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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十几天以来陆枫一直睡在铭的房间里，说是怕他再次发病。冬季两个人躺在床上温度刚好，铭感觉自己一个人独处的寂寞渐渐消失。
陆枫也发现了铭的转变，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似乎越来越深。有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有什么事说吧”，陆枫看着铭欲言还休的模样问道
“我只是，觉得总在屋子里呆着有点闷”
陆枫想了想，道“我有办法”
两个人翻过公园的围墙躺在草地上，黑夜里的湖水闪烁着月光，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真是委屈你了，只能在晚上活动。”
铭笑笑，自己不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吗。天空上的星星随意地散落却不失美感，面对浩瀚的天际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痛苦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陆枫也逐渐沉浸到这般仰视苍穹的震撼之中，有多久没有抬头看看天空了呢？总是盯着眼前痛苦都会成倍增长。
梁如盈就在那个陌生的办公室里告诉了陆枫她的计划，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女孩就已经开始策划怎样打击自己的生父。局外人都会认为他们这样的公子小姐头脑简单，只懂得腐败和享受。但是有谁会体会到身不由己的难处，被迫成熟的无奈？
梁如盈跟政府有关系，这一点陆枫是肯定的。但至于她怎样躲避梁诚的眼线做到这一切却无从得知。
“你能到我家来住几天吗？我想给你看看我收集的资料”梁如盈问道，表情严肃。
陆枫答应下来，回到家把铭送到凯的店里。
“麻烦照顾他几天，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陆枫嘱咐面前这个头发五颜六色的朋克。虽然凯是夜店的老板，却比那些西装革履的阴险朋友可靠得多。
“细皮嫩肉的，不怕我把他吃了？”凯坏坏地笑着，手搭上铭的肩膀。
“想你也没这个胆子敢动我的人。对了，他胃不好，你注意些，别给他吃太刺激的东西。”
凯点点头，目送陆枫离开。
“那家伙还很重视你呢，恩？”他揉揉铭的头发
刚才他说自己是他的人吗……
陆枫在梁如盈的房间打了两天的地铺终于搞清楚了她的来历，这个女孩子竟然是政府情报部门的人员，k党和洪盛的情况她都摸得清清楚楚。
“华誉当年做的军火走私，买家就是洪盛”梁如盈调出电脑里的交易数据
“梁诚为什么要买？”陆枫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问。
“资助国外势力，他早就有投靠外国的打算”
陆枫站了起来，原地转了几步
“那你的意思是，他想独吞k党，然后投奔外国？”
“差不多吧，总之他是支持分裂”
陆枫倒吸一口气，梁诚竟然打这种算盘。
“怎么阻止他？”
梁如盈幽幽道，“那就轮不着我们了”
陆枫明白了她的意图，获取梁诚的信任然后再一网打尽。反正梁如盈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自己也不用愁逼婚的事情。只要拿到窝藏军火的地点就可以抽身而退。
“我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你不用想太多”电脑前的女生带着护目镜，一脸波澜不惊。
陆枫突然想起那个人来，竟然这么久没有关心他的消息
“你知道陈起凉会被怎么处置吗？”
“他已经被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洪盛的实力果然是很强，能在政府的眼皮底下动手脚。陆枫意识到陈起凉可能从此以后就要从人间蒸发了。
梁如盈又说道“20年，政府和k党签的协议规定20年之内陈起凉不能回到国内，不能接触任何……”
“够了”陆枫低吼。
开车来到凯的店门口，陆枫快步走了进去。不知怎么他现在就是很想见到少年。
来到吧台前想要询问凯的下落，却看见酒柜一角的铭，懒懒地注视着一杯酒。
“不可以喝酒！”陆枫走上前，看到铭的目光里喷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定是酒吧里灯光的关系，陆枫迫使自己消除刚才的幻觉。
“我只是再调酒啊，你要不要尝尝我的作品？一定会爽到哎……”
铭笑得动人，不复以往清冷的表情。
凯从对面走了过来，赏了铭一个爆栗
“你这小子还没玩够啊！浪费我多少酒啊”转头冲着陆枫大声哭诉
“他可算要毁了我的店，摔酒瓶还打了我的客人，赶紧把你家小祖宗领走吧！”
铭还是笑意盈盈地望着两人，显然是一副浑然天外的感觉。
陆枫开着车表情僵硬，想着刚才凯的话不禁皱眉
“你为什么会打人？”
铭摇晃着脑袋，混沌不清地答道
“恩……那个人非要搂着我……死**，打你！”铭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探出窗外，被陆枫一把揪回来。
摁下关窗户的按钮，陆枫担忧地看着醉得口齿不清的人。凯说铭当时还砸碎酒瓶扬言要同归于尽，怎么自己就没发现小鬼这么有激情和胆量。
不过铭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果然年轻人喜欢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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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安顿好铭之后陆枫躺在床上思考着梁如盈说的那些话，虽然不知道结果怎样，只要对k党有利牺牲一下也没有关系。陆枫就是受不了陆远总是自己苦苦承担的样子。即使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成熟，也应该有所担当。
梁如盈听说自己要提前离开的消息后很隐晦地笑了笑，陆枫猜到她也知道铭的事。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心思缜密到可怕的程度。有时陆枫感觉如果所有高层的位置坐的都是女人的话，这些明争暗斗不知要升级到什么地步。
黑暗中一个身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陆枫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铭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抱着陆枫不撒手。
“你真是醉了”陆枫抱怨到，把被子盖到铭身上，却被踢开。
铭死死抓住陆枫不放手
“陆枫，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陆枫问
“陆枫，陆枫……”铭一声声呼唤着
“我喜欢你”
陆枫一下被突然的告白弄得有些头晕，对自己表白或者求欢的人不少，但是铭跟他们不一样。
“陆枫，我想要你”铭爬上陆枫的身体，对准嘴唇吻了下去，根本不给犹豫的机会。
身下的人双眼圆睁却毫无表示，铭只是不停地吻着，看到他没有反应还咬了几口。吃痛的陆枫一把推开铭的脸
“你要做什么？”
两个人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的**。
“吻你啊……”铭气若游丝，一只手再次攀上来。
陆枫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跟醉酒的人讲理等于白费力。
“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吗？”
铭摇摇头，一脸迷茫地望着他。
“那就让我来教你”
陆枫翻身压在铭的身上，单手钳住铭的下巴，舌头探入那双火热的唇里。身下人早已闭上眼享受起来，两具火热的身躯摩擦处激起一串火花。
铭不敢睁眼，他怕他一睁眼的冷静眼神会暴露出什么。索性就假装酒醉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在店里呆了那么多天他确实喝了很多酒，但是还没有液体可以使自己神魂颠倒。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想要占便宜，铭也就将计就计，陪他们喝了很多，直到那群下半身动物舌头都大了。
“这小子笑得真他妈勾人”，一个男人竟然搂着自己的肩膀不放，还把手伸到衬衫下面。
“拿开！”铭一拳挥了过去。
“靠！”
刚才明明看到了陆枫的身影，才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这群混蛋把自己当什么了！
男人似乎很有来路，一群小喽罗跟在身后，对着铭摩拳擦掌。
听见连珠炮似的脏话不禁更加令人恼火，男人看起来要动手。
铭抓起酒瓶往一旁一摔，拿着锋利的碎片喃喃道
“同、归、于、尽 ”
凯连忙走过来收场，抱着铭赔笑道：
“他是我弟弟，喝多了，不好意思”
铭也很配合地装醉倒在凯的肩膀上，眼神迷乱地对他笑了笑。
男人再骂什么铭早就不管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两件事
一，他很会装醉
二，他的笑很勾人
凯把自己丢到二搂雅间的沙发上，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上方
“没想到你这么能招人，真是奇怪陆枫为什么没吃了你”
后来假装无心地问起凯，铭才得知原来陆枫早已出柜
“那家伙的**可是多得数不清啊”
铭的双手紧紧扣住陆枫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在颈处，破碎的**从嘴里倾泄而出。
“你是……我的”
铭因为痛苦眉头紧皱，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给他造成这样的痛苦。
如果装醉就可以得到他的爱，铭愿意一辈子醉下去
如果自己的笑可以迷惑他的心智，那么自己愿意对他笑一辈子。
陆枫确实被铭的笑给迷惑了，铭抱着他时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理智全部崩塌了，等到冷静下来只剩下床上刺目的血迹。
“你不用担心，是我喝醉了”
陆枫看着铭光着上身摇摇晃晃走向浴室，心里不停打鼓。
铭还是孩子啊，还是那个人的孩子，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下手。
如果是思念陈起凉的话，未免也太残忍了。
水声停下，铭披着毛巾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在床边。
“昨天晚上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铭看着不言语的陆枫，再次吐出那胆战心惊的句子
“我喜欢你”
又来了，铭看着陆枫落寞的神情皱眉，他爱的是那个强硬的目露邪光的男人，不是这个犹豫的胆小鬼。
“如果你很难接受的话，当我没说好了”
陆枫知道第一个表白的勇气和牺牲，所以看到少年倔强不服输的表情仿佛看到自己的身影。
“傻瓜，我也喜欢你”陆枫揉揉铭的鸡窝头，眼睛里又透出致命的邪气。
铭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就是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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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依妲此时坐在陆枫家的客厅里，手上的香烟慢慢燃烧着。
铭站在女人面前两米的地方，头偏向一边。屋外密密麻麻站了一派护卫，遮蔽了窗外的景色。
“回来吧”
“回哪里？”铭冷冷问道，依妲姣好的面容此刻却引起他的厌恶，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双眼标志了母亲的异国血统，优雅的着装显得与周围杂乱的摆设格格不入。
“我不想废话，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这里就是我家，我还能去哪里”
依妲愠怒地瞥了铭一眼，然而她清楚的很儿子叛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不要任性，陆枫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铭毫不理会女人的挑拨，陆枫的品性自己早已摸清，根本不会是在利用自己。
况且，自己还喜欢着他。
“我不会走的”
“给我个理由，阿铭”，依妲命令道
铭的脸因为隐忍而有些扭曲，现在跑出去也会被抓回来，如果留在房里就要跟依妲纠缠。
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铭也领会多次这个女人的残酷。小时候因为自己的沉默就被暴怒的她罚跪，还踩碎了指骨。
“我不想离开他”
依妲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夹着香烟的修长手臂颤抖起来。
“你，喜欢他？”
铭点点头，没料到女人会笑起来，气昏头脑的笑么。
“真是父债子偿”，依妲缓缓吐出烟圈，丢出一张照片，陆枫和陈起凉拥吻的照片。
“他没能得到陈起凉，却能把你搞到手”
听了依妲的话后铭的第一反应便认定一定是在做梦，如果不是虚幻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全部信仰都崩塌的感觉。
陆枫是为了得到自己的父亲才会相救吗……难道两个人**之际他想的竟然是陈起凉吗？
“如果不是因为陈起凉，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找你”
是啊，为什么他会找到毫不相识的自己
原来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自己竟然把陆枫的好心当作理所当然，一看到他什么理性的判断都迟钝起来。
混蛋！
铭感觉自己的脸色一定变得很差，但也顾及不了了。依妲虽然心狠手辣，但是没有必要捏造这么狗血的事。
无论陆枫是男是女，爱他还是不爱，铭都不会介意。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想让你付出全部。
然而如果他仅仅想利用自己胁迫陈起凉，或者做替身，那就绝对不能原谅。
太残忍了，陆枫，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心口好像被人狠狠重击，为了接触他做了那么多努力。到头来只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吗？
“不是真的”铭脱口而出
依妲又平静下来，熄灭手上的烟
“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他为什么会爱上你”
不用了！铭心中怒吼，羞辱已经够多了。数年来那个积聚在身体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天生注定就是弱者！
狠狠握紧拳头，铭愤怒之余只剩悲哀。自己的人生永远笼罩在别人的阴影下，即使骨气勇气主动迈出一步，立刻就被浇了一头冷水。
“我们走吧”铭压低嗓音，抬头迎上依妲的目光。
陆枫一把推开陆远办公室的门，外面的武装警察立刻上前阻挡
“请您退后”
陆枫一掌甩上门，转身面对陆远
“都是计划好的是吧？把我扣在这里，然后让那个女人去哭着求他离开？”
陆枫已经怒气冲天，
“怎么不能通知我一下？！跟我说有这么难么？”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现在最令人担心的就是不知道依妲会跟铭说什么，如果那小鬼知道了自己和陈起凉的事……铭倔强的眼神回映在脑中，千万不要！
陆远镇定地说道，“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鲁莽了么？怎么说他们都是政府的人，你私自藏人实在很危险。”
“告诉你不要接近陈起凉，你这么做对我们很不利。”
“不是！”陆枫喊到，陆远明显是曲解了自己的动机。自己怎么会幼稚到试图以铭来威胁陈起凉，虽然之前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你们要把他怎么办？”
“送出去”
“那依妲呢？”
“她接受了调查，可以继续留在k党”
陆远目光深沉地看着陆枫，
“或许你现在会恨我，但以后你会知道这是最明智的做法。你喜欢谁我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是和外人的界限一定要分清楚。我不想让你因为一时冲动毁了k党的前途。”
前几日“暗夜行者”调查到了陈起凉和铭的之前的档案，5年前两个人被分别送往精神治疗中心，陈起凉被诊断为中度自我封闭和自恋倾向，而铭的检验书上的结论更是骇人。
陈起凉你还是不是人，自己那么小的孩子都下手。
陆枫咬牙瞪着窗外，此刻他最想做的是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找到铭带他逃往世界上任意一个角落，远远离开这个吃人的魔窟。
市郊的私家停机坪上一家银灰色的空中快车大开舱门，铭一步步重重踏在合金扶梯台阶上。
自己确实没有实力，但是时间会改变一切。
背对着依妲的注视登上飞机，铭暗暗发誓
一直等下去，等到所有人筋疲力尽，没有力气再呼风唤雨的时候，世界就是自己的了。
曾经受到的伤害，一定要一笔一笔奉还！
陆枫，你最好祈祷有生之年不会再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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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门诊大厅里的电视嗡嗡报道着k党新任主席的就职演讲，铭刚要穿过输液区走到电梯旁时无意听见了电视里的播报
“在k党今日公布的选票统计结果中，xxx以143票的巨大优势战胜其它4名候选人，获得……”清晰的女声穿透铭的耳膜，下意识地后头观看屏幕，一个老气的中年男人正一脸严肃地宣扬自己的任期目标，一旁的其它候选人纷纷表示祝贺。
没有陆枫。
铭盯着电视怔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里。
为什么没参加竞选呢？铭的脑中闪过7年前的那个夜晚陆枫说的话
“真想跟你一起逃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至少不会比现在辛苦”
铭扶了扶额头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过去的事情早就化成历史尘埃了。
前几个月他刚刚回到国内，到这家医院做起副主任医师。刚刚下飞机的时候就找到了言延。两个人从小就是密不可分的好友关系，直到后来分居两地也会偶尔听到他的消息。这家伙考上了国内顶尖大学的管理系，自己开的公司也是做的风声水起。
“我以为你从人间蒸发了呢！”言延捶了铭一拳
铭看着言延阳光的侧脸心里也涌出一丝暖意，他还在国外学医的时候就委托陈家找到言延的消息，十年来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这个朋友了。
没有跟依妲打招呼就擅自回国，铭只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想要回来看看。自己现在所在的研究院规模庞大，是世界一流的科研中心。只是同事之间的交流深度也只限于工作范畴，酒吧里的货色也是与自己的口味格格不入。
前一阵子梁如盈联系到他，提到了二叔的病情。她是铭小姑的女儿，小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上过小学，后来她就被送到她父亲的城市，两个人就很少来往了。直到不久前才再得到她的消息，所以也就萌生了回来看看的念头。
言延带着铭来到一家高级西餐厅接风，两个人边吃边聊着几年来的经历，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席间梁如盈打了个电话给铭，听说铭在附近也就赶了过来。分别十余年之久的姐弟相见不禁有些惊讶对方的变化。
“铭你变了好多呢”梁如盈坐到靠着他的位子上
“变成男人了呢”
铭笑着回望这个幽默的姐姐，难不成自己以前不是男人？
梁如盈丝毫不见生地跟言延调侃起来
“铭以前长得跟女孩子一样，真的，细皮嫩肉的”
铭假装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一缕栗色发丝垂在耳边，显得皮肤更加透明洁白。嘴角弯起的弧度让铭回忆起那段早已封存的遥远记忆，那个温柔的天使一般的纯洁女孩，总是在他心情低落时降落在身旁，给他温暖。
言延在一旁随声附和着什么，铭没去在意，只是他注意到言延的眼神也全部投射到梁如盈的身上。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言延说，分别之际他拥抱了一下铭，在他耳边低语。
“那就抓紧时间吧！”铭回以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