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滚回来 作者:城西走马【完结】(32)

2019-03-26  作者|标签:城西走马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宫廷侯爵

  “我不怕。”江临渊在夏和瑜的浅吻中,丢开了曾经的那些肮脏的回忆,留给了夏和瑜三个字。

  夏和瑜笑了,眼含无限的宠溺,连他也没意识到,不过短短几日,自己已经陷得如此之深了,仿佛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早已没了生门,没了出路。

  夜已深了,窗棂透进来银白色的月光,满室的清冷。

  夏和瑜的一双手早已伸进江临渊的衣服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江临渊瘦弱,肩骨和肋骨都有些突出,夏和瑜的手指略过江临渊的肩胛骨下方的圆弧,又滑向根根肋骨,没来由地,竟是有些心疼。

  江临渊在夏和瑜的手中扭了扭,发出几声闷\\哼后便被夏和瑜直接压在了身下,两腿\\间触到了一个硬\\物。

  夏和瑜的手接着下移,划过了江临渊的后股,停在了他的两\\腿\\间

  很难得地,江临渊也起了反应,胀\\痛感让他难受,却也让他欣喜。随着夏和瑜的进入,身前身后的感觉交织,竟是他从没体验过的欢愉。

  夏和瑜动作着,却不粗\\鲁,而是顾虑着江临渊的感受,还一边用手帮江临渊环弄着,江临渊脸红着,但好在是夜里,夏和瑜看不出,只能看得出江临渊紧紧抓着被单子的手,只能听得见他口中的丝丝呓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几乎是一起涌\\出。

  江临渊是第一次酣畅淋漓地涌了一次,竟痛快得全身是汗。夏和瑜暗中拽过一张白布,擦拭干净手上的东西,慢慢俯下身子枕在了江临渊的旁边,两手环住江临渊的腰,拉进自己的怀里,盖上了被子,继续耳鬓厮磨。

  “你还让不让我睡?”江临渊问道。

  “我怎的不让你睡了?”夏和瑜半闭着眼睛道。

  “你......你那东西可真倔强。”江临渊揶揄道。

  “你莫要管它,连我都管不住它,谁让你在我怀里呢。”夏和瑜道,这话说的江临渊又一阵脸红。

  而夏和瑜说着不要管,这夜却又不知将江临渊折腾起来多少次,直到天际泛亮,两人才老实地睡去,睡得很沉,很安稳。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一场大梦

  几番不觉间,秋日已过,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宛州城虽地处南部,而今却飘起了一阵小雪。天幕微暗,薄云星星点点地洒下些雪沐,暗藏着无限的寂静。

  江临渊披着一件垂地的厚袍子,手上团着一张柔软的貂皮,倚在门廊上,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贪婪地享受着这天地间的安逸,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几日便又要行军了。

  夏和瑜一早便来到了军营帐内,却只见张翎和小沙二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小沙见夏和瑜进来,便低着脑袋从旁边溜出去了。夏和瑜有些奇怪,总觉得小沙是十分地害怕自己。

  “元文栋呢。”夏和瑜摸着茶壶暖手,向张翎问道。

  “他去墓上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张翎道。

  自从知道自己的妻儿死在了京城后,元文栋就变得分外沉默寡言。几日前,他在宛州城外一片清静的地方给自己的妻儿立了一个衣冠冢,说是衣冠冢其实里面空无一物,是个空冢,不过是作为元文栋寄托相思的地方。

  夏和瑜哀叹一口气,想起元文栋的妻子,他实际上是见过的,是个很开朗美丽的姑娘,爱说爱笑,落得如此结局,也真是令人叹息。

  “将军,我们何时走?”张翎打断夏和瑜的思绪问道。

  夏和瑜把指尖儿放在书案上的羊皮地图上,道:“两日后就出发,粮食还可以用多久?”

  “不到二十天。”张翎道。

  夏和瑜点了点头,食指轻轻敲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富庶之地,易州。而这次的行军并不会容易,冬日天寒且不说,粮食也不够用,况且易州离宛州较远,若要到达,还要翻过一座山头,而且易州州史是有名的李素亲党,并不会轻易地降了,这场仗怕是不好打。

  冷风顺着并不严密的营帐吹进来,吹得夏和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城内留下一些粮食,剩下的咱们带走。”

  “好。”张翎道,“可将军,这三座城,你是要让卜承嗣守着?”

  “怎么可能。”夏和瑜嘬了一口茶道,这三座城算是夏和瑜军队的后方大营,断断不可大意地全部交给卜承嗣,所以夏和瑜道:“我爹会留在这里。”

  “老将军?”张翎惊讶道。

  夏和瑜点头,实则他也没想把自己的爹爹留在宛州的,倒是江临渊告诉他,老将军年过六旬,早已不适合行军,但是老将军的威望胆识仍在,让他留守,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又一阵冷风吹入帐中,厚重的帐帘子被挑开,元文栋从帐外走了进来,见到夏和瑜在,躬身唤了一声“将军”。

  夏和瑜颔首示意,发现元文栋的双肩有些垮,一双眼睛却是精神的,透着一点儿野兽的凶狠。夏和瑜知道,经历了此事后,元文栋便还是曾经的那个元文栋,仍是个猛将,拿得起铁戟,跨得上战马。

  夏和瑜提起茶壶倒了一盏热茶递给元文栋,“天冷,你先暖暖身子。”

  元文栋接过茶盏捂在冻得发白的手里,也不道谢,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书案上的羊皮地图,仿佛要钻到里面去了。

  门廊处,江临渊在打了几个呵欠后,仍是觉得冷,便转回屋里去生了一盆炭火。夏和瑜本也想叫他去军营里帮着出出主意,可是江临渊犯懒,也是觉得这事儿夏和瑜自己可以办好,便给推了,自个儿在屋子里听着炭火“毕啵”作响,颇为惬意。

  屋子里暖洋洋的,江临渊缩在大袍子里,竟是不出一会儿就有些迷蒙了,明明昨儿晚上睡得够饱的了,可今儿还是就着炭火睡过去了。

  而在睡梦间,江临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小小的男娃娃,沿着春日长满嫩Cao的河岸边跑着,跑累了便把双脚浸在河水中,河水凉凉的,偶尔会有一条鱼儿擦着他的双脚游过,尾巴轻扫,有些痒。

  奇怪的是,江临渊只是在一旁看着,却也可以感受到河水的温度,感受到鱼儿光滑的鳞片。

  “渊儿,回来吧,娘做了好吃的。”远处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声音柔柔的,极为悦耳。

  江临渊抬眼望去,却看不清那妇人的面容,连眼前的小男孩儿的身影都渐渐地淡了下去,绿Cao不再,河流改道,江临渊的眼前已经不再是清甜的阳春只景,而是一间装饰华美的屋子。

  屋内灯光y-in柔,微风从窗棂吹进来,吹得满屋的帷幔轻轻晃动。这屋子里明明空无一人,却响着人语之声,嗯嗯啊啊的,极为 y- ín \\秽,听得江临渊心内泛恶,抬脚就想向外走去。

  “江小儿,你站在那儿作甚,还不来我榻上承欢?”

  江临渊的步子猛然顿住,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十三年来夜夜痴缠着他的声音,夜夜玩弄着他的人。

  江临渊转身,却差点儿惊叫出声,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子中间赫然站着一个似是熊一般的人,正正便是杨沛,却又不是个完整的杨沛,缺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胯\\间的流淌着鲜血,一根肠子缓缓地垂了下来,搭在地面上。

  “江小儿,你在看什么呢?快过来啊,别又讨打。”杨沛道,一边说着还一边自嘴里喷着血。

  江临渊一步一步向后退,眼神惊恐。杨沛却用独独剩下的一条腿向江临渊蹦过来,本来离得并不算近的距离,却被杨沛两步蹦到,一把抓住江临渊的右胳膊,使劲儿一拧。

  “咔”的一声,江临渊就知道自己的胳膊又是断了,可此次断掉却没有一丝一豪的痛感,只是一阵阵冰冷的感觉自江临渊的右手传进来,再看杨沛,已经伏在地上化作一滩血水,泛着冲天的臭气。

  江临渊连忙捂住口鼻,他快要被这冲天的臭气熏吐了。猛然间,却又看见原本华丽的屋子,变成了高高的城墙,一眼望不到墙顶。

  就在江临渊还在疑惑怎会有如此高的城墙的时候,几声“嗖嗖”的声音从他耳边呼啸耳过,几支冷箭擦耳,钉在坚硬的城墙上。回身竟是一片血红色的战场。

  江临渊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迈步想走却发现双脚深深地陷入了泥地中,地面上沤着一汪汪的血水,暗红色的,有些黏,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生生逼红了江临渊的双眼。

  再一抬头,刚刚还在厮杀的战场已然沉寂,尸骨堆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包,这“山包”上c-h-a着一面旗子,随着微风无力地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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