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点好笑:“一个大家闺秀的未来,不是应该取决于,她的父母给她安排的那个人吗。”
三月的笑容美的倾国倾城,倒是让卓饮风更加的疑惑。
卓饮风笑道:“这么任命,可不像你的作风。”
三月更是想笑,她什么作风啊?
卓迎风漫不经心地倒酒,风吹来,他柔顺的发丝不拘地飘荡着。
那风却温柔的抚过他的眉眼,如丝如画,如此的诗情。
三月看的有些晃神儿,内心感叹,这人身上貌似有一种吸引力。
他就静静坐那饮酒,就成了一道绝妙的风景。
卓饮风忽然抬眸,似笑非笑地道:“你盯了我半天了,有什么企图?”
三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内心的惊艳竟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却起了逗弄之心,唇上的笑意居然有一丝邪魅,“饮风这么出众,且救我于水火之中。难道你不想要回报吗?”
难不成她还想以身相许?
卓饮风扯了扯唇角,干咳一声:“我这人,一向都是,呃,不求回报的。我想帮一个人,倒不是为了要报酬。如果你这么想,可就看错我了。”
“噗哈哈哈!”三月笑的肚子疼。
这人,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了吧?哈哈哈哈笑死了真是。
卓饮风微笑地眯起眼,细品杯中酒。
难得三月有雅兴,他不配合一下,岂不无趣儿?
三月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起来,问他:“你不是单纯来和我喝酒的吧。”
卓饮风当然不是单纯的来喝酒,他端详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你那个大哥,似乎总是针对你啊。”
“大哥?”三月眼中划过一抹不屑,他也算是一个哥哥吗。
随即眼珠儿一转,正好与卓饮风的眼睛对上。
三月忽然叹了一声气。
在卓饮风看来,这声叹息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了,好沧桑的一种态度啊。
三月神情悲苦:“你说对了,我那大哥平时总是针对我。一言不合就找我的麻烦,我和我母亲常年受他们母子的压迫。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可能,可能是我父亲对我和母亲的关注多一点吧。但这也不能成为他们欺压我们的理由啊!”
三月越说神情越悲凉。
卓饮风就安静地看着她“演戏”。
然后配合她一起把这出苦情戏演完,声泪俱下地道:“原来你生活的这么不如意!既然如此,作为朋友,我一定会帮你摆脱困境。”
三月像是心中有无限的苦闷不得释放,只得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我那大哥平时最爱的就是赌博,赌输了就会偷着去账房拿钱。这件事情还是我有次路过账房的时候偷偷看见的,我不敢和别人说啊,就怕大哥知道了会打我。唉……”
卓饮风接住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你醉了,居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不让你被你大哥有机可乘。好了,酒也喝过了,心事也说完了。我该告辞了。”
三月似是不胜酒力,居然双颊潮红地醉倒在一旁。
卓饮风的眼中划过一丝微笑,起身离去。
真是想不到啊,怎么就这么意外呢?
纵然知道宁三月的目的,卓饮风却无论如何都兴不起一丝的反感。
宁三月绝没有表面上那般无害,无论是秋雨彤还是薛彩莲,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宁玉风感觉最近手气有点背,每次都是逢赌必输。
这不,回来是要钱的,因为他欠了赌坊的债。
三日内若不还清,人家就会上门要债了。
秋雨彤总算是逼问出了实话,差点气出羊癫疯。
坐在椅子上喘气都困难,指着宁玉风破口大骂:“你这个不成器的!居然又去赌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父亲反对你赌博,你为什么不听!”
“母亲,你知道我那些朋友是怎么说我的吗。”宁玉风坐在一旁气不过,一副愤恨的样子,“他们都说,我是被家里管的太死,所以一点自主都没有。这么多年你和父亲给过我什么?父亲太严厉,而你,却总是溺爱着我,造就了我这种性格。怨不得别人,就怨你们自己!”
秋雨彤不知什么时候起,居然被儿子鄙视了。
宁玉风讥讽地道:“我有今天,都是你们的过错。我想要插手绣庄的事,父亲不允许,说我玩物丧志,管不好这么大的家业。那好啊,我无所事事,只能去赌。结果上瘾了,你们就得为我的过失负全责!”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气死我了!”秋雨彤气的泪珠子直往下掉,却拿这个儿子没办法。
谁让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呢!
秋雨彤捶胸顿足:“你看看人家子默,平时循规蹈矩的,虽无建树却无大错。而你,你怎么这么堕落!”
“好了我不想听废话了,给我钱!”宁玉风满脸的不耐烦。
秋雨彤冷哼一声,“要多少?”
“三千两。”
秋雨彤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昏过去,“三千两!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
宁玉风眯眼看她,哼笑道:“咱们绣庄有你三成的股,这个月刚分了帐,母亲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你不给,那我只好再冒险进一次账房。”
秋雨彤一惊,上次他进账房擅自更改账目,险些被老爷察觉。
幸好她及时用自己的钱填补上去,这才蒙混过关。
这件事被儿子知道后,儿子居然不去账房了直接管她要钱。
简直是个败家子!
秋雨彤气的想哭,却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只得去内室将银票取出来。
宁玉风拿了钱,笑嘻嘻地在秋雨彤的脸上亲了一口,“这天下间啊,最疼我的就是母亲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