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门口躲着的一帮看热闹的下人。
宁真喝道:“你这个不孝女!先给我上家法!”
“老爷!不可呀……”薛彩莲扑到女儿身边,慌忙地护着她。
宁真瞪眼大怒:“把她给我拉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不孝女!竟敢擅自逃婚,你若不想嫁,起初为何要答应?答应了却做不到,还差点连累了你妹妹!如此将婚姻当成儿戏一般,险些酿成大祸!今个我非叫你知错不可!”
下人们畏惧老爷的威严,连忙拉开薛彩莲。
宁府家法,男丁若犯错,责打四十大板,女眷至少要二十大板。
宁安蓉那细皮嫩肉的,估计几板子下去就得屁股开花。
宁安蓉还以为母亲为自己求几句情,父亲骂几句就会原谅自己。
谁知父亲居然仍是火气不散,下人们已经将她架起来了。
宁安蓉吓的花容失色,惊恐地哭叫:“父亲!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我,别打我啊!”
她不想皮开肉绽屁股开花!
“老爷!女儿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吧……”薛彩莲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别说二十大板,就算只打一板子,她也心疼啊!
这宁真铁面无私起来,谁也劝不住。
见他冷着一张脸不被撼动,下人们当即将宁安蓉按在长椅上,大板子挥了下来。
“啊!”这第一板就疼的宁安蓉魂飞魄散。
这哪个挨千刀的,居然下手这么重!
第二板,第三板……
宁安蓉的身上已经见了血,她也没力气再叫了。
薛彩莲早就吓的晕过去了。
秋雨彤看的直惊心,老爷这次家法严厉,可谓以儆效尤了。
“好疼啊!啊……啊!”宁安蓉痛苦地尖叫,脸上汗泪混合,污血越溅越多。
三月看差不多了,便对宁真说:“父亲,再打下去,恐怕会要了二姐的半条命。相信她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她吧。”
宁子默虽然有点心疼,不过与三月的终身幸福比起来,二妹这点伤,显然是不够看的。
见三月为安蓉说话,子默也在旁附和一句:“父亲,二妹下次肯定不会再任性了。剩下十板子,就免去了吧。”
宁真一挥手,下人们立刻停手。
“既然三月和子墨都为你求情,我就饶你这次。”宁真瞥了眼被下人扶着早已昏厥的薛彩莲,吩咐道:“将她们两个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院子。”
“是。”下人们照吩咐去办。
“呦呵,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怎么把二妹都打晕了?”来人语气里含着一丝讥讽,正是刚回来的大少爷宁玉风。
宁玉风看这架势,都动用家法了,可见父亲气的不轻。
秋雨彤连忙用眼神提醒儿子,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老爷。
宁玉风自会察言观色,收起轻慢态度的同时,还不忘将眼神儿溜到三月身上。
三月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宁真眯眼看着宁玉风,“一天不见人影,是不是又去赌了?”
眼见老爷要生气,秋雨彤连忙护着儿子,“老爷你想哪去了,是我叫玉风给我买东西去了。他之前已经说戒赌了,那就一定不会再犯。”
“最好是这样。”宁真哼了一声。
三月听了这话,心里笑出了声。
他若能戒赌,母猪都能上树了。
第5章 第 5 章
宁安蓉的事情算是了结了,不过她仍然是得嫁给陈成抿。
因为婚书上早已签下他们的大名,要想自由,就得陈成抿亲自写下休书。
这次家法严厉,已经让宁安蓉和薛彩莲服软了,若是再被陈成抿休了的话,不知薛彩莲会不会当场气死呢。
三月一边往西苑走一边想着。
这么多年来,她和母亲一直被大房二房借机打压。
这次终于出了口恶气!
三月忽然驻足,因为她看见自己院中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人。
他不知在哪弄了个壶酒,在那悠闲的浅酌。
三月来到他身边,看着他喝酒的姿态,仍旧是那般的洒脱和风流。
三月笑道:“你还真有本事啊,居然能让县令大人亲自出马,我倒是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
这饮风每次出现都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他究竟是何人?
卓饮风准备了两个酒杯,为三月倒上酒说:“对于我的身份嘛,不急,先尝尝这酒。”
三月倒是不怕有人会闯进她的院子,她平时不需要下人侍候。
因为她觉得,就算没有人伺候,她也依然会让自己过的很好。
所以她的院落,除了每日按时进来打扫的下人,几乎没有外人进来。
想必饮风也已经摸清了她的情况,才这么大摇大摆的坐在亭中等她。
“我不会喝酒。”三月嘴上这么说,却坐在饮风对面,端起酒杯笑道:“但你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朋友,这杯酒,我就一定要喝。”
看着三月毫不做作地干了这杯酒,卓饮风大呼爽快。
“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你父母知道吗?”卓饮风一边喝酒一边说。
三月亲自为他续上酒,挑眉笑:“他们只知道我是个性子很淡的人,而我确实也是呀。”
卓饮风才不这么认为,一个真正性子平淡的人,是对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兴趣。
可是这个三月却不同,她内心深处或许,有着自己的心事。
卓饮风的酒喝了一半,忽然说:“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