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儿毕恭毕敬地上前,将宁安蓉扶起。
宁安蓉诧异地瞧了她一眼,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让宁安蓉这么粗心大意的人发现异常,那她还要不要混了?
宁安蓉是有仇必报的,这会儿存心刁难雪儿,“给我夹菜,我要那个。”
雪儿耐心地将她要的红烧肉夹到碗里,“二小姐慢用。”
宁安蓉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筷子一扔:“菜都凉了!你是傻的吗,还不快点叫厨房给我重新做!”
雪儿忙道:“是,婢子这就去吩咐。”
“真是蠢笨如猪,气死我了!”宁安蓉刚要起身,碰巧椅子忽然碎了。
吓的她尖叫一声,吧唧地坐倒在地。
这一下可疼的她眼泪狂飙,尖叫不已。
刚走几步的雪儿听到那连续的惨叫声,眸里闪过一丝嘲弄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下错字
第8章 第 8 章
现在薛彩莲和宁安蓉是恨透了三月,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
宁安蓉吃了饭后又趴在了床上,之前摔那一下简直要了她的命。都怪那蠢猪婢女,要不是她,自己能摔倒吗!
可是好端端的,那么结实的椅子怎么会凭空碎掉?
一定是那婢女方的!
宁安蓉趴在床上疼的哼哼唧唧,没好气儿地说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母亲,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摊上这么个婢女,一会你把她赶走,我看见她就来气!”
薛彩莲恨铁不成钢,女儿如此不争气,居然与一个婢女计较。
但女儿这种情况,屁股上的伤好像经过一摔又加重了不少。
薛彩莲又是气恨又是心疼:“你就少说两句吧,还嫌你伤的不够重?”
宁安蓉目光歹毒:“都是宁三月害得我这样,你说父亲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竟偏袒她们母女?她们母女到底有什么好?我承认宁三月长的漂亮,瞎子都能看出来,她那张脸既不像父亲,也不像陈素兰。说不定是从哪抱来的呢!”
“说话小心点!隔墙有耳!”薛彩莲连忙起身关窗。
这府内多的是下人,就怕女儿的话传到有心人那里,到时又少不了一场麻烦。
宁安蓉狠狠地说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宁三月!哎呦!”
薛彩莲急忙掀开被子,见女儿的屁股红肿不堪,好不容易好一点的旧伤,居然又复发了。
“你不要在这瞎激动了行吗,你想烙下伤疤吗?看谁还敢娶你!”薛彩莲低声警告她。
宁安蓉垮下脸,不做声了。
雪儿守在门外,将那对母女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唇上扬起一抹不屑。
女儿这么委屈,薛彩莲岂会不知,她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能尽早除了宁三月。”
“母亲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我得在我出嫁之前除了宁三月。否则我这辈子都过不好!”宁安蓉是恨透了宁三月,急忙问。
薛彩莲按住女儿,眼里荡过一丝阴狠:“过几天松阳就要举办每年一次的选绣大会了,所有的绣庄都开始忙碌起来,就为了选绣大会上夺得头筹。我们宁氏绣庄已经独占刺绣界鳌头许多年了,名声是重中之重。如果这次大会出了什么差错,老爷肯定会大发雷霆。”
“母亲的意思我懂了,你想让宁三月参加选绣大会!”宁安蓉冷笑一声:“如果她出了半点差错,父亲一定不会轻饶了她。父亲最在乎绣庄的名声,如果名声有损,那么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惹事的人。”
薛彩莲冷笑道:“宁三月那点绣工根本上不了台面,哪能和女儿你比呢。到时我们就看她如何出丑,如何被老爷责罚!”
宁安蓉狠道:“责罚太轻了,我也要让她尝尝家法的厉害!”
门口的雪儿抿了抿唇,这对母女还能再阴毒一点吗?
“雪儿!”屋内宁安蓉一声尖叫。
雪儿立刻推门而入,躬身:“婢子在。”
宁安蓉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婢女,我把你送给三小姐如何?”
雪儿惊了一下,慌张道:“二小姐是不要奴婢了吗,奴婢今后一定好好伺候二小姐,请二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出去。”
宁安蓉道:“我是见你伺候的“太好了”,也是见三小姐我的三妹身边没有一个婢女伺候,若外人知晓,还以为我们宁府苛刻三小姐呢。你放心吧,我三妹性子很好,你虽然来府上时间不长,但我能够看出来,你是个“聪慧”的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
雪儿似乎不愿意去伺候宁三月,宁安蓉心里得意。
连一个婢女都这么嫌弃宁三月,可见宁三月有多么讨人厌!
雪儿行礼道:“婢子遵命。”
宁安蓉似乎很满意,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许多,“但你不要忘记,你终究是我的人。三小姐有什么大事小情,你要及时向我汇报。懂了吗?”
雪儿再次行礼:“婢子懂了。”
薛彩莲押了口茶,不屑地瞟了眼雪儿,对女儿说:“你让一个婢女去她那做内应,以她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别到时弄巧成拙。”
宁安蓉头疼的地方就在这里,“宁三月身边无人伺候,我连她一天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对付她?大哥也真是的,上次我找他想和他联手整垮宁三月,他居然对我视若无睹。哼,现在他可是连家门都不敢回了。只要他回来,就少不了一顿板子!”
“可我们也不能直接把雪儿送过去啊。”薛彩莲苦恼这件事。
安排内应容易,缺少的是理由。
雪儿忽然说:“婢子自认蠢笨,总是惹得二小姐不快。二小姐教训婢子,婢子不敢言怒。但婢子也是有尊严的,二小姐如此对婢子,婢子心中委屈。婢子手臂上的伤还未好,若再添新伤,婢子恐怕支撑不住,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