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得不说,她的手段还真高明。不仅挽回了他的生意,还破了两家之前不睦的传闻。
回府的路上,宁真有一肚子话想问三月,却不知如何开口。
三月却说:“父亲想问什么,三月知无不言。”
宁真忽然叹气:“三月,为父替你二姐和你道歉了。你二姐她任性过头,做出忤逆之事,回头我定要好好处置她。”
“如何处置?再打十大板?”三月淡淡一笑。
宁真尴尬的老脸一红,除了家法,他想不出如何处置安蓉。
“父亲若真为二姐着想,不如让她早点与陈公子完婚。”三月笑眯眯说道:“我能夺冠,还真得感谢二姐,若非二姐“暗中”相助,恐怕我赢不了。”
一想到宁安蓉“暗中”相助,宁子默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进府,宁子默便直奔二妹的院子。
三月却急道:“父亲还是快拦着点二哥,我怕他冲动真伤了二姐。”
宁真不以为然地说道:“随他去吧,你二姐太任性,不教训她一番她便不知天高地厚。”又沉声道:“三月说的在理,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谈论安蓉和陈成抿的婚事,若不尽早完婚,恐再生变故,明日我就张罗将你二姐的婚事定下来。三日内,必须把她嫁出去!对了,你绣的昙花,为何会飞上天?”
三月说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不如去问二姐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苏白衣一晚上都没出现,三月觉得很奇怪。
尤其是,自己换完衣服之后,苏白衣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她还未来得及问,就找不到白衣了。
整个西苑都找遍了,依旧没找到苏白衣。
宁三月忽然一惊,谁会想对苏白衣不利?谁会想得到苏白衣?
答案已经浮出水面。
她却来到苏白衣房间,静等。
除了等,她没有别的选择。
天露微白之色,一缕光耀照在苏白衣的脸上,她却被惊醒。
双手被麻绳捆绑在后,她冷静地打量四周的环境。
入眼便是一派华丽的陈设,檀香木的摆件一应俱全。
屏风上搭着一件男人的外衫。
而那一缕光,正是从窗棂投射进来的。
此时天已蒙蒙亮,她昨夜被迷晕,以侧卧的姿势睡了一宿。
苏白衣眸子一冷。
忽然门开了。
走进来的人她认识,便是前两天携聘礼来宁府提亲的刘苏。
刘苏此时笑的得意,他转身关门,落锁。
然后转头笑眯眯地望着床上的苏白衣,“雪儿姑娘,一别几日,别来无恙呀。”
他得意的声音都有些飘了,见苏白衣不答,便走到桌前,点燃蜡烛。
借着烛光望去,床上的少女发丝倾泻,弯眉轻颦,眸子带着一丝慌乱。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刘苏起了一丝怜香惜玉之意,可是不行啊,今日他必须得到她。
只有得到她,才能娶了她。
刘苏缓缓向着苏白衣走去,越看苏白衣的脸蛋就越想触摸,她真的很美,清丽秀气之美,不掺杂任何杂质。
如此纯洁的一张脸,似柔锦般的青丝。
不知身体,是否亦如他想象中那般,雪肤如玉,触手软滑…刘苏目中- yín -.邪之光大盛!
“你这双眼,我很早就想要了。”
未等靠近苏白衣,他就听见这句极为柔软却又冰冷蚀骨的话语。
一道刺芒忽从眼底掠过,宛如灿亮的朝阳之光。
他却如置身寒冰洞般,周身是阴寒的冷。
冷意扩散,散在眼角,那流淌的血液似乎早已凝固。
朝阳的光芒照在地上的刘苏身上,只见他表情狰狞,双目位置成了两个血窟窿。
刘府的婢女推门而入,见此一幕竟尖叫一声,当场吓晕。
刘苏可是刘老爷唯一的儿子,居然莫名地惨死房中!
刘老爷声泪俱下,仿若一夜间老了十岁。
他目光凄厉。
整个府邸都回荡着他惨厉的叫声:“报官!我要害我儿子的人偿命!”
第16章 第 16 章
终于等到天亮,晨光照耀在脸上,一片温柔与祥和。
房门开了。
苏白衣回来了。
她的眼眸里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未消散的肃杀,周身似与寒气相融。
关上门,苏白衣转过身来,手却被一片柔软握住。
“你没事吧?”
这温雅的声韵里夹杂着担忧和紧张,苏白衣如何听不出来。
抬头便见三月一脸疲惫,似是一夜没睡。
苏白衣说道:“你一直在这等我?”
三月嗯了一声,忽然把苏白衣拉入怀里,牢牢的抱着。
苏白衣愣了一下,头靠在三月的胸口,听着三月的心跳声,砰砰砰地跳的很快。
她轻笑一声说:“害你担心了,我没事。”
“是不是刘苏做的?”三月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
也不知为什么,她对苏白衣总会兴起怜惜之意,若说是姐妹情,那好似也不对。
难道……
俩个人就这么抱着,似乎不太好。尤其是,两个女子。
苏白衣下意识一惊,忽然离开三月的怀抱,低头说:“是,我已经把他处置了。”
“处置了?如何处置?”三月皱了一下眉,一丝不祥的预感徘徊在心头。
果然!
“我把他杀了。”苏白衣的话让三月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