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如雷贯耳,冯天章的气势更是咄咄逼人。
李元平咬牙拜道:“卑职遵命!”
冯天章利用自己的权威,将宁府一众人等押入大牢,查封了宁氏绣庄。
宁氏旗下所有产业和地契均都掌握在冯天章的手中。
牢狱中。
宁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来到这大牢里。
这对于他来说,对于宁氏绣庄来说,是一种耻辱!
秋雨彤用手绢捂着鼻子,这大牢里是一股什么味儿啊!“老爷,您可想想办法啊,我们不能在这大牢里过后半辈子吧?”
宁玉风失神地摇头:“不!我不要,我不要生活在这里!我们宁府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
反观宁三月,竟仍然是那副淡漠至极的样儿。
宁安蓉此刻很想抓花宁三月的脸。
都什么时候了,宁三月居然还是那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样子。都进大牢了,她的淡然还有谁会看!
薛彩莲却躲在一旁哭,出了事她六神无主,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陈素兰则疑问:“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宁真叹道:“是那块玉佩。”
“那玉佩……”陈素兰一惊,埋怨道:“我早就说过,那玉佩不能现世。你却偏偏不听,还戴着它招摇。现在怕是……”
“玉佩,对!是玉佩!”宁玉风好像抓到了重点,上前逼问:“父亲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那块玉佩怎么就惹了祸端呢!”
宁真沉道:“还不是你这逆子!若非你偷走玉佩,我们一家也不会深陷牢狱!”
宁玉风抓住宁真的手臂,步步紧逼:“父亲,那块玉佩你究竟是从哪得来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陈素兰上前阻拦,却被宁玉风一把推开。
陈素兰险些跌倒在地,却被三月及时扶住。
三月说道:“不用逼问父亲了,那块玉佩是我的。”
宁玉风这才放开宁真,气汹汹地朝着三月抓来,却被宁子默挡住。
宁子默怒视宁玉风,冷道:“你别想动三月!”
“你给我滚开!”宁玉风一把将宁子默推倒。
宁玉风本来就长的高大,且是成年男子,自然比宁子默有劲多了。
宁子默被推倒之后,眼看大哥的手掌就要甩在三月的脸上,他却奋起一把将宁玉风扑到。
宁玉风挨了宁子默两拳,他怒火中烧,翻身将宁子默压倒,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你们别打了,快住手!”陈素兰急忙喊道。
宁真气的胸闷气短,险些站立不住。
两兄弟为了一个宁三月打的不可开交,秋雨彤与薛彩莲齐齐上阵也没拉住,还险些受伤。
宁安蓉却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冷冷睨着宁三月。
三月见势不妙,立刻扶住母亲,稳住父亲。
此时情急之下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喊道:“你们打够了没?不怕死就继续打下去!”
两人听了此话动作一顿,宁子默的手还揪着宁玉风的头发,宁玉风的双手正死死掐着宁子默的脖子。
宁子默的脸憋成涨紫色,与宁玉风一同说道:“同时放手!”
“一,二,三!”两人同时放手,各自瘫软一旁极力喘息。
三月松了口气,静立一旁冷静思考。
前几日因刘苏的死差点露出马脚,幸而那方崇是个正直的捕快,他没有对她严刑逼问,只是将她带到县衙仔细问话。
方崇的目的很明显,其实大可不必将她带到县衙,只不过要验证一个女子说的是否是真话,只能用这招。
公堂是庄严肃穆的,立在公堂上的宁三月从容不迫,哪怕面对的是县令李元平。
她亦不卑不亢。
李元平知道宁府之事涉及到沐王府,于是简单的问了几句便将她送回府。
原本此事已尘埃落定,抓不到真凶,只能草草结案。
刘老爷再怨恨也没办法,她也决不能让苏白衣出事。
可今晨,大批捕快和衙役冲入宁府时,她着实被惊吓住了。
来押人的是方崇,当他举起扣押令的那一刻。
她猜测,玉佩之事与她的身世或许暴露了。
由一块小小玉佩引出一桩天大的麻烦事,自己究竟是谁?
第18章 第 18 章
狱卒吹了吹手上的烙铁,烙铁上零星焰火闪烁,发出噗呲噗呲地声音。
当烙铁印在宁玉风那雪白的胸肌上时,他疼的险些当场昏厥,惨厉地吼叫:“疼!疼死了!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父亲,都是宁三月,啊……凭什么他们惹的事就要我来承受痛苦!”
狱卒将烙铁扔回炭火盆,抡起鞭子开抽!
宁玉风被打的皮开肉绽,原本雪白的肌肤立时鲜血淋漓,伤口触目惊心。
他不知疼晕几次,却又被盐水泼醒。这种痛苦宛如下了十八层地狱,不,这就是地狱!
李元平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大人,他都已经招了,为何还要用刑?”
冯天章的表情在阴暗的气氛里变幻不定,从给宁玉风用刑开始,他就一直端着那杯茶。
茶冷了,他未理会李元平的话,却说:“下一个。”
狱卒们将宁玉风拖回牢房,秋雨彤见此尖叫一声,然后昏了过去。
宁真看着奄奄一息的大儿子,不禁老泪纵横。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都已经说了,玉佩不在他身上,那个官他就是不信!
这次轮到宁子默受刑,宁三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毒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