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泠不屑道:“她那一手错字连篇的字能写出什么来!切,给我我都不看。”
桑姝雅含笑的饮着茶,等眼前这人自己憋不住。
果然,不过才半盏茶的功夫,某人就坐不住了。
扭着脖子望天,一副根本不在意的神情:“那、那她写什么了……?”
送走符泠,桑姝雅接到了宫里来的信。
桑姝雅拿着信笑道:“这两个人还是别扭,什么时候才能……”
打开信,信上有数行写的几乎要飞起的字,看出的写信的人心思很乱。
“竹芽挚友见信好——
嗯,连蛀牙这个称呼都没用,看来她的确是心急了。
“前几日收到你的信,说符泠喜欢西域汗血马,我便央求父皇赏了我一匹,今晨送到了符府,但回禀的宫人说符泠大怒,还将宫人训斥了一顿……想来她不喜欢?我该怎么办才能哄得她开心?
期待回信。
轻瑠字。”
桑姝雅捏着这封短短的信看了数遍,笑的越发温和,阿泠倒是没说错,这丫头当真是错字连篇,不过好在她还能看得懂。
研了研磨,提笔回信。
“轻瑠安好否?
信已收到。巧在方才阿泠来找我叙旧,也说起了这马的事。
据我猜测,她是喜欢马的,从她眼睛放光的假生气就能看出。
她这个人,言行都很是别扭,喜欢什么还要装作讨厌的样子。她讲的话,你只管反着听或者挑着听,不必因此挂怀。”
想了想,桑姝雅又加了一句:“对了,她已在奇怪你为什么能熟知她的心思了,与她言谈时,切记不要将我给你传消息的事情抖漏出来。
期待回信。
竹芽字。”
写完后交给侍女,让她趁人不注意时寄回宫中,后又把来信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床下木箱中才算放了心。
***
太阳一点点冲破云海,从混沌的天边跳了出来。我偏了偏头,见符泠正认真的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
她的侧脸比较柔和,单看扬起的唇角或许以为她在笑。啊,事实上她此刻的确在笑。
她笑着说:“南卿流你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转过头揉了揉看她看到发痛的眼睛,也不怪我啊,谁让她这个角度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符泠,”我轻轻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符泠斜睨我:“谁说我喜欢你的?”
我急了,我一急就有点口吃:“你、你刚才还、还说说说、话你很喜欢欢——我我……”
肩上一重,符泠下巴抵在我肩膀上,闷笑:“南卿流你能不能正常点?为什么永远这么搞笑?”
我摊了摊手,我什么时候搞笑过?我哪一次不都是用严肃的表情说严肃的事?
我从她手中抽开手,气呼呼的说:“你要不说就休想牵我!”
“哦,”符泠点点头,淡淡的说:“那我牵符不服也是一样的。”
我:“???”
我更气:“我跟一匹马一样?”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话中的鄙夷,符不服打了个不愉快的响鼻,瞪着马眼怒视我。
我向它鞠躬道歉:“我哪能跟您相提并论,您可是马界精英沙场传奇啊!”
符不服甩着尾巴吃草去了。
我继续跟符泠发脾气:“你今天就要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符泠无奈:“这哪里说得清楚。”
“哼!”我推了她一把,转身就跑。
“你去哪儿?”她急道。
“你管我去哪儿!”我跳下巨石,牵过还没反应过来的符不服,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走!”
符不服条件反射似的冲了出去。
不愧是汗血宝马,不过才起跳了几下,竟然就甩下了符泠百米的距离。
小样,有符不服在此,你追都追不上我!
然后她并没有追我的意思,而是跟在后面慢腾腾的走着。
我低估了一个问题,虽然这马现在是我的了,可是它从内心里却认定了符泠为主人。
只听符泠在后面淡淡的来了一句:“小服,回来。”
原本策马奔腾的符不服嘶的一声紧急刹车,掉头就往回跑,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奔回了符泠身边,蹭着符泠的脑袋,可劲儿的谄媚。
我:“……”
我木着脸:“这就是你把符不服送给我的用意?”
我仍然木着脸:“打牌你是故意输得吧?为了把符不服塞给我?然后让它把我带到你那里?”
符泠只是轻笑,翻身坐在我身后,拍了拍马的屁屁,符不服哒哒的往驻地跑。
“你说话呀。”打牌是不是故意输的!
符泠轻叹:“我真不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次皇上要我们比武……你当时很难过的样子……”
“比武?”
啊,我想起来了,不由笑了,原来是那个时候啊。
***
早餐。
魏子明已经累的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饭桌上就三个人,魏子明胡乱扒了几口饭就表示要下去睡觉了,又对安云落安襄离二人说道:“阿流回来你们帮我传句话,今天老子说什么也不干活了,要杀要剐随她便!”
安云落笑道:“知道了,今天的公务我会处理的。子明快回去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