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开就开,他算什么东西。”
“王爷…”那士兵欲再解释,只见老三拔出身旁的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懒得跟他废话。鲜血溅在大红的城门上,也不知是城门吞噬了热血还是鲜血染红了城门。
老三挥挥手命身后的近卫分别把守剩下的九道门,近卫一接近城门二话不说就杀掉守城的人。十道门全都在老三的掌控之中,老三命近卫开门。城门缓缓开启,城外的灰尘一窝蜂全涌了进来,掺着罪行暴戾杀戮和无能为力吞噬着城门城墙,吞噬着整座宫殿。
城门打开,老三身后的近卫跃马而出,斩杀前方拼死的亲卫。统领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头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殊不知一名近卫快马上前,手起刀落,统领尸首异处,战亡。没有死在敌人的枪下,死在了同胞的刀下,成了一缕冤魂,仇恨纠葛无以为终。
统领身亡,其余的亲卫没被尽数砍杀。祁兵见状随即率领大军前进,强敌被剿,畅通无阻。
三十余万大军趾高气扬地踏进城门,骠骑将军和老三相视一笑。随即走上城墙,将那面已经被s_h_è成刺猬一样千疮百孔的上面印有“芜”字样的旌旗拆下来扔在地上,拿出一面崭新的明晃晃地印着“祁”字样的旌旗c-h-ā上去。
狂风呼啸,旌旗飘扬,除了耳边的呼呼声,再也听不到一丝轰炸声哀嚎声。好像攒着一团力量,向不断压过来的黑云宣告。
要变天了,这座城,已经易主了。
李言一行人昼夜不停地赶回南陵,行军路上突然遭到祁兵的埋伏。祁兵占领南陵后立即派出二十万人马潜伏在路上围剿李言。
李言遭遇袭击后立马带领余下的人往东侧绕道前进,还未走到一半,路边又窜出一窝人头堵住他们的去路。
“陛下,四面都有埋伏该如何是好?”一名士兵在身后大声问道。
李言在苏瑜怀里认真思考着该如何冲出祁兵的包围,眼下他们只有五万人马,祁兵有二十万,且他们除了手里的刀剑再无其他武器。想要以少胜多,艰难无比。
思考半刻后李言集中所有骑兵横阵面对祁兵的冲锋,j_iao战片刻后迅速拉开,将祁兵困在两翼的攻击中。利用所剩无几的弓箭,快速突击祁兵两翼的薄弱部位,祁兵被夹在芜兵两翼的j_iao叉s_h_è击中难以逃脱。
所有的箭筒都s_h_è光了,骑兵扔到弓|弩快马上前斩杀祁兵。主将在中间部位协调作战,轻骑将两翼的战线展开,增加进攻强度。
此时临近r.ì暮,黑云缠着天壁始终不愿离去,太yá-ng穿不透他的铜墙铁壁微弱的光渐渐消失。起风了,努力生存的人依旧在厮杀流血,只是风太大了,他们快要生存不下去了。
两侧的祁兵纠缠着芜兵仅有的人马,李言一行人挣脱不开难以前进。双方苦战之际,突然从前方杀出一队人马,轻骑火|枪手在前扫s_h_è。李言心下犯愁正准备率主力迎敌,谁料从身后又传来一阵呼喊声。祁兵前后围堵,猛烈进攻。
芜兵主力都在两翼作战,后方没有人马,李言亲率主将在前御敌,苏瑜带人在后方防卫。兵力分散,致命的地方暴露在敌人眼里一览无余。两侧的祁兵迅速冲上去,配合前后夹击的祁兵四面围剿李言一行人。
五万人马苦战二十万j.īng_锐骑兵,祁兵横刀c-h-ā入芜兵中部,防止主力聚拢。命轻骑砍杀逐个击破,火|枪手围在两侧s_h_è击。围剿芜兵如囊中探物,祁兵大军不断缩小包围圈,芜兵死伤惨重,剩下不到百余人。
李言正与两名祁兵j_iao战,身下的战马被火|枪s_h_è中,跟着马摔倒在地。祁兵见势迅速冲过来欲生擒李言,苏瑜驾马冲过中间的阻碍,拼命赶过来斩杀那两名祁兵。两侧的火|枪手对着苏瑜的方向s_h_è击,人没事,马四肢中枪,向前一倒,苏瑜立刻飞身跳下来。奔向李言将他护在怀里,一面挥剑杀敌,一面向后撤退。
剩下不到十个人,手里的刀剑都砍钝了,箭筒也s_h_è光了,手臂上大腿上不是剑伤就是枪伤,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祁兵余下的二十万兵马将他们围困在一起,骠骑将军从后方骑马而出。四下环顾,找到了李言,颐指气使地俯视着他说道:“芜皇,气数已尽,放弃抵抗吧。”
李言没有答话,握紧手中的剑盯着他,看不出任何挫败和放弃。
骠骑将军早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也不惊奇,摆弄着手里的缰绳,慢悠悠地说道:“陛下有旨,若芜皇弃甲投降,南陵城中所有百姓都能活着,不伤一人,绝不屠城。若芜皇仍执迷不悟,则立即血洗南陵,火烧皇城。”
将军说完祁皇的旨意,抬眼看着李言,冷笑道:“芜皇,这么好的j_iao易,您也一定要想清楚啊。”
李言紧咬牙关,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越来越浓,浑身都在发抖。突然两眼一黑,一口血喷出来。苏瑜上前扶他,李言握着苏瑜的手臂缓缓地直起身子,擦掉嘴边的血,看着马上的将军冷笑了一声。随即扔掉手中的剑,向后一个趔趄,苏瑜撑着他,后退了一步。
苏瑜微微皱着眉,近几r.ì,午夜梦回之时,胸口隐隐作痛。心下一直担心着一件事,眼下已无力转圜,只求留给他的时间能再多一点。
芜皇弃甲投降,祁国兼并芜国,此后一统天下,芜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