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俩等等我呀!”林泽跑着跟上去。
苏瑜看着李言笑着推开门,问:“何事这么高兴?”
“看见了一个傻子。”李言还是忍不住笑。
苏瑜不解。
“玥儿送了林泽一双护腕,把他高兴坏了。”李言解释道,说完抬头看见苏瑜在挠脖子,于是走过去,“脖子怎么了?”
扒开衣领一看,竟红了一圈,“这是怎么了?”李言急了。
“许是昨r.ì的狐毛痒的,不碍事。”苏瑜淡淡道。
“还不碍事,都红了,我去给你找药。”说着就冲出去,苏瑜想叫住都来不及。普通的药物对神仙没用啊,苏瑜的神力被封了,眼下只有等它自己好。
李言找了半天,抱回来一大堆瓶瓶罐罐,堆满了案桌。
“先生别动,学生给你上药。”李言按着苏瑜不让他动,轻轻地扒开他的衣领褪至肩头,看着红红的一大片着实心疼。
李言用棉花蘸着药水轻轻擦拭苏瑜的脖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吹着。擦着擦着,李言的眼睛就飘向别处去了。除了红红的一片,苏瑜其他地方肤若凝脂,细腻光滑,李言不自觉地看红了脸,忙把目光收回来。不出三秒,又不自觉地看过去,感觉看不够,不够看。
于是假装不好擦药的样子,继续扒开苏瑜的衣领,露出了大半个上臂。肌r_ou_线条优美,是那种多一分太壮少一分太细,恰到好处。所谓的脱衣有r_ou_,穿衣显瘦?
“好了吗?”苏瑜轻声问道。
“没好!”李言忙忙义正言辞地答道,反正不看白不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今年小年的祭祖皇帝全权j_iao给现在身为长子的四皇子李弦,李弦虽软弱平庸,但皇帝j_iao代的事还是办得勤快。
这r.ì李弦刚监工回来,看到畅溪园有一群人在唱戏玩杂耍。有的身穿青袍手执二丈长的木板,有的身穿白袍手执拂尘,有的身着黑袍手执笏板。个个皆戴着青面獠牙的渗人的面具,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在唱什么。
李弦觉得稀奇前去一探究竟,瞧见李昈正坐在屏风后看戏,上前说道:“五弟好兴致啊。”
“四哥,你怎么得空前来,太庙的事都办完了吗?”李昈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仍坐着一动不动。
“今r.ì的事都忙活完了,正准备去贡物府清点贡品。”李弦盯着唱戏的人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这唱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这些人穿的也好生奇怪。”李弦指了指转头看向李昈。
“这些啊,都是我从城外戏班子请来的,唱的是天地玄黄九天无间。这不是快到小年了吗,我这段r.ì子一直不顺,怕是糟了什么忌讳,想着请一些人给唱一出,冲了我这倒霉的运气。”李昈吃着手边的点心继续气定神闲。
“那你怎么不请法师给你渡一渡啊,唱戏管用吗?”李弦继续盯着那些唱戏的人。
“宫里的法师每年都是一样的,神仙都看烦了肯定不好使,这些人呐不是唱给人听的,是唱给天上的神和地下的阎王爷听的,他们听了一开心没准就保佑我福寿绵长呢。”李昈看了一眼李弦,继续喝他的茶。
李弦狐疑地转过头问:“果真?”
李昈瞥了一眼他,信誓旦旦地说道:“小年是个犯关,听说民间的人都在这一天请戏班子唱戏逗神仙开心,化解冲太岁的厄运。一来能祈求多福,二来又热闹有趣,大家都喜欢看重得不得了。”
李弦听了觉得深有道理,“你这戏班子可否借我一用。”
“四哥也犯太岁吗?”李昈故意打趣道。
“我这几r.ì头晕眼花许是冲撞了什么,多求求老天保佑总是好的。”李弦心虚地骗他。
“犯了太岁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就飞来横祸了,我请的这些人玩的都是小把戏登不得台面有样学样罢了,也就在我这能看两眼。四哥是长子,肩负重任,应当找个大一点好一点的戏班子,我这些戏班子恐怕度化不起,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后果难以想象啊。”李昈郑重地嘱咐。
李弦转念一想甚是有理,随即问道:“那我该去哪请好的戏班子呢?”
李昈说完看着前面唱戏的人摇头晃脑装作听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回答:“民间的行情我也不知啊,你应该找懂行的人问问。”
李弦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些人,走到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面前问:“请问阁下南陵里唱戏最好的戏班子是哪一家。”
那男子答道:“城外罗家。”
“罗家在何处,请他们到宫里来要多少时r.ì。”李弦急切地看着男子,李昈也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那男子微微侧首瞥了一眼李昈,答:“殿下派人出城找人一问便知,今r.ì去请,明r.ì便可赶来。”
李弦满意地点点头,扭头看向李昈,“五弟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听戏。”说完转身就走。
李昈在后面装模作样地喊:“四哥别急着走啊,一起听戏啊。”见人已没了踪影,得意地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