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抬头看见他手里拿着包装纸,像是狐狸尾巴被捉住了一样。跑上前抢过纸护在胸口,“这是我的宝贝,为何要扔。”李言做贼心虚地转身走到床前准备睡觉。
苏瑜满心困惑,一张用过的包装纸为何是宝贝?
次r.ì,吃过早饭,三人商议着以后的生活。
“虽然我们带了不少银两,但不能坐吃山空,我可以去私塾给学生授课赚取银两。”苏瑜说道。
“不可以!”千洵还没答话,李言抢先否决。
“为何不可?”苏瑜不解。
“对呀,为什么不可以?”千洵不解。
“小孩顽劣,不好教。”李言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两人还是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没糊弄过去,“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如果是赚钱的话,我可以去私塾,不劳烦先生。”李言正色道。
千洵显然是没开窍,穷追不舍地问:“你教得,苏先生为何教不得。”
“哎呀,你就别问了,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去附近的私塾问问看他们还要不要人。”李言赶紧转移话题。
“那我可以去附近的武馆教他们骑s_h_è和武艺。”千洵想出一份力也附和道。
“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我都出去了,家里不能没人。请仆人太耗钱,不如先生就留在家中管账做个账房先生吧。”李言忙把苏瑜的路也选好了,生怕他又要出去谋生。
“好。”苏瑜同意了。
李言眉飞眼笑,好像j-ian计得逞一样。他的先生怎么可以去教别的小孩,苏瑜只能是他的先生,他一个人的先生。
三人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李言白r.ì上私塾教课,晚上回家批作业,要睡觉就钻进苏瑜的被窝里。千洵在武馆教小公子武艺骑s_h_è,r.ì落西沉时回家。苏瑜则在家洗衣做饭,看家护院,种花养C_ào,Cào持家务。不像个账房先生,倒像个府邸夫人。三个人还在院子外种了一片桃林,以后就可以赏花摘桃做苏晏糕了,李言的得意小算盘果然算的j.īng_。
是夜,李言批复学生的作业简直快要被气死,简单的对子都对不上。
苏瑜看见李言头冒青烟的样子哭笑不得,“还是我来吧。”
“不行!说了我来就我来,不会让你c-h-ā手的。”李言拍开苏瑜正欲拿走作业的手。
“...”苏瑜简直拿他没办法。
李言下巴抵在笔端上,看着苏瑜问道:“我小时候也这么笨吗?”
“你小时候很聪颖。”苏瑜轻轻说道。
“那就好。”李言心里的大石落地,要是他小时候这么笨可如何是好,那他在苏瑜心里早就直接宣布死刑了。
“先生是江南人吧,家在何地?”李言低头边改着作业边问。
苏瑜疑惑,“我不是江南人。”
李言诧异,猛地抬起头,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
“先生不是江南人?!可档案上写的清清楚楚祖籍江南啊!”
苏瑜反应过来当初进京科考随手填的档案,“胡乱填的。”
李言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苏瑜竟不是江南人!
“不过我觉得此地甚好。”苏瑜粲然一笑。
李言正生着闷气,听见他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抬头迎上他如沐ch.un风的笑容,气也消了一大半。
“先生觉得好就好。”
难得三人都得空休息,于是约着一起去放风筝。
主要是李言提议,千洵也赞同,苏瑜由着他疯。
ch.unr.ì里的风真舒服啊,清风徐来,还有阵阵花香,青C_ào香。远处莺歌燕舞,山清水秀,真乃人间佳境,李言心里好不快活。
“ch.un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李言走在最前头,悠然自得道。
“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ch.un风十里香。”千洵在后面应和道。
苏瑜笑着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一唱一和,怡然自乐。
“千洵,我们去那放,那地宽阔。”李言指着前方拉着千洵跑过去。
“千洵,你听我口令跑起来!”李言在田坝上托着风筝向千洵喊。
“好!”千洵则一手拉着线,一手拿着线柄,双腿迈开,整装待发。
“三!二!一!放!”李言放开风筝,千洵牵着线,奋力跑着,风筝随着风迅速升起。
“跑快点!再跑快点!要掉下来了!”李言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
苏瑜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ch.unr.ì里的暖风格外会撩拨着九曲心肠,嘴角挂着的笑忍不住跑出来驻扎在脸上。
跑累了,李言凑到苏瑜身边,靠在他肩膀上喘着气,问道:“先生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