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的新政收取的赋税增至六成,此前修建水库沟渠的补恤金也停止发放,徭役繁重。朝廷每年一次强制x_ing征集年轻男子,每洲除了渡洲使及其洲界官等原有的大小官员外,还增设了副渡洲使两名,副洲界官两名,分散文官武将的权力,集中朝廷对各洲的控制。跟随太子的升官发财,大权在握,不跟随太子的权力分散经费繁重,难以维持。除此之外,太子还每年为太后,皇上,皇后,自己贺寿,人力物力财力耗费无穷,铺张浪费。国库空虚就压榨百姓填充,百姓民不聊生,饥寒j_iao迫,各地危机四伏。
是r.ì朝上,几名大臣联名弹劾李昈骄奢 y- ín 逸,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怨声载道。
皇帝大怒,当场训斥了李昈一顿,并罚他抄《孟子》一百遍,思过三天。
三年后,边境局势渐稳,可国内却因为新政各地爆发大大小小的农民暴动,湛卢家因召回京复职。
江南天降旱灾,百姓饥苦,地方纷乱不断。
林泽奉旨前往江南察看灾情,李玥也请了皇命一同前往。
刚抵至城中心,正赶上一年一度的庙会。李玥新奇极了,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林泽看着她的样子哭笑不得,“公主可要下去看看。”
“可以吗?”李玥兴奋地问道。
林泽遂带着李玥同逛庙会,人群熙熙攘攘。跟随的侍卫都被冲散了,只剩林李二人。
李言和苏瑜也前来观赏,千洵怕冷早早睡了。
来看庙会的大多是成双入对,佳人才子甚是般配。
李言看着别人都说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卿卿我我,于是也去牵苏瑜的手。
苏瑜手心里钻进一双冰冷的手,怎么这么凉。苏瑜微微蹙眉,将李言的手握成拳头包在手心里。
“好暖。”李言抬头看着苏瑜嫣然一笑。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李言突然停下来看着旁边的小贩在卖棉花糖,十分好奇。
苏瑜见他眼巴巴地望着,拉着他走到摊贩前。
“请给我来一根。”
苏瑜递到李言眼前,李言接过来嘻嘻哈哈地笑着。
咬了一口,“好甜!”
伸到苏瑜嘴边,“先生尝尝。”
苏瑜犹豫着也咬了一口。
“味道如何?”
“甜的。”
李言闻声笑着,大步往前走,“可不就是甜的。”
林泽还是头一次和姑娘家逛庙会,紧张地身体僵硬。李玥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买。只是人潮涌动,他们顺着人流迷糊地走着。走了好久,不知道摸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条巷道黑灯瞎火,y-in森森的。李玥突然踩到什么啊的一声跳起来,林泽护着她。走近一看,是一个乞丐老婆婆。李玥看见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实在不忍,将刚才买的发簪放在她刚刚踩到的老婆婆的碗里。
定睛往里望去,李玥看见老婆婆身后一排都是同样潦倒的老弱妇孺。于是将手中买的东西挨个放在他们的碗里,买的东西送完了,就将原本手上戴的,头上c-h-ā的,脖子上戴的都取下来。
实在都送完了,李玥才转身往回走。
“唉,唉,我们还没有呢。”一个陌生的脸颊凹陷的中年男子起身朝李玥说。
“东西都送完了。”李玥如实答道。
“那可不行啊,你送他们不送我们是什么道理。像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这点钱算什么,济贫扶弱不是你们应该的?出门不知道多带点钱多分给我们这样的穷人吗?”那男子理直气壮地说道,身后的一群人同样理直气壮地附和着。
李玥上前说道:“大家各凭本事富贵,我今r.ì繁荣自然是我昨r.ì流血流汗拼命来的,你今r.ì落败自然是你昨r.ì荒 y- ín 无度不思进取。人人平等,并没有谁必须帮着谁的本分。我一时兴起今r.ì分你钱财,高兴了就给不高兴就不给,全凭着我的喜怒,不是你理直气壮不知廉耻向我讨要的本钱。没有谁强求你跪在地上说话,你今r.ì堕落,都是你自己作践自己。”
那男子见被一女子训斥,心下大怒,抄起自己的竹竿带着身后的一群人上前要教训她。
林泽将李玥拉到身后护着她,“他们虽愚钝无耻,打一顿就算了,不可伤及x_ing命。”李玥嘱咐林泽,林泽点点头回应。
那些人胡乱扑上来,围着他们。竹竿一顿乱挥,捡起地上的馊饭馊菜,排泄物,死猫野狗就往他们身上扔。
林泽没料到这一招,暗箭难防,何况箭还是臭的,赶紧死死护着李玥不让她被砸到。
林泽见机打出一个出口,拉着李玥死命地跑,后面的人拿着竹竿一路追一路扔。
逃到一座破庙,林泽和李玥赶紧跑进去,关上门。
林泽拉着李玥坐下,看她有没有受伤。
逃跑的时候没觉得,坐下来才闻到一股恶臭。
林泽捂着鼻子,一副要被毒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