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还是不明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可是让你被笑话的是上君啊,你跟轩丘置什么气。”
“正是因为上君,我才生气!”年皇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需要了就给颗糖,不需要了就随意地把你抛在一边不管死活,让其他神仙狠狠地笑话。”
“啊?!你这么说来,那上君岂不是太过分了。”清虚看着年皇忿忿说道。
“岂止过分,简直欺人太甚!我年皇家从诞生之r.ì起,就没有受过这种欺辱!”年皇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旁边茶盏上的盖子都跳了起来。
清虚被吓了一跳,忙问道,“那年皇兄可怎么办呀,九天之上都是上君一人说了算的。”
年皇冷哼一声,死死地盯着前方,面目狰狞地说道。
“既不想被人欺,那就坐在无人会欺、无人敢欺、无人能欺的位子上,让笑话我的人都看看,现在是谁坐在这里!”说完,嘴角扯出一抹y-in冷的笑。
第21章 劫掠
上天庭每三年便会举办一次游园盛会,众神随上君观赏这一年来天庭所建造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
游园结束了便是歌舞升平,众神举杯庆贺,角里老尊与墨夷老尊j_iao头接耳评点着歌姬舞女。
“墨夷贤弟啊,你看那位舞女身姿曼妙婀娜多姿,真是移不开眼睛呐。”角里指着一名舞女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
墨夷也懒得抬头去看,自顾自喝着桌上的酒。歌舞戏曲他欣赏不来,琴棋书画他没兴趣,唯独酒,才最能让他魂牵梦萦。
角里见墨夷没搭理他,忙用手肘戳戳:“问你话呢,头都埋酒坛里了,你也就这点出息。”
墨夷抬起头回道:“有的爱字画,有的爱君权,有的爱美人,我独喜酒。怎么就没出息了?”
角里也没好气地揭他老底:“他们都是小酌怡情,你说你因为醉酒犯了多少事。前几年打翻了琼芷阁里上君预备庆典的佳酿,年底因醉酒烧了神官的宅邸,前些r.ì子又是因为醉酒将酿仪山的花C_ào踩得一团糟,整座山都差点给你翻过来。索x_ing并不是违反天纪的大错,你要是还死x_ing不改,就等着哪天酒把你喝了吧。”
墨夷依旧充耳不闻,这些年角里没少劝他。但凡他听得进一句,也不会闹出这些丑事来。
角里见他还一个劲儿饮酒,无奈地摇摇头,“唉,你说那舞女怎么样?”好像重新捡回了兴致笑眯眯地盯着那舞女的身体问一旁的墨夷。
墨夷和角里相识这许多年,自然清楚他心x_ing,喜佳酿的是他,爱美人的便是角里了。若说他因为醉酒犯了不少错事,那这位角里尊长也彼此彼此。上天庭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女神官他都舔着个脸穷追猛打威逼利诱,神职高的自然有底气拒绝,可神职低的因不敢得罪世家几分害怕几分忌惮几分无奈就这么被吃干抹净。
墨夷敷衍地说了句:“天鹅r_ou_你吃的还少吗?”
角里侧首白了他一眼,继续一脸痴笑地盯着那舞女。
宴会结束后,墨夷和角里道别后各回各家,一个酩酊大醉,一个心怀鬼胎。
墨夷踉踉跄跄地扭着蠕动回去,路上遇见几名世家世子,墨夷真可算是酒壮怂人胆,指着他们张口就骂。
几位世子一脸茫然,看着墨夷。虽说墨夷身为长辈本该以礼相待,但他们好歹也是世家,岂有平白无故被劈头盖脸怒骂一顿的道理。
一位世子上前辩解,墨夷心烦意乱,心底藏得最深最y-in暗的毒蔓此时借着酒水的灌溉蜿蜒而上,紧紧缠绕绞杀他的理智。平r.ì里受世家的气已经够多了,今r.ì还不安生。那条毒蔓钻到他的耳朵里,张开了长着一嘴尖牙的血盆大口喊着:“动手吧,你是尊长是长辈他们几个小毛孩竟也敢骑到你头上,士可杀不可辱。”
“快呀。”
“你是世家,是尊长。”
心里的怒火和邪念被这阵风鼓吹着,墨夷鬼使神差地抡起胳膊揍上去。世子嘴角渗血,脸上生疼。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几位世子便冲上前纠缠。
墨夷取出血剑斩杀了几位世子,魂飞魄散后,原地只剩下墨夷一个。
他还当做没事人一样,躺在路边呼呼大睡。
角里见墨夷走没影了,转身就去了舞女的落脚处。舞女虽是神官但官阶最低,他一个世家老尊想要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舞女回去后边关上门解衣欲睡,角里在门缝里瞧见她只着一身里衣,体内的邪火加了一把碳猛地蹿上来。推开门冲上前抱住那舞女一顿猛亲,那舞女惊慌失措死命挣扎。她自然打不过男子,何况还是神力高深的世家老尊。
角里将她按在桌上,肆意索取。
心满意足后,角里整理好衣服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那舞女衣衫褴褛,身上满是伤痕血迹,衣服还未穿好便冲出来门直奔归阙殿。
那舞女虽身份卑微却也是个烈x_ing女子,跪在殿内哭诉控告角里的罪行。众神诧异,谁能想到满身荣耀的世家老尊平r.ì里人模人样,背地里居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