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拍李言的手背说道:“我把Cào劳一生的江山就j_iao给你了,这对你来说或许是负担,我不求你有多大功绩,只要对得起百姓,我还想希望我的小六儿能平安顺心。”摸着李言的脑袋,轻声问:“可有心仪的人了?”
李言抬起头,下巴枕着皇帝,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定是有吧,说来听听。”皇帝轻轻笑着,看着李言。
“我说了,父皇会生气的。”李言噘着嘴不情愿地答道。
“你说吧,我就当听一听,明天就忘了。”皇帝继续看着他。
李言还是看着皇帝,无奈地摇摇头,“他是个很好的人,我不能说,父皇别再问了好不好。”
皇帝沉默了好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李言很庆幸皇帝没有再追问,可心里又很难受。他不能将心爱的人隆重地骄傲地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他多想冲动地直接告诉父亲那个人是谁,父亲也不会责怪他不会生气而是宽容地接纳他们接纳他们的感情。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李言清楚。
皇帝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我就是要死的人了,你可一定要开心地活着。”
李言嗔怪道:“父皇长命百岁,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皇帝轻声笑了笑,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皇帝在床上躺了三天,李言就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
这r.ì中秋,因皇帝病重,宫中一切从简,没有大摆筵席。
李言照顾完皇帝和别人换班后,也赶回寝宫和苏瑜过节。
院亭里,李言和苏瑜坐在石桌前饮酒赏月。
“陛下圣体如何?”苏瑜微微蹙着眉头问李言。
李言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倒了一杯酒,“每况愈下,我这两天一直照顾着他。”端起酒一饮而尽,虽然皇帝没有给他父爱,但给了他生命。临终前,他会好好尽孝的。
苏瑜看着他微微点着头,接着再问:“之后你想做什么?”
李言抬头着他笑了一下,“我若当了皇帝,一定要把这江山社稷发展成我想要的样子。”
苏瑜看着李言问道:“什么样?”
李言再倒了一杯酒,轻轻笑了一声,郑重地说道:“为官者在其位谋其事,为民者皆有其业,安于其业,乐于其业,r.ì新其业。百姓富足,国风开放,不管是边境异族的同胞,还是远渡重洋来此的客人只要不危害社稷,我必以诚待之,让他们在这里也能安稳的生活。上到皇帝下至衙役,都能听到百姓的声音,听取百姓的意见,让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温柔的宽容的国家,不会防民之口,更不用道路以目。”
苏瑜听着他的话,笑着点点头。
李言盯了苏瑜好久,想到刚才皇帝问他的话,心里的酸楚就涌上来。他和苏瑜的感情是不被接纳的这让他很难受,即使自己是储君是皇帝,即使自己有心护着,也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责怪。可即使责怪,他也要护着。
李言想了想接着继续说:“虽然现在男风渐盛,可到底还是有很多人心存偏见以死抵抗,觉得有辱道德,败坏风气。就比如看到两名男子相爱,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幸福吗,而是他是男子,好像因为是男子就不行了。我希望我的国家是包容的,能接纳更多的事物,不去诛伐,不去毁灭。我是储君是皇帝,自然可以护着你我,可是那些处在水深火热的人又能不能平安呢?我希望能有更多像你我一样的人可以大大方方的牵手、拥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会有异样的眼光睥睨,能够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苏瑜深深地看着李言,仿佛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真的长大了。轻轻笑了笑接着问:“之后呢?”
“之后嘛…”李言仰着头,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托着下巴看看天再看看苏瑜,好像突然想通了豁然开朗,冲苏瑜一乐。
“十年养兵,十年养民,十年安生。之后我就不干了,和先生去江南养老如何?”
苏瑜笑了笑,饮尽一杯酒。
李言盯着苏瑜嘴唇上还残留的酒滴,细细地盯着,死死地盯着,一股暖意蹭地涌上来。大概是喝酒壮胆的缘故,李言猛地凑近嘬了一下,又迅速坐好,得意地说道:“甜的。”
苏瑜怔怔地看着他,被李言亲过的地方烫烫的,又像被电了一下,电流从嘴唇沿着血管沿着神经电到心里电到脑子里。麻麻的酥酥的,全身像被酒泡过刚捞出来,已经泡软了直不起来一样。
李言看着他木然的样子忍俊不禁,苏瑜眼巴巴地盯着他,李言故意打趣道:“还想要吗?”
苏瑜愣愣地木然地点点头。
李言猛地扑过去,双手搂着苏瑜的脖子,坐在他腿上,重重地亲着苏瑜。苏瑜双手也紧紧地箍着李言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李言攻池掠地不断往里试探,引诱苏瑜一点一点侵占自己。
两人分开,苏瑜揩掉李言嘴边的口水,额头相抵,轻声说道:“甜的。”
李言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搂着苏瑜的脖子甜甜地笑着。脸紧贴着他的脸蹭蹭,咬着耳朵说:“我乏了,先生抱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