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听着刹尊的话,怒火中烧,伤疤被人揭开简直是在凌迟他,愤愤地说道:“他不就是仗着屁股下坐着的椅子吗,有什么能耐!”其他两位老尊也无奈地摇摇头。
刹尊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可就是那把椅子,才会让尊长们沦落至此。就是那把椅子,他才可以为所欲为。就是有了那把椅子,才可以万人之上。”
斛律听出他的意思,冷冷地说道:“刹尊有话不妨直说。”
刹尊盯着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捋着胡子,气定神闲地说:“三位尊长就没想过重回天庭吗,为何如此听话留在这受着永生永世不灭的苦。”
薄奚冷哼一声,忿忿问:“上天庭是你想回就能回的吗?”
“为何不是?”刹尊转过头看他,“被贬至无间的神官永世不能回天庭,这是上君,不,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定的规矩。自然,谁坐在那里谁就可以更改规矩。不知三位大人是想做守规矩的神,还是定规矩的神?”
三位老尊没有接话,各怀心思地琢磨着,被贬至无间的神官皆被收回神力,想要重返天庭身居高位谈何容易。
薄奚率先开口问道:“可是我们已经没有神力,世家皆亡,如何回去?”
刹尊轻轻一笑,“这个简单。”
三位老尊惊讶地哦了一声,等着刹尊把话说完。
“虽无神力,可是无间却有无穷无尽的y-in力。魂魄来往不断,随时都有补给,如能善加利用,必定力量非凡。”
“可这是…”五鹿吓得话也说不清。没有神力就算了,可无间的y-in力也不是说用就用的。
刹尊打断他的话,不动神色地说:“只要能坐到椅子上,众生只会俯首称臣,不会在意你是用神力还是y-in力。”
三位老尊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轻轻地喘着气,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一举一动刹尊皆看着眼里,已经动摇过一次的心再动摇一次轻而易举,或者说这颗心一直在动摇。大厦将倾,只需微微吹口气便崩然倒塌。
刹尊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酒杯敬着对面的三位老尊,从容不迫地说道:“殊死一战,功成名就。”
三位老尊犹豫了一息后,都各自举起桌上的酒杯。敬着对面的刹尊,一饮而尽。各自心怀心事,若誓死一搏还有翻身的机会,若连试都不试便只能永世留在这里受无穷无尽的责罚。反正已经冲锋过一次,跌落过一次,还有比无间更深幽的地方吗?
是r.ì,轩丘世家老尊从重机阁议完事后觉得无聊漫无目的地飘d_àng着,不知不觉已经飘到天疆东界了。
“轩丘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轩丘慢悠悠地回头望去。
“是浩星啊。”轩丘上前相迎。
来的正是镇守东界的七大世家之一浩星世家老尊,浩星老尊上前扶着轩丘慢慢往前踱着,“轩丘兄怎么突然到此啊?”
轩丘若无其事地笑道:“闲来无事就云游到此了,多有打扰浩星贤弟勿要见怪。”
浩星忙摆手,“轩丘兄这是说的哪里话,自浩星世家诞生起,就处处得轩丘兄庇护提拔,若没有轩丘兄只怕也没有今r.ì的浩星世家。如今轩丘兄还跟我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见外了。”轩丘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
十大世家虽各自心怀鬼胎有自己的利益算盘,但浩星一族却是一直受轩丘老尊照拂才得以诞生。可以说,若无轩丘则无浩星,所有浩星老尊对轩丘也是处处礼敬有加,简直比对上君还要恭敬虔诚。
两位老尊谈笑风生,轩丘看着远处,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今r.ì来此,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浩星老尊闻声紧紧握着轩丘的手臂,急切地回答:“只要是我能做的,必竭尽所能。”
轩丘看着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浩星跟着他后面,两个人肩并肩慢慢走着。
是r.ì,年皇世家老尊四处游d_àng回来,坐在书房里,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下着棋。
“出来吧。”
一个黑烟缭绕周身的黑面从门后窜出来,。
“如何。”年皇手执黑棋,不露声色地盯着棋盘看也不看鬼面,慢慢说道。
黑面四处乱窜很是怡然自乐,“都已妥当。”
黑面消失后,年皇手里握着黑面给他的令牌,唤来世子。
行了不知多久,身边的白云越来越黑,寒气越来越逼人,即使是有元气护体,也不禁打寒颤。
年皇世子来到一座荒山下,这座山看起来y-in森森乌黑乌黑的,高大巍峨就像是天疆的珠穆朗姆峰只是雪是黑色的,周身被黑烟笼罩。世子踩着一片云往上不知飞了多久,来到山顶上,山口处黑烟最浓最冷,飞身进了山口。
像是进了深不见底的枯井,世子不知道坠了多久才降到地面。
地面上只有一个狭小的入口,周围什么都没有,世子盯着入口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