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姐,就当是帮帮忙吧,你看舞团现在越来越冷清了,你总不希望我刚接手就倒闭吧。”
“那好吧”
“来,宝宝,姐姐今天给带了一个遥控飞机来,我们和妈妈一起玩好不好。”
“好”
“宝宝真乖”
牧鸽对小孩子似乎很有耐心,儿子对她也颇有好感,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的缘故,她对漂亮的姐姐总是格外的喜爱,就像现在他扒着牧鸽的衣服领那叫一个痴迷的说:“姐姐,你好漂亮。”
“哦,是么,谢谢宝宝夸奖。”
玩累了我将孩子放在牧鸽办公室里宽阔的沙发上睡午觉,“睡了没”
“睡了”
“给你”
“什么啊”
“你不是说最近总是胸闷么,这个啊你早上起来用热水泡着喝,有舒缓的作用。”
“你从哪弄来的”
“一个朋友哪里,放包里。”
“谢谢你啊,你看我也没有什么好帮助你的。”
“你啊,多帮我宣传宣传舞团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在牧鸽身上看到了稳重,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个人成熟与否和实际年纪并无太大关系,主要还是看心理。
天气开始逐渐转凉了我给无忧打去电话让她多多注意她的腿,电话那头的人笑的很爽朗,她似乎在和什么人聊天,空隙间我听到隐隐约约的一句话,对方说,无忧,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无忧说她最近挺好的,情绪也好了不少,说在有两个月就回来了,还问我要不要带回去礼物给我,儿子和爸妈。
我说,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别买了,你提行李箱不方便。
无忧说,若冰,我觉得我有种以前在学校时候的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我说,你开心就好,多注意身体。
宣传片拍的很不错,通过牧鸽的联系舞团里的演出量也增加了不少,今天的排练结束之后我快步的往台下走去,不料和迎面跑上来的同事相撞因为躲闪不及我从台阶上摔落下去。
“跑什么跑,长没长眼睛啊,没看见有人下来么。”
“对不起”
在我摔下去第一时间牧鸽快速冲上前,将那名年轻的男孩子推开蹲下来环住我问:“摔到哪里了,我看看。”
当时的我仰头看了看围上来的人群,撑着牧鸽的胳膊从地上站起来和大家说:“没事,我没事。”
我被牧鸽搀扶着进到她的办公室,她将我放在沙发上然后蹲下来掀开我的裤脚看我的腿,“还好没磕到膝盖,脚脖子崴到没有,我给你揉揉。”在她伸手将我的脚放在她大腿上的时候,我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说,牧鸽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令我没有想到的事,我的话激起了她强烈的反应,她随后将我推到在沙发上一只手捏着我的下颚,另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单腿跪在沙发上将我固定住。
我的反抗在她的声线里渐渐的弱了下来,最终归于静止,牧鸽说:“季若冰,强装的幸福有意思么,你觉得你这样子每天过的很开心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是一个穿不透倒不了没有感知没有情绪的机器人,你是不是觉得你不需要人陪只要对方的一句话你就可以满血复活,季若冰,你看看你自己,你爱的人,你心心念着的人她究竟都给了你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家么,如果是,如果你只想要这些,那么我告诉你,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给得起。”
我的泪从眼角无声滑落,牧鸽随后松开了我从沙发上下去蹲下来用温热的手掌替我擦去那串串泪珠,我说:“你知道么,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她,真的,真的。”
我的思念积蓄了太久太久,我的情绪找不到发泄口,我每一次都很想对无忧说,多在家陪陪我和我说说话好么,很想告诉她,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想你陪在我身边,很想将那句我想你讲给她听。
可是我不能,因为她要出去赚钱,养我养我的家人她的家人以及我们的孩子,她要继续追逐她还没有完成的梦想,追寻她所憧憬的美好,我知道无忧不是一个能绑在家里平平凡凡过自己小日子的人,她的野心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明显,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更不想成为她的牵绊,可是无忧,若冰真的有点累了,累的想要旷工了。
儿子突发流感高烧直逼四十度急得妈妈一直拉着护士的手问长问短,“阿姨,你别太着急了,打上消炎药过几天就好了,天气突然转凉孩子体质弱容易病毒入侵,没事的啊。”
“什么时候能退烧啊”
“这个不好说,得看您家宝宝的体质,男孩子体质较强,慢的话三五天也该转好的。”
刚才护士给儿子打针的时候宝宝吓得大喊妈妈,我心里不好受抱着孩子耐着性子哄着,我开始发现自己对儿子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好几次都有想要责骂他的冲动,还好最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爸,您看一下孩子,我出去给团里同事打个电话说一声。”
“唉,好,你去吧。”
将孩子占时交给爸爸看着我出去给丽凡打去电话,“我儿子发烧住院了,我不过去了,谁要是找我你就说不在。”
“孩子病了,严重么,我下了班过去看看,哪家医院。”
“幼儿医院”
“知道了,你别上火啊,身边有人陪你么,要不然我现在过去吧。”
“不用了,无忧的爸爸妈妈都在这呢。”
“那行,你快去照顾孩子吧。”
同丽凡打过招呼我转身回了病房,妈妈和爸爸一左一右坐在病床前,其实令我最感激的要莫过于无忧的父母,她们对我当自己的孩子般疼爱,在家里妈妈甚至会为了维护我的权益和无忧发生争执,会责备无忧没有家庭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