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冤 作者:池问水【完结】(38)

2019-03-27  作者|标签:池问水 年下

杨少廷的耳朵里一时间鼓动得厉害,有如地摧山崩,震得他心血澎湃起来。

从来情难自抑。

杨少廷望着莲声,他这时候说不出话,只是将莲声的手紧握着,握得莲声手也发痛,只好将杨少廷的腰轻轻地一抓,半是带笑:“少爷,疼啊……”

杨少廷被他一抓,一张脸解了冰封,用力地揽了莲声过来:“你敢挠我的痒?”

莲声急忙缩了手,却还是笑:“不是、不是的。”

杨少廷一手按了他的后脖颈,一手也寻上莲声的腰。他晓得莲声最怕这个地方,作势刚挠了几下儿,莲声受不住,只得更朝他怀里躲:“少爷、少爷!”

杨少廷的耳朵里鼓动地愈发厉害,他如今才知道原来脸红得破了底,自个儿是能觉出烫来的。 他仿佛很怕叫莲声瞧见了,急急地一伸手,将顶上的昏灯熄灭了。

莲声在他的怀里觉察了,四周围黑暗下来,便只有窗外头泄进来的一线月光。莲声侧过脸来,光在他的脸上,便见他的眼睛是透亮的。他伸手去摸杨少廷的脸颊,笑也赧然起来:“少爷,我、我看不见你啦。”

一发不可收拾。

莲声直至和杨少廷缠打着推到了卧榻上,才带了点儿怕。其实不必怕,杨少廷是张飞绣花,他晓得这个床板生硬,小心地托了莲声的腰,怕磕了他。

莲声虽较杨少廷年长,这时候却没有主意,只紧抓了杨少廷的衣服,顺从地将腰抬起了。

杨少廷压上来,他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血气上涌,却又笨手笨脚,加之莲声又比他个头大些,他气喘,骂里带笑地:“腿粗得很,究竟是哪里来的婆娘!”

莲声被他说得害臊,愈发地缩成了一团:“我、我……”

然而他很快便说不出了:杨少廷虽动作缓慢,他、他这玩意儿也太粗了!

莲声梗紧了脖子,反手抓了床褥子,喉咙里低低地吼了一声。但他的喊声太短,未及过了杨少廷的耳朵,便成了一声沉而绵长的呻吟。这声呻吟擦过床边儿,旋即支离破碎,在嗓子眼儿里呜呜咽咽,含混而黏腻。

杨少廷一时停了,他仗着莲声看不见,便低了头去,好似大着胆子,才敢吻莲声的下巴。吻过了下巴,便一直顺着向下,滑过莲声胸前的沟壑,两边鼓起来,他重重地咬下去——他真是喜欢咬他,好似要将他吞吃了一般。莲声抓着杨少廷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发了颤:“唉……”

莲声云雾朦胧地,循着温,抱住了杨少廷。他不自觉地送了腰,与杨少廷越发地近,两厢肌肤滚烫地相贴了,莲声才按捺不住,瑟缩着落下泪来:“少爷、我……呜、少爷……”

杨少廷被他拥着,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他搂了莲声的后背,厚实而紧致的,此刻是全部属于他的了。

终于是他的了。

莲声仿佛一只小兽一般地,纵是被杨少廷顶得断断续续地喘不过气儿,却还是红着脸,抱着杨少廷,顺从地吞吐着。

月亮光照了杨少廷的肩膀,莲声团团地呼了热气,手指在杨少廷的脖子上画圈儿。他想听杨少廷的声音,声调略也嘶哑起来:“你……”

然而一片黑暗里头,莲声却觉察了几滴滚烫的水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莲声的腰腹顿时收了紧,抬手去摸杨少廷的眼睛,声音烫得发颤:“少爷,怎么了?你、你不要哭呀!”

杨少廷不答他,只拿手指去抚摸莲声的嘴唇,接着响亮地一吸鼻子:“谁哭了?这房子漏雨!”

莲声急促地笑,房内的气息暖而s-hi润起来,他喘息着,轻轻地吻杨少廷的手指。

二十九、郎有情

次日,莲声发了风寒。

他是该发的,昨夜杨少廷抱着莲声去了浴室清洗,他心思虽好,可惜是个木奉槌脑袋,莲声靠着他,光着身子,浑身发冷,唯独肚子里是烫的,后头浓稠地淌出来,滴落在澡缸子里,一片儿白。他冻得直哆嗦,杨少廷扶着他的背,手忙脚乱地去开,末了有了水出来,一捧子凉水浇得莲声险些晕过去。

杨少廷慌得够呛,莲声扶了他的手臂,方才床头鸳鸯难离分,这时候颤声地:“少爷,你走吧、你走吧……”要自己去放水来。杨少廷当然是不走,他从来不做事的,然而此刻却只是想为莲声做一些事,于是妥当地在一旁添乱。他拿毛巾试图清洁莲声的屁股,谁知莲声立时哀嚎起来,他今日的眼泪用得太多,现如今流不出来了。

如此至后半夜,杨少廷满心却还有一事无成的快乐,他把莲声复又抱去床上,这是他的花烛夜,他兴奋过头,好似很怕莲声翌日便不见了,一定要抵着莲声的后背,嘟嘟囔囔地:“妈的,莲声,你醒着么?我是不是又在发梦?莲声、莲声?”

莲声被他折腾得筋疲力竭,嗓子眼里说不出话来,呜呜了一串儿,被杨少廷拽着手,便昏沉地睡过去了。

星散雾方起,莲声不起。他起不来,晕头转向地,眼皮发沉。待他将眼睛挑了开,却见杨少廷穿得齐整,单膝跪在他床边儿,见他醒了,便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方才的痴相还没有散尽,这时候倒好似很不耐烦:“你终于醒了么?日上三竿了!”

莲声心里思考得缓慢,良久才晓得要笑。他脸上不晓得是疲惫,又或是餍足了,眼睛睁了一半,喃喃地:“少爷呀……”他单手欲撑起来,谁知撑了一半儿又跌了回去,摔在床上一声闷响。杨少廷本来在一旁站得事不关己,这时候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又冲了回来:“莲声?”

莲声仰躺着看他,杨少廷给他吓得厉害:“你如何了?”

莲声不讲话。他经历了昨夜的情潮,如今连劲儿也没有,却渐渐地回过神来,有如嫩柳抽枝一般的,是蓬勃而崭新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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