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另外两人一副了然的神情,征又对越宁说:“我叫义律征,这是义律远,那个是羽溟,还有一个叫赫连城,今晚他值夜,你明天会看到的。我们都是轸将军的银鹰郎君。今后你虽然同我们一起行动,但我们没时间管你的死活,所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刚才的事最好不要再发生。”
羽溟是个五官精致的年青人,一双眼睛灵动慧黠,闻言笑着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义律远躺在床上,手上变戏法般出现几把刀子,抛上抛下地玩弄着,懒洋洋地说:“他刚才不肯吃饭。”
义律征冷冰冰地说:“玩儿绝食他还嫩了点儿,三天不吃不喝还有点样子。”
羽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饶有兴味地看着越宁。
越宁被义律征嘲讽得满脸通红,走到自己床边低头坐下,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待着。三个银鹰郎君又聊了一阵,便各自休息了。
越宁却仍是坐在床上发愣。他知道银鹰郎君是北凌的高等侍卫,武功才智都是第一流的,专门保护皇族和重要大臣,这时越宁才想起他们的外袍前胸上的确用银线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自己落到银鹰郎君堆里别说逃跑,连多余的动作都不能有,恐怕自己一抬手,他们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越宁越想越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这时其他三个人已经睡着了,帐篷里静悄悄的,没人理睬他。越宁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单无力,哪怕在俘兵营里还有同伴战友可以互相安慰,这里却只有一片冷漠和警惕。越宁感到周围说不处的寒冷,他终于慢慢倒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头,用手捂住嘴,压抑地抽泣起来。
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义律征瞟了越宁那边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义律远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羽溟则仿佛根本没听见,睡得很香。
第五章
木然凤在床上躺了两天后,精神清醒了过来,挣扎着起来服药吃饭。义律轸本来还担心他一心寻死,见他坚强了起来,便放下了心,但又不禁有些疑虑。
又过了些天,木然凤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但脸上却总是漠无表情。义律轸怕刺激到他,因此这些天一直忍住没有同他欢爱。
这天晚上义律轸回到帐中,见木然凤正坐在床上不知想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和缓了很多。
义律轸将他搂在怀里温和地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最近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说着便想扶他躺下
木然凤挣扎了一下,义律轸轻声劝道:“快睡吧,已经很晚了,明天大军还要赶路,就快到国都了,大家都急着回去。”
木然凤抬起脸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语调僵硬地问:“你不想上我吗?现在给你好不好?”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衣服。
义律轸看着他反常的举动,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有些强硬地说:“不要再闹了,现在马上躺下休息。”说着便将他按躺在床上。
义律轸拉过被子刚要给他盖上,木然凤双手一撑忽然挺起了身子,将嘴凑到义律轸面前便去吻他。义律轸任他毫无技巧地在自己嘴唇上啃咬,双眼冷静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木然凤亲吻了一会儿,见义律轸毫无反应,木然凤又愧又恨,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没想到自己自甘下贱都没有勾起对方一点欲火。
眼见泪光已经蒙上了木然凤的眼睛,义律轸的眼波瞬间流动,低头张开了嘴,将他的两片粉嫩含在口中使劲吮吸,同时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一遍遍扫掠。木然凤配合地张开了嘴,义律轸立刻便将舌头探入他口中挑逗着,双手也动了起来,抱住木然凤将他放平在床上,一边在他身上捏弄一边解去他的衣服。
很快木然凤的身体便裸露了出来。义律轸抚摸着那更加清瘦的身体,动作更加温柔,在他身上反复亲吻舔咬着,湿润有力的舌头从木然凤白皙结实的胸膛上一路舔动过来,在他皮肤上留下一片水痕,映衬着青红色的吻咬印痕显得分外性感。
手指插入木然凤的下体,木然凤轻抖了一下,闭上眼睛任义律轸动作。义律轸轻声说:“几天没进来,这里面又紧了呢。”
木然凤脸色微微一红,闭目不做声。
轻笑了两声,义律轸手上灵活地探寻逗弄着,眼看着木然凤的呼吸终于急促起来,这才不慌不忙地压上了自己的猎物。
巨大的灼热进入了体内,木然凤不住呻吟着,分外柔顺地任凭义律轸摆弄,这难得的乖巧让义律轸十分惬意,他在木然凤体内纵情驰骋着,一次次的抽送摩擦将他的情绪带向高潮,终于身体向后一仰,分身昂扬着顶进最深处,一道液体射了出来。
义律轸正陶醉于欲望的完全释放,突然眼角处白光一闪,直直地向他脖颈划来。义律轸飞快地抬手牢牢抓住木然凤的手腕,那只右手中正握着一片锋利的碎瓷片。
义律轸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也变的清明冰冷,身下的木然凤拼命挣扎了一会儿,他所处的位置本来就十分不利,况且原本他也不是义律轸的对手,所以很快就被制服,碎瓷片被夺过扔在地上,双手被束缚在床柱上,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用仇恨的眼神怒视着义律轸。
义律轸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不复平时的温和,目光如刀般从他脸上刮过。
木然凤毫不畏惧地回视着,轻蔑地说:“你的眼睛杀不死我的,要杀人得用刀子。”
“你想死吗?你知道死是什么吗?”
“死?死就是去见我父亲还有大哥四弟。只可惜不能带着你的命一起去。不过没关系,大月国的人早晚会取你的性命。”
义律轸定定地看着木然凤满不在乎的脸,眼神变幻不定,过了一会儿伸手紧捏住木然凤的下颌,冷笑道:“你想杀我报仇吗?我的确是你的仇人,是我指挥鹰军同虎军一起将木家军围杀的,我不反对你找我报仇。不过报仇是不是应该报得彻底一点?是谁出的这个诱敌深入的主意,又是谁将你们弃置不顾?是你们大月的肖衡肖丞相。又是谁听任他这么做的?是贵国的皇帝陛下,他对肖衡可是宠信得很,因为那如花似玉的肖贵妃正是肖衡的女儿。两国相争各为其主,我们分属敌对,军人的职责就是消灭敌人,所以死在敌人手中很正常。但可悲的是没有死在敌人剑下,倒被自己人暗算,这才是最可恨的。”
义律轸的手劲很大,木然凤忍着下颌传来的疼痛,冷冷地看着义律轸。疼痛刺激了他的头脑,对方的话一字不露地传入他的耳中,这些话越来越锋利,象刀子般切割着他的心,他越听越恨,因为他知道义律轸说的都是事实。
木然凤猛地一甩头,脱出了义律轸手上的钳制,大叫道:“住口!不要再说了!你这个刽子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