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认识安作家。可是你是她什么人?说让开就让开?”柳絮夺回主权,字字犀利:“你不放心我,同样,我也不放心你。”
肖欢哼了一声,拨打安安的电话,柳絮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行了吗?”
柳絮默不作声,肖欢又问道:“或许安安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没有。”柳絮淡漠:“既然你是她的朋友,就早点把她弄回家。”
“没有最好!就算是有,你忘了最好。”肖欢推门进去,扭头:“也或许,她有没有出格过分的举动?”
“什么?”
“比如让你亲亲?”肖欢环手抱胸,瞄了她两眼,语气不善:“那就是有!对吧!”
“看你长得斯斯文文,没想到人面兽心。趁着她喝醉,就占便宜!”
肖欢掀开被子,确认安安衣物完整之后,稍微放下心,她扶起醉得入睡的女人,小声道:“安安,我们回家。”
醉女人拍了一巴掌肖欢:“我要找柳絮亲亲!”
肖欢被她拍得眼冒金星,勉强支起她的身子,脚下一滑。幸好柳絮眼疾手快地扶住两人,才避免一场大型事故灾难。
“那么晚了,不如让她在这里住下?”
“谢谢你的好意!并不需要!”肖欢颇为吃力地扶起醉女人:“谁能保证你不会做些什么事!”
“大家都是女人……”
“这样才更危险!”肖欢想起张楚宁和杨曼舟的恋情绯闻,越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勉强走到门口,客气一句:“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
“对了。”肖欢瞥了她一眼:“虽然你刚刚否认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话,但是一定听见了。情有可原的否认也不能说点什么,就当日行一善,什么也未曾听过。权当是可怜可怜某个思念成疾的人,日后若是再次遇见,就请发挥影后的演技,假装陌路。”
肖欢语气软了下来:“拜托了。”
柳絮沉默了一下:“不该和应该的听见看到,都发生了。若只是一番胡话,转头功夫就忘了,但是你又故意来提醒我,令人耿耿于怀难以心安的事,恐怕很难做到。”
“就算是让人很为难的要求,也不要装出根本做不到的假象,那只是你没试过而已。”肖欢气定神闲地看她:“张楚宁小姐你也不是需要别人点醒的年龄,更不是没有人怜爱的卑微者。若不是拿出十足十的真心诚意,还是就此打住。”
柳絮眯眼,气场全开:“你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吗?就算是作为她的朋友?”
“并不。”肖欢笑笑,眼角堆满冰渣似的桎梏:“反倒是张楚宁小姐你,操心过多了。”
“既不是亲人,又不是密友,也不过朋友二字。便出言左右她人的感情,像极家长里短的三姑六婆。”柳絮不退半分,瞥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女人:“我和她的关系,轮不到毫不相干的人来质疑。”
毫不相干的人?!肖欢夸张地笑了一下,正要出声,怀里的醉女人嚷嚷了一句:“好吵。”
两人齐齐噤声,肖欢哼了一声,扶着醉女人慢慢走向电梯。柳絮目送离开两人离开之后,才回了房,偌大的房子空荡荡,自己的心,好像随着她的离开而离开。
真是折磨人。
第30章 第三十章
头痛。
我躺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睁眼打量周围的情况,好熟悉的房间布局。喔!是我的房间啊。
慢慢撑起身子,房间门被人打开。肖欢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搁在旁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醒了?哪里不舒服?”
“还好。”
我口干舌燥地抿嘴,断片的脑袋隐约记得喝醉前的场景,周越、张楚宁、聚餐、喝酒……喝酒?完蛋了。
不是第一次醉酒,自然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一旦喝醉后是个什么德行,酒品差发酒疯,忽喜忽悲的表情让人难以招架,这也就算了,有时候还会做出些羞羞的举动。
肖欢对此分析,是我太过饥渴的缘由。
偏偏第二天醒来,任凭怎么挤破脑袋去想,也找不到一丝头绪去理清昨晚的事。所以机智的我,经常避开聚餐活动,只是昨天被周越挑衅得冲昏头脑,猛灌了三杯酒。
太阳穴隐隐钝痛,胃也十分不舒服,有种轻微的灼烧感。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还是昨晚那套,心里忽然庆幸自己没做什么有损形象的事。
只是自己怎么回家的?脑袋真是不争气,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扭头看向肖欢,她沉着一张脸,满是隐忍和不悦,似乎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却让人猜不出是哪种生气。
“我煮了醒酒汤给你,暖暖胃。”肖欢端了过来,语气微怒:“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喝酒吗?”
我顿住,总感觉她的生气包含很多情绪,复杂到让人细想就已经承受不住,猛然间想起柳絮问我那句——她对你有意思。
“一时冲动,就忘了。”我喝了两口,醒酒汤既不烫口也不过冷,温凉的口感刚刚好。
肖欢怒其不争:“昨晚的事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