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叫军队驻扎在城外三十里!”赫连荼朝那个叫阿瞳的高大青年摆摆手。
“是。”阿瞳瞪了眼贺昂驹不情愿撤军。
贺昂驹看着有序撤离的军队玩味地看着那身型彪猛的汉子。
赫连荼看着旁边穿着墨色官服的谢明庭笑道:“想必这是谢丞相吧!”
谢明庭看着马车上笑得人害无畜的青年微笑:“在下谢明庭,奉吾皇之命前来迎接漠北王,还请漠北王到驿站休息,晚宴已经在宫中备好!”
“那就多谢谢丞相了!阿瞳,我们走吧!”赫连荼微微一笑,与贺小爷的无礼形成鲜明对比。
“是,将军。”那名叫阿瞳的汉子领着剩下的人整齐有序地往驿站方向走去。
谢明庭看着渐渐走远的队伍才开口道:“你跟漠北王认识?”
贺昂驹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谢明庭:“当然认识,我好歹也是镇守漠北的将军,怎么能不认识漠北王呢?”
谢明庭见面前少年笑的坦诚,也没多说什么:“走吧!回宫,晚上还有宫宴呢!”
贺昂驹笑着应了一声也收队往宫中去了。
为了让赫连荼感受到国威,宫中很是热闹,处处彰显皇家气派。贺昂驹换了身便服,白色的长衫细细地绣着金丝,外罩了件水红色外衣看起来清俊张扬。
贺昂驹早早来到宫中安排好了御林军就坐在御花园边的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喂鱼,满朝文武再也没有比他清闲的了,纨绔果然是纨绔。
谢明庭远远便望见贺昂驹懒懒地坐在池边,天下着小雪他却丝毫不在乎,拿着鱼食逗弄着鲤鱼。
谢明庭刚想过去便有近侍传皇上叫他,他低声唤了宫女“去给贺将军拿件大氅!”
贺昂驹慢慢踱到大殿,身上系着件墨色大氅。贺昂驹皱皱眉,刚才有个宫女给他的说是谢丞相送的。
谢明庭一向想的周到,不过他哪有那么娇弱,嘴上这么说,身上还是将那件大氅披的好好的。
大殿陆陆续续地进了人,谢家,舒家,贺家,李家,都慢慢来人。
贺昂驹坐在舒家席上,反正他那自从回来后见一面一直到现在都没露面的老爹不来,他哪里想一个人干巴巴地坐着。
而贺昂驹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谢明庭更是欣喜:“啧,还是表哥这里的座位更加舒坦!”
谢明庭则是倒了杯茶抿着一点也没望贺昂驹的小动作。
宴中的姑娘才不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都有意无意地望向他们俩人,一个放d_àng不羁却又俊朗英气,一个清傲俊雅似仙。坐在一起真养眼,大胆的姑娘都笑着望着他们,胆怯地娇笑地时不时瞄上他们几眼。
尤其是望谢明庭的眼光更是热烈,毕竟贺昂驹才十八岁,年纪小而且爱贪玩在漠北也能听闻他的风流但谢丞相不一样,二十五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该找娘子了。而且谢明庭年纪轻轻就做了丞相人又长的俊美,京中哪个姑娘不想做谢府的女主人。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细声“皇上驾到!”
贺昂驹跪下行礼眼角瞟到一抹明黄飘过,满朝文武百官都跪下直至文宣帝坐下。
皇上望着地下的人“免礼!”
“谢陛下”
贺昂驹站着望着文宣帝旁的魏皇后又望了望站在旁边一脸娇俏的李元漓皱了皱眉。
一向跟着他屁股后面撒娇的小姑娘一身华贵妆容j.īng_致的站在高位上还是真的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想到这贺昂驹有点烦闷,身为世家人,婚姻之事本就不能如自己所愿,怕是过俩年,自己也得被身边人烦着寻一门亲事,娶个大闺秀。
贺昂驹望着坐在对面的李家,望着那群人中。一眼便望见李怀衍,只穿了件蓝色的袍子,黑发束冠,坐在轮椅上笑意盈盈的跟旁边人说话。李怀衍也注意到贺昂驹举杯向他打招呼,贺昂驹爽朗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明庭望贺昂驹一直看着李怀衍将手中扒好的橘子塞给贺昂驹:“少喝点酒!”
贺昂驹看着手中的橘子,澄黄澄黄的,一看就是贡橘。橘子上的丝已经被撕掉了,只剩果r_ou_了。
贺昂驹将橘子塞进嘴里边吃边回:“知道了,知道!”
谢明庭笑笑不语,宴中姑娘望着谢明庭的笑容惊讶一番后忽然感叹“丞相大人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等等,丞相大人是对贺昂驹笑的吗?”
贺昂驹突然觉得宴中姑娘望他的视线越来越灼烈摸摸鼻头自恋想到:“京中姑娘这么热情了吗?干嘛老盯着小爷我望!”
坐一了一会儿终于门外有人喊到“漠北王到!”
贺昂驹看着缓缓走来的乌烈荼不得不承认这孙子长的是真的好看,不像谢明庭的俊雅似仙也不像李怀衍的温润如玉而是一种异域的美,秀目长眉,挺拔的鼻梁。j.īng_致的眉眼透露出一股妖气病态,可看久了也会觉得他深不可测。
赫连荼站着缓缓行礼:“拜见陛下!”
“免礼,漠北王这一路多有辛苦,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