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赫连荼坐下来望着贺昂驹笑笑致意,贺昂驹看着他苍白的脸扯着嘴角也笑了笑。
自漠北河一战,贺昂驹大创漠北,双方就不约而同的达成一个和平状态,除了时不时的S_āo扰,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这漠北王怎么会突然上京进贡?可别告诉他是他议和的?
一下收服十三部落的人不可能低声下气臣服于别人,况且漠北人要是能议和?至于打这么多年吗?那群野蛮子!
贺小爷收回视线看着大厅之内的舞女,偶尔有大胆的舞女挥着水袖从谢明庭贺昂驹脸上滑过,贺昂驹喝着酒是宫酿醉桃花,是他最喜欢的酒,这种宫酿平时都收在地窖不轻易拿上来,想着贺昂驹就多喝了点,脸也红红的。
谢明庭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望着已经醉眼迷离脸庞通红的贺昂驹皱皱眉,倒杯茶抿着。
就在这时舞女中最高挑的一个旋转到贺昂驹面前捧了杯酒,贺昂驹看着眼前的美人笑道:“怎么就敬我酒,旁边可有谢丞相呢?”
美人娇笑道:“贺将军就喝了吧!”
“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贺将军怎么如此不讲风趣!”美人翻了白眼俏声道,早就听闻贺将军对美人一向宠爱,所以也就大了胆子劝道。
贺昂驹望着美人一笑拿过酒杯刚要喝就被谢明庭夺过一饮而尽,喝完还望了一眼美人,有些人就是长了一双多情目,明明就是极其清冷的眼神却让人看起来别外多情。
贺昂驹撇嘴不得不承认这哥哥哄骗小娘子的招数确实是自己不能比的,你看,明明一句话未说,倒是让那小娘子脸若桃红,双目含情的。
美人呆滞了一下,缓过神来惊慌地说:“奴婢以为丞相不喜欢这些…”
“好了,退下吧!”谢明庭望了她一眼。
“是”
贺昂驹笑着趁着醉意大胆的趴在谢明庭的身上凑近他耳边道:“原来哥哥也喜欢这样的?”
谢明庭瞄了一眼倚在自己身上的贺昂驹:“起来坐好,醉桃花后劲大,少喝点!”
“唔,我喝的不多啊………”
谢明庭看着脸色泛红如桃花的贺小爷,忽然嗓子一干,知道劝不住只能倒杯茶放在贺小爷面前:“醒醒酒,坐好了!”
文宣帝向来是个爱炫耀的败家子,这皇宫中装饰的也比往常华贵些。这皇帝喝了几口酒兴致来了便问:“将军在漠北可见过这般景色!”说完眼睛瞄了瞄底下的莺莺燕燕的。贺昂驹斜睨着文宣帝叹道他这叔叔这几年真的过傻了,人家史书上那些皇帝都想别人炫耀兵力国力,他向别人炫耀舞女也是绝了!
那赫连荼也不在意一脸真挚道:“漠北穷荒自然是见不到如此景色!”
贺昂驹看着殿中间那抹墨绿色的身影不禁叹服要说这蛮子演起戏来一点也不比那些世家差到哪去,一脸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表演的惟妙惟肖。
文宣帝似乎在这上找到了极大的乐趣笑道“这将军若是看上哪个尽管领回去。”
赫连荼见厅上的舞女倒是没什么表情,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领还是领了之后杀掉。
看着看着,贺昂驹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便借着醉意朝外走着,京城在南方所以连严冬都对这片土地厚爱些。像那些半截入土的老祖母总对年幼的幺儿多些不讲情理的喜爱,相比之下漠北就如那不受宠爱的庶子。
一道弯月斜挂着,天空无云,园中披满了雪映着京中的清辉倒也别有韵味,贺昂驹被那清冷的晚风一吹倒也清醒不少。
迎着路走上几步便见那道蓝色衣衫靠在山石上正望着他,贺昂驹笑道:“哥哥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谢明庭看着月色下挺拔的身影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像是那严父突然看见那离家许久的混帐儿子忽然知道关心自己:“屋里闷,出来走走!”
“你回来至今有去见过贺老爷子吗?”
贺昂驹脸色陡变,低头看着路上的雪,远看白的耀眼的雪近看了也是满眼肮脏。
谢明庭看着不说话低着头的贺昂驹叹口气“贺老爷子…”说了一半好像想起什么停住了,也不说话,月色中俩人就在雪中站着不言也不语。
贺昂驹站了一会头脑清醒后也不望谢明庭,难得的沉默不作妖离开。
谢明庭看着低头远去的少年,心里有点明白为什么贺恭连年也不过就去道观修行感情是让着气人的兔崽子气的。
回到宴会上,纵情于歌舞酒色的人并没有发现贺昂驹与谢明庭的消失,只有那李怀衍超贺昂驹那多望了几眼以后与周围的同僚畅饮。
贺小爷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见谢明庭进来也不理睬,一直沉默的在喝酒。
这时一旁要作妖的赫连瞳站出来大笑道:“一直听说你们中原将士勇猛,今r.ì一见让阿瞳生出点斗志,不知在做哪位能请教一番啊?”
众人喝酒的动作一顿,都看着中央那面色青秀却身材高大的男子,抬眼望着文宣帝,果见他斯文的脸上露出点怒气。
“阿瞳,不可无礼,还不快道歉!”赫连荼叱责,连忙让赫连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