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紫衣对鲍墨渊心仪已久,所以每次鲍墨渊去游家,尽管父亲不允许,游紫衣还是会躲在一个角落里悄悄地看他。
那r.ì也与以前一样,听到父亲与鲍墨渊发生争吵,在确定父亲无碍后,游紫衣便遛出府去找鲍墨渊,没成想还真在溪边找到了,二人在溪边一呆就是大半天,最后鲍墨渊告诉她要回去跟
游玄京道歉,二人原本是打算一道回府,刚到一半,游紫衣就想起自己忘了去买父亲最爱的糕点,便与鲍墨渊分开了。
结果刚回到府,就听闻父亲被害的消息,据说凶手还是鲍墨渊,游紫衣心下愕然,那人明明整个下午都与自己在一起。
可是当最终,所有人怀疑他的时候,自己却因为过度悲伤与害怕,没能站出来说一句话,导致谣言的雪球越滚越大,不可收拾。
鲍墨渊敲敲她的额头:“成天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啊?”
“紫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在你父亲出事前的一段时间,可有谁经常来找他么?”席子默想从紫衣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游紫衣对这个在鲍大哥身边的漂亮大哥哥有着莫名的好感:“我不知道,父亲对我管教很严,平r.ì里客人来很少允许我出去,一般只有几个相熟的世伯来了,才会叫我出去剑客。不过与我父亲j_iao好的,大多是武林人士吧。”
“那你最常见到的是谁?”席子默继续追问:“也不用局限于游前辈遇害前的时间,时间可以再往前一点。”
游紫衣秀眉微蹙,仔细回想着:“如果是我知道的话,那么父亲见得最多的大概是鲍伯父了,大概是半年前吧,鲍伯父总是来找我父亲,然后两人关在房间里就是一整天,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爹?不过我爹与游伯父素来j_iao好,我爹又爱结j_iao一些江湖朋友,倒也可以理解。”
席子默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言:“紫衣,游前辈离世那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可疑的东西?”游紫衣很纳闷儿:“没有啊,再说我终r.ì都呆在房间里边,也没机会见啊。”
席子默眼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得作罢,游紫衣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三人在一个小镇上歇脚,唯一的一家旅店却只剩下两个房间,理所当然,游紫衣一间,他们两人共同一间。
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不早了,鲍墨渊让游紫衣回房间休息,他与席子默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你还听讲义气的?”席子默幽幽地开口:“居然还保护游紫衣。”
“啊?”鲍墨渊有些没反应过来:“紫衣还是个小姑娘,如果站出来为我辩护,岂不是会落
人话柄,而且被杀害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如果与江湖人士背道而驰,最后说不好会成为众矢之的。”
席子默斜眼看他:“你倒是体贴,该不会江湖上盛传的你与易芝瑜的情谊都是假的吧?你真正痴心的实际上是游紫衣?”
被席子默这无厘头的猜测给逗乐了,鲍墨渊伸手想要揉他的头:“你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席子默一个偏头躲开他的手:“别用对待女孩子的方式对待我。”
这酸溜溜的语气让鲍墨渊有些得意忘形:“宝贝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的。”
又来了,这油腻腻的语气明显就是吴铭那小子啊?难道这人从头至尾都在演戏,还是自己认识第二个也是如此油腻的人。
“你究竟是谁?跟着我又有何目的?\"席子默没有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问。
“我是鲍墨渊啊!不是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华山么?”那人微笑着避而不谈。
“如果你又是为了破坏我的任务而来,我劝你最好死了这份心,前几次任务世界是我没有认真对待。再说我的任务失败,对我没有任何损失,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席子默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彻底挑明,就连其他的任务世界也和盘托出,这让鲍墨渊有些诧异得挑了挑眉。
见对方神色有些松动,席子默继续说道:“话已至此,如果你在藏着掖着,我也没办法,这只能证明你是一个窝囊得害怕出现在yá-ng光下的小丑罢了。”
“你别光是嘴上厉害啊,就算我承认自己不是鲍墨渊,你又有什么证据表面我是从你的原世界跟着你来的?”显然,席子默的激将法对于鲍墨渊并不是特别奏效。
“因为你的眼神和你身上的温度我似曾相识,一个人可以改变容貌,但是眼神是变不了的。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是跟踪我来的。”席子默断言道。
鲍墨渊脸上的微笑一僵:“既然你说我的眼神和身上的温度似曾相识,那你为何会想不起来,还是你原来世界经历了太多,所以你自己都混淆了?”
这质问的语气让席子默突然生出一丝心虚,的确,原来经历过太多,以至于尽管知道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采用一个个的排除法。想到这儿,穆靖烽三个字再次涌上心头,很快又被席子默自行排除,那人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吊儿郎当的神情,打死他也不相信。
鲍墨渊见席子默久久未回应,声音也冷了下来:“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想知道,就自己凭本事去找。”
“好,你不告诉我没关系,那我问一句题外话,希望你坦诚回答。”席子默扫过那人的眼睛,一片清明,不是鲍墨渊的温顺,也没有偶尔的戏谑。
“你问。”
“我之所以会重生,会穿越,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你设好的局?”
鲍墨渊沉默良久,就在席子默以为他要回避问题时,吐出了一个字:“是。”
字音刚落,一碗茶水就迎面向着他泼了过去,鲍墨渊也不躲闪,被淋了个透。还未反应过来了,席子默就已经拔剑架上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