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性不定,本王担心他会反咬一口,而且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本王对他也没有约束力了,再说我们大金的皇上对这些个叔父辈的王爷们现在越查越厉害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仆人拱了拱手
“王爷说的是”
夜晚,荒凉的京城城郊
完颜禄启对着完颜月的墓烧着纸钱
“月儿,这是哥哥最后一次来你的墓前祭奠了,因为从明天起,哥哥就要去面见皇帝,将郑王谋反的事一五一十的如实禀报给他,哪怕是拼上自己这条命,哥哥也要为你复仇”
蓝雪衣的声音从完颜禄启身后传来
“在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吗?”
完颜禄启转过头,看见是蓝雪衣
“怎么是你?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
“在下只不过刚从宫里出来,想起今天离她逝去的日子已有半月,便来看看”
完颜禄启转身走
蓝雪衣挡住完颜禄启,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塞给完颜禄启
完颜禄启觉得好笑
“你这是干什么?我完颜禄启不需要你的施舍”
蓝雪衣看着完颜禄启,正色道
“这不是施舍,月儿姑娘对在下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而她的仇不报,我也于心不安,兄台辗转于两国肯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需要打通,这只是为兄台能顺利复仇所用的一块敲门砖而已,别无他意”
完颜禄启接过银票,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蓝雪衣转过头对完颜月的墓,颇有感触的
“月儿姑娘,你临终前的那番话对我触动很大,不过你在那边不会孤独,有胡三兄弟能陪着你。如果你能听得到,希望你能保佑你的哥哥,他现在依旧活在失去你的遗憾和仇恨之中,愿他能早日放下”
依旧是同一晚上,丞相府中
章天宇跪在地上,章海盛正在训斥章天宇
“为父真是白养你了,大庭广众之下,同时三人被劫持,就只有为父的没有人关心,没有人想救,简直是奇耻大辱,你当儿子的不救父亲会被人怎么说?不孝啊,真是天大的不孝啊,你想不想想谁含辛茹苦的把你跟你哥哥养这么大的?没有为父,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早已经冻死在路边了你们知道不知道?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你们兄弟俩一个不争气,一个居然对自己被劫持的父亲熟视无睹,你们是怎么当儿子的?真是气死我了……”
章天宇内心独白
“这老头子真是烦死人了,今天那刺客被抓之前怎么没给他一刀了结了呢,真是的”
章天成从后门进,见章天宇正跪在地上
“呀,天宇怎么跪着了(一同跪在地上)父亲,如果你要怪就怪天成吧,是天成画的那幅肖像”
章天宇打了一下章天成,骂道
“你给我闭嘴,还不嫌事儿大!”
章天成不解,问
“怎么了?”
章海盛一拍脑门想起
“你倒是提醒我了,谁让你们俩画的那幅画像?”
章天宇摇摇头
“没谁,是我自己梦到的,就让我哥给画出来了”
“是啊,爹,那幅画就是这么来的,你不要怪天宇了”
章海盛指着章天宇
“什么?你做梦梦到的人?怎么就那么巧啊?那么神似西夏公主,害的夏王一行被堵在路上,那些民众居然还要抢公主!”
章天成看向章天宇,大惊
“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章天宇嘟囔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那公主长得那么像啊?”
章海盛怒发冲冠
“你还敢顶嘴!你若是不让你哥画出来不就行了么?你自己看到公主不就认出来了吗?今天官家那话说得算轻的了,万一赶上官家脾气不好,我们全家都得因为以下犯上被砍头,最轻都是个流放,知道吗你们?”
章天成、章天宇齐声
“知道了,父亲,儿子不敢了”
章天成小声自言自语
“本朝不是不斩言官么……”
好在章海盛他没听见,只长叹一口气,拂袖而去
章天成赶紧拽起章天宇
“快起来,有没有跪疼啊?”兄弟俩互相搀扶着坐到椅子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累啊,今天比武比了一天,又跪了一晚,折腾死人了”
章天成好奇问
“那比试结果如何啊?”
章天宇瞥了一眼章天成
“你那心心念念的雪衣赢了”
章天成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吧?那么多大男人一起比武,怎么会让她赢了?”
“人家一来武功高二来运气好,有什么办法(倒茶喝)哦,还有,比武的时候闯进了金人刺客,挟持了父亲,我没救他,他刚才发火就是因为这事”
章天成惊得嘴巴大开
“不是吧?你都不救?”
“嘿,又不是只有我不救,劫持了三个人,就是没有人救他,那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了!”
章天成继续追问
“都劫持了谁啊?”
“夏国的皇后,被夏国公主救了,紫昭容,被你雪衣救了(喝茶)其实是两人配合的好,自救占主要部分”
“那父亲怎么活下来的啊?”
章天宇也不解
“关于这事我也纳闷着呢,都没人救他,他就在那里骂街,结果刺客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给他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