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一听笑了出来
“这么有趣?他多大了?”
“看着比我还小呢”
蒋氏略显惊讶,问道
“这么小,就说这样的话了?这孩子真是早熟,我得去看看他,说不定以后真可以成雪衣你的夫婿呢”
蒋氏整理了一会儿衣衫,将桌上的一双绣花鞋递给蓝雪衣
“这是娘新给你缝制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脚”
“谢谢娘”
蓝雪衣欣喜的接过鞋子穿上,蒋氏步出房间,回头道
“娘去见见他,看看这小子什么样”
此时的御书房中,当朝皇帝正拿着一卷书踱来踱去,一边看书一边思考着问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最终将书卷丢在了乱作一摊的书桌上
皇帝的心腹吴公公端茶进屋,看见书桌上凌乱,将茶盘放置在地上,转而去收拾书桌
皇帝侧身看了一眼书桌,转过背去看着墙上的书画,淡淡的对吴公公说了句
“那桌子不用收拾了”
吴公公马上停手,侧身立在一旁,答道
“是,官家”
皇帝走到书桌前坐下,叹了口气
“哎”
他用手支着头,良久,对吴公公道
“你过来吧”
吴公公拜谢“谢官家”随后站起身,看皇帝的脸色,小心的问
“官家,您有什么心事吗?”
皇帝收了撑着头手,端坐道
“还不是那个蓝安国,真是让人不安哪”
吴公公回想了一下
“蓝丞相?奴才听官家之前说他与金人勾结,不知他现在有无悔改”
“起先这事也确实是朕的过失”
皇帝缓缓站起,开始在屋内踱步
“他对朕产生了恨意所以才去结交金人,现在他意识到金人的渗透势力实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而有些后怕,所以单方面与金人毁约”
皇帝站定
“在这一来一往勾结中他掌握了大量的金人情报,随时可能走漏风声,所以金人现在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除”
吴公公谦卑地低着头抬眼看向皇帝
“那官家的意思是?”
“朕虽愧对于蓝相,但他既然也勾结金人背叛了朕,朕与他之间互不亏欠,至于金人如何处理他那是金人的事了,与朕没有丝毫关系,唯独……”
皇帝陷入沉思,眼帘垂下,稍后对吴公公
“今晚你派几个人守在蓝丞相府附近,一旦有变,只需确保蓝相的女儿和她乳母的安全即可”
吴公公躬身答道
“是,官家”
皇帝走到窗前,发愁地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蓝相啊蓝相,即便朕做了那样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万万不该啊”
入夜,月圆星稀,唯有几只夜枭缓缓的飞过,发出些让人发怵的声响
丞相府的侍女提着灯笼走在院里的走廊上,一个黑衣人从走廊上方挂下,由背后搂住她,割断她的喉咙,侍女倒地死亡后,随即另三个黑衣人也跟着跳进院子里
黑衣人们迅速分开行动,点燃了迷香吹进了每个房间里
蒋氏正睡着翻身,听见动静后惊醒,看见有黑影闪过窗外,于是她揉了揉眼睛,使劲推睡在身旁的蓝丞相,小声地“老爷!老爷!外头好像有些动静”
蓝安国裹着被子翻了翻身,睡眼惺忪的问
“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推我做什么”
蒋氏焦急的但又不敢大声地喊
“老爷,屋外头像是有人穿梭,莫不是有刺客?”
蓝安国惊醒,悄悄的下了地,打开门四处看,发现没有异常后退回对蒋氏
“这外头没有人啊,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蒋氏站起,提高了音量争辩道
“没有!我分明瞧见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从窗前过去了!”
一个黑衣人从窗前路过,听到屋内有声音,转过头
突然之间卧室门被踹开,黑衣人进门之后刺向蓝安国夫妇,在蓝安国的胸前插上了一把嵌有绿色宝石的匕首,随后跃出门去
蓝安国夫妇双双倒在血泊之中
乳母王玉荷慌忙之中推开蓝雪衣的卧室门后关上,推了推睡的正香的蓝雪衣
蓝雪衣揉了揉眼睛,坐起
“王妈,怎么了?”
王玉荷赶紧捂住蓝雪衣的嘴,指了指窗外不时闪过的黑影,小声嘱咐蓝雪衣
“快到柜子里去,不论外边发生什么都不要打开柜门,知道吗?”随后将蓝雪衣推进衣柜
蓝雪衣点头,小声说
“知道了……可是我爹娘他们呢?”
王玉荷继续小声
“我们等天亮了再去找他们”
王玉荷将衣柜门刚关上,随后一个黑衣人进入屋里,朝王玉荷的腹部刺了一刀,王玉荷倒地
黑衣人见屋里没人便走到柜子前
柜子里的蓝雪衣长吸了一口后捂住嘴紧张的看着柜子门
当黑衣人正打开柜门时,院外传来一声口哨声
黑衣人转身跑开,蓝雪衣紧张的把柜门关上
丞相府院内只见四个戴白帽穿白衣的人从屋顶跃下,与另四个黑衣人打作一团
不久之后那四个黑衣人武功明显不敌白衣人,纷纷跃上房顶逃走
王玉荷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扶着墙,一瘸一拐费劲的走到庭院里,看到白衣人后吓了一跳,退后几步瘫坐在墙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