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据说这是
“一个傲娇炸毛攻,离家出走多时,不得已老爹病重,只好回家接摊子卖粉,顺便给老姐的未婚夫戴绿帽的故事”。
正文没有笑点。
不是甜美的,懵懂的爱情。
15岁以下勿入。
一桩无迹可寻的命案,两路不可告人的复仇。
唐予歆:好警察?我倒想要先做个好人。
樊云:因为自己和家人的生,践踏他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易非:做过鬼的,一辈子都是鬼。
人,兽,鬼。
生死存亡,何去何从?
此地不宜久留。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樊云,易非 ┃ 配角:晏君,唐予歆,江于流,顾犀 ┃ 其它:姐妹黑黑黑
☆、归梦湖边
八点十分的飞机。正赶着下班高峰期。
车灯如流,车窗外是被排气管蒸汽晕染开刹车灯夺目的红。飘着一点雪,在拥挤车流里化得肮脏不堪。车窗里缭绕着散不去的烟灰味道。
这种天气能打到车已是万幸,司机也依言把烟掐了,就顾不得再挑剔这二手的烟气。
易樊云心情不佳,无意识地转着手腕表盘。
然而此番旅途说到底自己是主,晏君是客。一路沉默,未免太不礼貌。
“没想到这么堵,还烦你在楼下多等我。”
“还有一小时十三分钟,来得及。最近塔台流程很慢,天气差,又在晚上,多半晚点。”晏君的无框眼镜片反射着宽屏手机的亮光,她看来没有半分不自在。
晏君执拗地从座位的缝隙里揪出安全带扣紧,的哥从后视镜不住地瞟着,忍不住开口,请这位小姐放心,他很注重安全。
易樊云看晏君同的哥的夸张反应,回过神来想笑。
如果不是今天糟糕的情况,本该对晏君更感兴趣。名字就够怪异,怎么想得到一个容貌婀娜的女人起这样古板的男人似的名字。
樊云回想着从公司下来,在CBD临马路口的星巴克,看到落地窗里精致小套装蹬着五厘米高跟鞋的晏君。她臂弯夹着轻薄的长羽绒服,脚边登机箱是空姐那样一个抱枕大的。不愧为商务人士,精明干练。但这一趟不是短差,如果易非拍板,晏君起码要留下来大半年。
“你行李真是少。”
“老在外面,习惯了。”晏君声音温柔,语速稍快,断句干脆利落,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你也少。”
“毕竟我是回家。”回家这个词,樊云讲出口发现自己刻意压低了音调,莫名艰涩,透出表演一样的戏剧腔。
停了一阵,“我爸爸身体不大好,忽然说是住院了,叫我赶紧回去。”
倘若不是事先已听到消息,凭这一句话,谁知道她多么难得返一次家。这么大的事情,像讲不相干的人,透着股冷酷。
“公司里是易非,我姐姐,她全权负责。请放心,今晚或者最迟明天,他们会和你面谈。”
晏君早先已听闻易近山因病退隐,目前由长女出面。摁灭手机,想了想,“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是要麻烦你。……因为之前说随时可以走,我多少算从中介绍,一道去,我好安心交差。”
晏君回过头来,樊云回暖的脸上泛着红晕,人却是冷冷清清,目光已经又飘到车窗外。
例行公事。
但樊云转表的动作不停,透出古怪的紧张。
“你的手表很漂亮。”
“是吗?”樊云缩起手,嘴角轻勾,“祖传的。”
即便在车厢昏暗的灯光里,晏君看得很清楚,没有刻度的圆形表面,做旧的两厘米宽黑色表带。男式时装表。
冷笑话。
她当然不至于看走眼。樊云从头到脚不客气说没有一件上得了场面。极力证明与家庭毫无关系一样。但车窗外的光映在她莹白的皮肤上,偏头沉思,或者发梦一样淡漠地说话。眉目中闪瞬光芒像刀出鞘,晃神间,却掩藏起来,只留一缕清风。年轻漂亮,未必要衣装做衬。
晏君不动声色,调整坐姿,低下头继续查邮件。
樊云也渐渐插手进工装大衣口袋,沉入自己的心事。
办好登机牌,飞机果然晚点。
两人流连在中餐厅时,樊云接了个不到半分钟的电话,抬头告诉晏君,她父亲已脱离危险。
依然客套的语气。不似描述亲人。
易樊云一时想,晏君应该知晓,自己说的话在易家是不做数的,所以也就免了无谓攀交情;一时又想,毕竟受人之托,晏君也是一表人才,不好做出不近人情的样子。
但说到底这都是别人的事情,樊云更在意,早上易非破天荒地亲自打电话来,语气不容商量,这次回去恐怕得要待出个什么结果。
晏君原本订好下周的机票,中午忽然接到员晗电话,说易家急召樊云回去,可以跟她一路。
员晗本科与樊云同寝,研究生转专业成了晏君的同学。易家这个工作机会,是员晗让过来的。
从前和樊云不过研究生会活动的一面之交。她皮肤很白,一件松垮垮的格子衬衣当外套披着,手插在裤兜里。只不过理工科女生不起眼的打扮,偏偏长得美,又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而有一点惹眼。某种角度讲,易樊云的苍白孤冷是更符合女生审美的。
事出突然,晏君也分明觉得这一路不会起什么帮助,还是提前了行程。
员晗的描述中樊云人很不错,有一段时间两人同吃同住,樊云待人温和照顾,容易相处。但晏君从员晗的叙述里琢磨出一种深层次的意味,源于本质的淡漠。
比起从前,樊云脸圆了一点,或者是厚衣服的关系,不再那样锐利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