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宣看着拼命道歉也拼命哭泣的人,那激烈的反应,绝对不是单纯会谈失败该有的,至少,她应该被吓得不轻,微小的愧疚感驱使郁宣,伸手轻轻拍拍栩宁肩膀,安慰说:「没事了,没谈成也没有关系。」
温柔的语气,却让心里有芥蒂的栩宁更收不住泪水,但是复杂的心思,一方面想躲着知情的她,另一方面却想有个知情的人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在世界上不是孤单的,但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郁宣一个人。
「可以陪我吗?」终究怕孤单战胜了藏匿,栩宁等不及郁宣回答,硬是把自己塞到她怀里,靠着柔软的胸,总算有了一丝安全感。
栩宁脑中纷乱的情绪,终于像满天落叶一样平静下来,虽然还是杂乱的堆砌着,但她一时也很难厘清,为何自己可以接受郁宣的绑缚蛮横,却忍受不了许董的无礼调戏,虽然说之前跟交往对象也大多是用满足对方的心态,在处理关于肢体触碰的事情,说忍耐也多少有些,但那感觉没有这次强烈,同样是为了工作,同样自己有些不得已,但是为何自己接受了一次,逃避了一次,问题的答案很明显,栩宁纠结着要不要让自己笃定那个答案。
第19章 019
两人用怪异的姿势靠着,扭曲的肌肉撑不住对方的重量,郁宣先受不了肌肉的疼痛,扶着栩宁站起,让自己坐在沙发上,才压抑着推开的冲动任由她靠着收拾自己的心情。
郁宣低头瞧她不再啜泣,自己的衣服上,水渍也不再扩大,才默默抽回手,站起来退到办公桌处,跟她保持一段距离让自己的不安降下去后才问: 「没事吗?酒醒了没?」
靠近的体温离开了,栩宁一下子觉得好孤单,看着郁宣站在办公桌旁恢复那冷淡公式化的语调,说完还乱翻着文件,无温度的举动让她难受,她没发现自己哀怨瞧着郁宣,那浓烈仿佛被抛下的眼神,让郁宣觉得栩寜似乎发现令她不快的一切,是自己的安排,有些心虚,只好翻文件遮掩,殊不知这个动作,引起了栩寜误会她无情。
栩寜忽觉有些贪恋方才身旁的温度,念头方起,趁着郁宣指出她喝酒作为凭借的理由,赤着脚奔向前,用自己的唇亲自确认那答案。
突然吻上来的人,让郁宣有些措手不及,要不是自己假借在看公文,好躲避栩宁的目光,也不会让她轻易得逞,自己下意识钳制对方的反应,却不能抵挡栩宁的热切。
双腕被紧扣在身后,栩宁趴在郁宣肩上喘息,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大开的领口,让比她高三五公分的郁宣可以清楚看见内里。
郁宣虽然双手握着栩寜的手腕,却觉得被狭持的人是自己,眼神要不看见栩寜,就只能看天花版,但是一抬头,高仰的脖颈,就会清楚感受到,身前那人的呼吸。
静静的空间,暧昧流窜…不知谁先动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在喘息跟亲吻中,栩宁身上的衣物被层层退去,皎好的肉体暴露在空气里,最后的理智被用在打电话叫秘书下班,去加上锁的郁宣一回头,看见栩宁害羞的遮着身子,横趴过半个办公桌讲电话的姿态,本来还能保持些微冷静的神经又断了线,听到她吩咐完,迫不及待替她挂上话筒,然后顺势拔下电话线,将她的手腕绕起。
双手又被固定在身后,跌坐在办公椅上的栩宁没有初次的慌乱,反而有些期待,看着不同于平日谨慎处理资料的郁宣,发现自己焦急迫切的不只对方的体温,还有那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双手。
郁宣用身体分开栩宁柔韧的大腿,将其一挂在扶手上,因人体重心改变而后仰的椅背,明白展现着栩宁光裸的身躯,向后散开的长发,让她没有得隐藏,逃避的闭上双眼,任人宰割。
郁宣上前半步,有些急切的力道,让座椅滑动卡入后方矮柜前方停住,她连忙追上,总算能让她的双手又贪恋的回到了她身上,搓揉着丰润的柔嫩,贪恋着强硬加工的温柔。
被羞耻的敞开的身躯弓起,只为回应对方的需索,不能隐藏的湿润,早被指尖勾起银丝,拇指覆上小巧的凸点,按压出更多欲望,沟通剩下交换的吐息与唇舌互动,没有思考的余地,随着湿流手指就深埋进栩宁体内。
太久的寂寞充塞,被分开的痛楚让栩宁忍不住叫出声来,被限制的行动无法制止郁宣的举动,又羞于开口祈求,仅能无助的用眼神求助,看着郁宣被长发半遮的脸,那平时冷挺的眉眼,染上了羞怯的粉,却又带着征服的光芒。
终于得偿宿愿的郁宣怎可能放过,熟知身体的反应如此,她只慢下动作,亲吻着脖颈安抚,插入发梢的手,轻轻描绘耳朵轮廓,希望能带走分毫的不适。
双手不同的动作,像是要展现出内心的两极一般,郁宣的内心也拉锯着,到底是要对她好,还是要对自己好,两个想法也在脑内轮回,看着栩宁,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她存了什么心态,是好感跟爱,或是只是单纯的贪恋这个身体,但随着对方开始发出欢愉的声调,这一切又被掩埋下去。
温热的孔隙,每一吋都可望对方的抚摸,比起贪恋掌心的体外,体内的躁动可说是渴求,失败的痛楚暂时被抹除,对于性向的惶恐,也暂时不存在,在她身前,自己就是个渴望被女人拥抱的女人,尤其是当郁宣同样湿润的下体熨贴上来的时候,磨灭掉一切迟疑,……对,我陆栩宁真的彻底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用扳彎一個妹子,來慶祝2017年的到來。
第20章 020
郁宣悄悄离开了董事长室,关上门的一瞬间,深深的咎责还没消退,刚刚看着她带着勒痕的双腕,忽然有种想骂自己畜生的冲动。
漫步到了天台,掏出烟,点上,但这次连想吸一口的想法都没有,她觉得,点烟这件事情,在十来岁的时候就是想表达叛逆表现自己的成熟与不同,到了追逐名利的时候,又变成社交工具,到这个看淡的年纪,点烟,不过是烧掉一些东西的道具,希冀那些灰,能够顺便焚尽一块心情,可惜罪恶感的燃点比烟还高,她只能焚化掉一段光阴。
虽说讨厌着如此对待女人的自己,但是当罪恶感凌驾于其他的时候,看着身上充满自己痕迹的人,她那无法控制对人的不安感就会降到最低,让她可以稍微平静几分钟,好好感受同类的温存,好好的怜惜一个女孩子,为她抹去眼泪,给她可以安心哭泣的怀抱,虽然郁宣还不清楚自己对她做何感想,但是至少可以满足一下那颗,从年轻懵懵懂懂跟着人家穿男装剪短发的时候,就一直都在想疼惜女孩子的心,虽然那算伤是自己造成的,梁郁宣,躲到这个地步妳依旧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