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回来的是敖谷,沈阿姨抱着女儿嚎啕了半个钟头。
敖谷左脸颧骨部位还有淤青,身上也有撞伤,整个人苍白憔悴,回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苏语沫都快急疯了。
沈阿姨让她耐下心,自己带着敖谷独自去房里谈。
晚上夏沐回来时,两人才一起走下楼梯。
一家人坐在客厅。
夏朵朵已经急得快要爆炸了,可怜巴巴的盯着敖谷,就差给她下跪了,急不可耐的询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爸爸呀?你说句话啊……”
敖谷侧眸看向她,眉头皱得很深,刚一张口,沈阿姨就上前插话:“阿谷都跟我说了,她被丢下船的时候,你爸还被关在囚室里,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身体没有问题。”
苏语沫急道:“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船要开去哪里?”
沈阿姨替敖谷回答:“还能是谁?就是那群特工啊!那船伪装成阿克博的货船,就是为了把瑞安囚禁在阿克博境内,好坐实卖国的罪名!”
“特工?”苏语沫急切的看向敖谷,想听她亲口确定:“是特工?他们的身手不像特工啊,你能确定吗?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的?”
敖谷欲言又止,神色纠结,沈阿姨再次接过话头:“就是听到了他们的计划又不肯合作,阿谷才被丢下船灭口!幸好她摸到了渔民的漂浮桶,在海里一直泡到天亮,才被人救上岸。”
夏沐一瞬不瞬的看着敖谷,问她:“我爸爸还好吗?伤势严重吗?”
敖谷终于开口,嗓音疲惫得近乎嘶哑:“他还好,胳膊保住了,手术很成功,但船上没有复健医生,都得靠他自己恢复手臂功能。”
“我爸是特工,这方面他自己能应付。”夏沐直直盯着敖谷,严肃地开口:“那些人是特工?”
“是啊!”沈阿姨立即回应。
夏沐不看她,仍旧盯着敖谷,说:“敖谷,你看着我,我想听你告诉我,那些人是特工?”
妈妈和卷卷都说那些人不是特工。
这俩人一个曾经当过特工,一个是特工组织的拥有者之一,基本上不可能判断出错。
敖谷神色更加痛苦,深吸一口气,垂下脑袋,双手捂住脸,似乎陷入了一段痛苦地回忆,口中不安地喃喃:“我求他们找医生动手术,他们不肯放人……”
沈阿姨心疼的搂住女儿肩膀,不悦地看了眼夏沐,“你有问题就问我,不要刺激她!她已经尽力了!”
夏沐急得拳头握紧,不依不饶地追问:“敖谷?你跟他们说过话?你求他们救我爸爸了?他们为什么听你的?敖谷你看着我!他们真的是特工?伏奥的皇家特工,还是阿克博的特工?”
敖谷捂着脸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给我吃的,不是伏奥人,说的是英兰语。”
话音刚落,沈阿姨脸色一冷,胳膊肘轻轻顶了下敖谷。
夏沐还直勾勾地盯着敖谷,继续追问:“你不知道?你不确定他们是特工?”
她转头看向沈阿姨:“阿姨,那您是怎么能确定他们是皇家特工的?”
沈阿姨急道:“不是特工还能是谁啊?想想就知道了,我不是第一次跟他们打交道,这些人故意说外国话,就是想掩人耳目。”
第112章
“可他们抓走瑞安有什么目的呢?”
苏语沫难以置信:“我们这些年安安分分的挣钱还债,都不敢期盼沉冤昭雪的一天,陛下如果是想利用我们引发国际争端,那么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和瑞安对他而言还有什么用处?”
沈阿姨蹙眉叹息:“谁知道呢?我丈夫都去世十年了,还不是一样又被卷进来了,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团结在一起对付他。”
夏沐一皱眉,卷卷之前说得确实有道理,这件案子是CGA追查,不是皇家私事,沈阿姨却总是故意把国王扯进来,让人觉得古怪。
苏语沫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焦躁地开口:“要真是陛下的意思,我立刻进宫,人质我来当!让他放了我老公。”
“妈!”夏沐和夏朵朵异口同声的劝阻。
“先别急,至少爸爸现在是安全的。”夏沐神色笃定:“总得先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咱们才好应对,如果真是国王扣押了爸爸,我一定会求殿下从中调解的。”
苏语沫眼睛一亮,转头看夏沐:“对,你把那个卷毛崽找来家里,求她也有用!”
沈小玉一愣,想起那晚,夏沐房里那卷发紫瞳的少女,她咂摸着“殿下”两字,心里顿时恍然。
难怪觉得那孩子面善,可不就是长得像陛下和王后嘛?
这丫头竟然真的认识王储。
她眼珠微转,警惕地扫了夏沐一眼。
紧接着,夏沐询问敖谷那帮嫌犯的穿着打扮和外貌特征,以及船上有没有哪个国家的文字或标记。
这些都是警方需要盘问的问题,夏沐一一记下笔录,回房后,一遍一遍的反复钻研。
夏朵朵这些天来一直睡不安稳,晚上都要拉着夏沐聊到深夜,才能缓解焦虑感,如今得知爸爸的伤得到救治,她提在嗓子眼的心,也稍稍放了下去,一躺上床,就打起了小呼噜。
——
第二天出门前,苏语沫再三嘱咐夏沐,要她把段紫潼带回来吃晚饭。
夏沐其实不太想让妈妈直接跟卷卷交谈,因为妈妈可能会毫无顾忌的当面把矛头指向国王,那男人毕竟是卷卷的爸爸。
心事重重地来到剧组,上午得拍摄剧中的一场化装舞会。
前情是瘸子在抓住男主的把柄后,跟女主达成秘密约定。
女主重获自由,回到男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