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哪呢?”
“我…我在…”我努力搜索着地址。
“你现在赶紧来见我。”没等我说完她急切的打断。
“在…在哪?”
她说了地址,竟然是在学校,她的办公室,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明明还有一周的时间才开学。
我骑上我的摩托,风一样的骑到了学校。
本以为是她自己,但当我站在办公室门口时,我才知道语文教研组的好几个老师都在。
我礼貌地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到!”
“快进来,快进来。”一个老师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进办公室,目光随着我的身躯平移,旋转,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没有看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哎,辉颢快过来。”
我悄无声息地看着她,可是却被旁边的一个男老师叫了过去。
他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败顶,戴着一副宽宽的银边眼镜,眼睛更是小的找不着。
还好他在微笑,不然我真的要怀疑他有没有眼睛。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没提前给你打招呼就叫你来了。”他的声音洪亮,眼睛里挤出金光,“我们决定,让你代表咱们学校去参加全国作文大赛,今天下午就在咱们市开赛,与咱们省所有参赛的学校比赛,如果通过了这次比赛,你就可以代表咱们市去上海参加决赛了。”
听完了他拗口的解释,我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看筱,她还在打字,电脑屏幕挡住了她的脸。
“辅导老师是谁?”我问道。
“是我。”败顶的教研组组长后牙龈肉都快笑出来了。
“不,”我说,“可以让我的班主任做我的辅导老师吗?”
在场的老师一愣,纷纷看向我,也包括筱。
“这有点…”教研组组长面露难色,我知道他为什么为难,如果我能代表市里参加决赛,那么不管辅导老师是谁肯定会受到表扬嘉奖,至少也为他脸上抹金了。
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别的老师做我的辅导老师。
“如果于老师做我的辅导老师,我保证会进决赛的。”我坚决地看着眼前这个败顶的老师,“如果不是她,那么这个比赛…我想我也不用参加了。”
在场的老师都知道我的脾气,没有作声,教研组组长憋着气想了想,最后勉强的答应了。
我转头看了看筱,她站了起来嗔怒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无非就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身处尴尬,可是我怎能让别人攫取你培育的果实呢,所以只能委屈她了,但是,筱,你放心,这次比赛有你相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虽然时间紧迫,我毫无准备,不过下午的比赛还是一样得心应手。
从考场出来,我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筱。我冲她微笑,她也没有吝啬她的笑容。
“怎么样?”她问
我插着口袋想了想说:“这年味儿还没淡,就让我们来参加比赛,我替你憋的这股气啊都撒在了文字上了,哎,你猜我们是坐飞机还是坐动车去上海啊?”
“臭小子,自大狂。”她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肩,这时,我突然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
又是刺骨的冰凉,我努力把全身的热度集中在掌心上。
“你没吃饭吧,手那么凉。”还没等她挣脱,我就放开了她的手,装作只是试探一下她的温度的样子。
“没有,”她降低了防备说,“早上六点多我还没睡醒学校领导就紧急通知我八点之前到校,幸亏两市之间通了动车,离得又不远,我才没迟到。到学校才知道,他们因为疏忽把比赛的事忘了,让我赶紧将报名表补交上去,并且讨论让你来参加比赛,让我赶紧联系你,把我忙的啊…”
“比赛这茬儿都能忘,没谁了。”我说,看了一眼手表,“咱们去吃饭吧,再不吃饭我估计你就得饿成纸片了。”
第二天的傍晚,比赛结果就出来了,我正在和老六,小八小九们打台球,正想出杆,手机响起,我赶紧接通,对面传来筱兴奋的声音:“臭小子,不错啊!”
“那还能是吹的吗?”我把球杆递给小八,做了个让她们继续打的手势。
“后天决赛,你准备一下,明早的动车。”
“真坐动车啊。”我失望地说。
“你大脑秀逗了吧,这么近哪来的飞机。”
“怎么没有啊,我们可以飞到北京或者深圳或者巴黎或者莫斯科再飞到上海啊。”我打趣道。
“嗬嗬嗬嗬…”她好听的笑声,我能想象出她笑得耸动地双肩和绯红的双颊,“像你这种私人飞机都不知道坐过多少次的有钱人还怕做不了飞机啊?”
“可是没和你一起飞过啊。”我邪恶地笑了一下,继续说,神秘地,“啊,对了,不止飞机可以把我们送上天呢。”
“什么啊?”她陷入了圈套,没有任何防备地问。
“和你接吻啊,是不是也可以上天?”
“啪!”电话挂断了,我抿着嘴偷笑,小九猥琐地伸过头来突然抢走了我的手机迅速地扔给了旁边的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