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声看都没看那盒子一眼,直接道:“送你了。你笛子吹得不错,配得上它。”
魏青玉犹豫:“这、未免太贵重了一些。”
祈声心头一动:“你再给我吹首曲子听吧,《声声慢》?是这个名字吧?”没等魏青玉回答,祈声自己又否决了这个提议:“不、不了,还是算了,太晚了。”
魏青玉不忍让他失望:“我明日吹给你听。”
“嗯。”祈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魏哥哥,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吗?”一副生怕被拒绝的样子。
魏青玉点点头:“可以的。”
他毫不设防地转过身去替他铺被褥。祈声趁他转身之际,用“招魂手”连点他背后七大要x_u_e,如今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魏青玉垂目苦笑:“……招魂手。”
不是不知道不应该将背后露给任何人,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祈声真会和他撕破脸皮。他分明还叫着他“魏哥哥”,分明说过喜欢他……
祈声回身上了门闩,冷淡道:“很惊讶吗?你不是早就在怀疑了吗?如今怀疑证实不高兴吗?”
祈声从身后环抱住魏青玉,胸膛轻轻覆上他的后背,坚硬而温热,魏青玉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里微微震动的声音和心脏稳而有力的跳动声,下颌垫在他肩膀上,气息扑在耳畔,一片温热。他话锋一转:“总听你说你师弟,他们可比我好吗?嗯?”
“……放开我。”魏青玉艰涩开口道,嗓子似乎被什么塞住了,干涩得厉害,因为强行发声撕扯得生疼,甚至他自己都听得出自己声音的颤抖和异常。
耳畔传来低笑声,同一个声音,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个人的笑声,低沉而充满嘲讽之意。祈声从来不这样笑。
“你知道吗,”祈声在他鬓边落下一个轻吻:“你的功夫确实不错,你那群师弟的功夫估计也差不了,最难得的是你的警觉,仿佛你天生是属于江湖的。不过你太傻,心肠也软,太爱自欺欺人。”
“就这样把后背露出来,真是好骗到让我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呢。” 祈声顺着他的发丝而下落下一连串的轻吻,然后在他耳边停了下来,似乎在掂量着如何下口。
舌尖轻轻滑过他的耳廓,留下一行濡s-hi的痕迹,衔住他圆润小巧的耳垂,轻轻咬噬。魏青玉忍不住地战栗,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尖利的犬牙在他皮肤上滑过的触觉,似乎随时都会狠狠地下口咬破他的皮肤,吮`吸他甜美的血液。
祈声左手顺着他宽大的袍袖钻了进去,一寸寸抚摸过他的肌肤,那双手烫的厉害,烫到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魏青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一边耳鬓厮磨,一边如坠冰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什么在胸口处再三逡巡徘徊,四处奔腾游走冲撞,又麻又痛,就好像小时候头疼的时候,那时候疼到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脑袋,现在恨不得自己没有长心。
“祈应袭!你放开!”
背后人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腰带应声而落。祈声低笑了一声:“你一直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我不该犯傻。左右是这档子事,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呢?”
那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动作温柔但是不容有半分拒绝。先是将他身上竹纹长袍褪了下来,然后是中衣,直到对方一丝`不挂方才停手。他四肢修长柔韧,皮肤光滑得像一匹素锦,上面没有半点疤痕,看上去哪里像个江湖中人,世家公子还差不多。
“魏慢、魏青玉……魏哥哥……”伴着轻声的呢喃,祈声取下魏青玉发间的竹簪,顺势重重将人压在了床上,黑发倾泻而下在锦被间铺展开来。
魏慢、魏青玉、魏哥哥,全是我的。
灵巧的手指一寸寸抚过柔软温热的皮肤,肌肤相互熨帖,祈声觉得自己似乎浑身都要燃烧起来。唇舌交缠,然后毫不留情地入侵。
“混账!”
早就告诉你要吃孩子的亏,魏哥哥。”祈声狠狠咬上他的脖颈,疼痛和快感夹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魏青玉被压在锦被里,还在嘶哑着声音“混账”“魔头”“竖子”“白眼狼”轮换着骂他。祈声半点没受影响,舔舐着他的血液愈发兴奋起来,动作越发放肆起来。
全是我的。全是我的了。
魏青玉一声不吭,几乎咬碎了牙齿。他忍了又忍,可不听控制簌簌滚落下来的泪水很快就洇s-hi了被褥。他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真是瞎了眼。
羞恼和恨意搅作一团,割肉剔骨地刮过,一刀又一刀将他的心刺得血肉模糊,四溢的血被冻成尖锐的冰棱切割最柔软的地方,鲜血汩汩地流出,融化然后再次冻结,循环往复。魏青玉头一次体悟到了他师父教他刀法时所说的杀意。
祈声伸手把他翻过来,换了个姿势继续折腾他,看见魏青玉下颌残存的泪痕顿了动作:“疼?”他明明非常小心,完全没有弄伤他。
魏青玉没理他。讨了个没趣的祈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不解地看着:“本座又没拿你采补,哭什么?”
见魏青玉不说话,祈声沉了脸色:“说话。”
魏青玉死死地盯着他:“你今日若不杀我,来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祈声嗤笑一声,不屑道:“凭你?这辈子都不会是本座对手。你倒不若求本座将《瑰风章》传授给你,等你将双修功法学会,多和本座做几次,趁我不备时,才有得手的机会。”
魏青玉浑身发抖脸颊通红,眼泪又流了下来,不是羞的 ,是气的。只恨自己冲不破他那一手招魂手的点x_u_e手法,不然非要跳起来和他拼命不可。
“不高兴了?果然人都是听不得实话的。” 祈声又换作一副嬉笑的样子,讨好似的亲了亲他脸颊上的泪水:“乖,疼你呢,魏哥哥。”他似乎也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好笑:“本座比你年长七岁,却叫了你那么多声魏哥哥。本座这么叫你的时候,你是不心里得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