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见着了,想管就管,怎么着吧?”乔易年把他往后一掼。
“——你怎么来了?”梁景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乔易年。
“我……”对啊,我来干啥呢?
总不能说我会算命,算准了你今儿有一劫,专门来英雄救美的吧?
“——我来找你补课的。”乔易年神情坦然地把书包往肩上一顺。
“老子就说你是在骗我!”梁江峰一听到补课这话,登时便不乐意了。“给人补课多赚钱啊?差你爸爸那么点儿臭钱花了?”
“哎哟?”不等梁景行说话,乔易年就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怎么着?你还好意思找个学生要钱是吧?”
“那钱他妈本来就是我……”
“老子要上课了。”乔易年拎着他的领子,另一只手挥了挥拳头。“再废话,当心我揍你。”
说完,把梁江峰朝后一推,便摆出了个要把人痛揍一顿的架势。
乔易年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可他这常年当老大,通身的气势就够吓人了。
梁江峰又是个做了好些年生意,嘴皮子厉害,可通身肌肉都退化成肥肉的中年人。看着乔易年这模样,下意识地就跑了。
“你小子等着,别叫我逮着你!”
临走撂下这么一句话来。
“嘁。”乔易年对着他的背影勾起了一边唇角,接着转过头去问梁景行。“你怎么由着他欺负啊?你揍他呀!”
白长这么大的个头啦!
两个人不并排站着还看不出来。乔易年那181的身高本来已经算是个大个子的,却没想到这么个单薄的书呆子比他还高出几厘米来。
一去看他的眼睛,还得微微抬头。
“——那是我舅舅。”梁景行说道。
“也对。”梁景行的意思是这是他长辈,有几年养育之恩,所以不动手。可这话听到乔易年耳朵里,就变了味了。“你这么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光知道学习的呆子,哪儿知道跟人动手呢?”
毕竟他光知道自己的小弟们欺负了梁景行,并不知道那些小子也一点没在梁景行这儿吃到好处。
大哥发脾气,小弟们就算是挨了打,也是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我跟你说啊,”乔易年一只胳膊搭在梁景行肩膀上,教育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还真没错。你不能光由着别人欺负你呀?你得……”
梁景行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儿,居然隐隐在烟味里闻出了一点叫他莫名心跳加速的Cao木香。
这叫他觉得焦躁。他把乔易年的胳膊拉下去,也懒得再听这个社会大哥的毒j-i汤:“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
系统给我指的路啊!
“我又不是专门来找你的。”乔易年顿了顿,谎话信口就来。他随手往后一指。“我本来跟人在那儿玩呢,一出门就看见你了。”
“……那儿?”梁景行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皱了皱眉,目光流转回乔易年的脸,口气中略带迟疑地问道。
“是啊。”乔易年眨了眨眼,看梁景行神情颇有点古怪,便回身看过去。
他方才手指正指着街边一家灯光暧昧、玻璃门内拉着帘子的小店。
牌子上光明正大地写着“红玫瑰足浴按摩”。
招牌粉红色的背景上还画着一个衣冠不整、身姿曼妙,媚眼如丝的女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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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与学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8)
梁景行想着, 按理说, 乔易年这会儿应该回红玫瑰足浴按摩店继续快活的。
——毕竟春宵苦短, 这才几点。
可是乔易年却死皮赖脸,非要上自己家去坐坐。
“你去我家干什么?”他问道。
“……我来都来了!”乔易年不好意思说是来道歉的, 便颇为蛮不讲理地一抱臂。“都到你家楼下了, 上去喝口水怎么啦?”
“……”
梁景行没再理他, 自己推开木质的单元门进去了。
噫……这个人可能是真的讨厌我。
乔易年心想。本来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前几天还无缘无故支使我的小弟欺负他, 今天还叫他知道了自己去红玫瑰做大保健的事儿。
虽然这些没有一件是真的, 可是却全是他身上的锅。
冤呐。
他在那儿还没自怨自艾完, 就看到前头开着单元门的梁景行不耐烦地转来:“你怎么还不进来?”
哎哟!
乔易年心里笼罩的乌云一下子全散开了, 动作颇为敏捷地赶紧蹿了进去。
这个老楼总共有五层,梁景行家在四楼。
过道里极为y-in暗潮s-hi, 从一楼到四楼, 声控灯坏了三个。这个单元的格局是一层两户人家,过道也窄, 够过两个人,可是大件家具不拆开是运不上去的。
墙壁起皮,扶手掉漆,水泥地斑斑驳驳, 铁焊的老式防盗门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 防得了君子,小人一个都拦不住。
不过这种地方一般是引不来小偷光顾的,偷不走多少钱, 还凭白浪费了溜门撬锁的功夫。
小偷也是要面子的。电动车得偷新的,房门得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