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续......
10
“……”
“……”
“怎麽了？你们干吗那样看我？”
五王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更像是抽筋，狐疑的眼神毫不客气地对著萧梓夜狂扫，连怀里的朔羽都檀口微张，抬起头盯著萧梓夜的脸，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他说错话了？没有啊！
殷焱翼说他可以做“萧梓夜”，所以他认为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性向。
萧梓夜喜欢的是女人，在高中大学的时候也谈过几个，可因为自己的宅男个性，最後他还是向对方提出了分手。
如果没有遇到殷焱翼，如果没有碰上“穿越”这事，萧梓夜下一个目标是找个宅女做女朋友，说不定能成。
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方，找宅女是不现实的，但转念想想，古代的女人不都是大门不出，房门不迈的吗？这也是另一种定义上的宅女，可能会合适他。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要找个乖乖的女人娶回来做老婆。
但这话听在殷焱扬耳朵里则完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天性好男色的弟弟居然一下子转了性，究竟受了什麽打击？就在以前那个人背叛他的时候，他都不曾如此时常过……
“老、老九……你没病吧？”不是他瞎猜，实在是这事太玄了。
“我很正常。”萧梓夜摊摊手表示。
“可你……”眼睛瞥向朔羽，殷焱扬不禁起疑，是不是弟弟为了这个白子而耍他。
也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萧梓夜接著说：“五哥不信可以问他啊，虽然这些天我和他一起睡，但我可没有碰过他分毫。”
“什麽？是真的？”这话问的是朔羽。
朔羽一惊，慌忙点头：“是、是的……九王爷……没有碰我。”
说完这话，也不知怎麽的，朔羽忽然觉得胸口很闷，似乎被什麽东西给塞住了一般。
原来王爷不碰他，是因为王爷喜欢女子，那王爷待他好，还给他名字是……
“那你为何养著这个废物？”殷焱扬再问。
“因为无聊啊！”萧梓夜回答。
古人哪里知道什麽是抱枕？说了也白说，而撇去少年像抱枕的原因之外，就是因为萧梓夜极端无聊，所以找了少年来作伴而已。
可听闻这话，朔羽的呼吸一滞，也有些愣住了。
无聊？这个就是王爷待他好的原因？
不过也在情理中，他是白子，就算被当作性奴、玩偶也是正常的，王爷排遣无聊的对象是他──正常的，很正常的。
朔羽这麽告诉自己，但是胸口的郁闷却不断加深，似乎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把他吸了进去，连同他的心一起，被搅得粉碎。
而身边的两位王爷都没有注意，中间的少年脸色苍白，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样啊……”殷焱扬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弟弟看上了白子，一切都好说，“可就算无聊，你也没有必要养个白子，找个更加干净的不是更好？我看你明天就撤了他的名，五哥再找皇上帮你物色一个。”
“不要，我才懒得换。”萧梓夜掏掏耳朵拒绝。
朔羽的性格一等一的好，他才不要再换个，而且如果是皇帝和这个王爷找来的，谁知道目的会是什麽呢！？
“可你养著这东西……不好办啊！”看著朔羽，由始至终，殷焱扬都没有把他当人看。
萧梓夜横了心，放开了朔羽向後一躺，“我不管，我就是要养他。”
殷焱翼也很任性，和他比起来，萧梓夜自愧不如。
“五哥去和皇上说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好了，我累了。”说完，萧梓夜闭上了眼睛。
他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
殷焱扬哪里不明白，无奈地摇摇头，好笑地看著弟弟，“好了，虽然不知道你怎麽变得那麽快，可只要你没有专宠这个白子，那皇上那边一切好商量，我今日就不打搅了，可你要记得明日来上早朝，不然我可不保证皇上会干出什麽事来。”
“嗯嗯。”敷衍两声，萧梓夜翻了个身。
随後响起了房门关闭的声音，再後就是一片安静，萧梓夜知道五王爷走了，他立刻又翻了回来，果然没有了那风流男人的身影，只见朔羽坐在床上，没有声音。
“乖乖，刚才被吓到了？”慢慢移到朔羽面前，萧梓夜撑著头问。
因为朔羽太乖，萧梓夜便给他起了“乖乖”这个绰号，反正这里也没有“乖乖”这个品牌，不算侵权行为。
不看还好，一看居然发现朔羽脸色难看，还冒著冷汗，这可让萧梓夜吓了一条。
连忙把他按在怀里安抚，可能是因为身为白子的原因，这个孩子十分脆弱。
萧梓夜放柔语气问：“怎麽了？刚才五哥吓坏乖乖了？”
身体的接触与体味让朔羽觉得安心，但仍然不能抚平那心中奇怪的隐痛。
“王爷将来会迎娶王妃吗？”朔羽弱弱地问。
“嗯，应该会。”萧梓夜摸摸他，“不过放心，娶了王妃，我也不会扔了乖乖的，我们约好的是不是？”
“唔。”朔羽靠著萧梓夜，带著羡慕的口吻轻轻道，“王爷将来要娶的小姐一定很漂亮。”
“呵呵，谢谢，我将来也替乖乖找个漂亮媳妇。”
人家好好的少年，就算做过男娼，也应该是希望娶妻的吧！？
“王爷，我是不会娶亲的。”朔羽带著微笑回答。
可那个不带丝毫做作的笑容却让萧梓夜觉得难过。
“为什麽？”萧梓夜不明事理地问。
朔羽搓著自己的手回答：“白子就算有了名字也不能和普通人成亲，白子只能与白子成亲，生下的孩子还是白子，这是律例。”
“那如果白子的女孩被强暴生下的孩子……”萧梓夜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殷焱翼的记忆已经给了他回答。
知道王爷想问什麽，朔羽便回答：“还是白子，而且对於白子根本没有‘强暴’一说，所以……”没有继续下去，朔羽苦涩地一笑。
“我知道身为白子是多麽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不会成亲，这样就会少一些我这样的白子。”说著，少年缓缓看向房梁，眼神很悲伤。
看著这个孩子，萧梓夜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连这麽个孩子都能为自己的下一代想到这个份上，而他的父母却任性地生下了他，然後如此不负责任地抛弃，这就是生长环境造成的差异吗？
“乖乖真是个好孩子。”萧梓夜赞许地摸摸他的脑袋，“能被你喜欢的人一定很幸福。”
“喜欢……”默念这个词，朔羽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麽了？”
“不，没、没什麽。”慌张掩饰心里所想，朔羽赶紧摇头。
萧梓夜奇怪他的举动，却也不再深入追问，搂住他又倒下睡去，这是他的体贴。
过了好久，当耳边再次想起了萧梓夜平稳的呼吸声，朔羽才缓缓松了口气，贴近王爷的身体，今日他没有一起沈眠。
喜欢，这个就是喜欢吧？
这些天来，是他过得最开心的日子，王爷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热门，他的无微不至让他心动、让他沈醉，但他也明白，这段感情的开始亦是终结。
悄悄抬头，即使是看看王爷的睡颜，朔羽也觉得万分欣慰。
“王爷，我……”
“喜欢你”没有敢说出声，他张开嘴以口形表示了出来。
萧梓夜没有反应，睡得正香，可朔羽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
待续。。。。。。
11
第二天一早，萧梓夜不得不早早起来上那个早朝，毕竟昨天已经答应了，而且若是不去，估计还真要出事了，为了以後的太平日子，他还是牺牲了自己的睡觉时间，准时进宫见驾。
御央的制度与风俗习性类似中国唐代，连服饰打扮也极为类似，这可苦了萧梓夜，光是那些个长得要死的衣饰就磨掉了不少时间，害得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朔羽与他一同起身，替他打点行装，也忙了好久，可因为赶时间，萧梓夜只向他草草交待了两句便坐上了轿子进宫去了。
到了皇宫，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萧梓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按照规矩，他需在偏厅等候，可当他进入偏厅时，却见已有四人早就恭候多时，而其中之一便是昨日已经见过的五王爷殷焱扬。
在这偏厅里等候上朝的不是一般的大臣，而是有皇室血统的朝臣，萧梓夜将那几个人一一扫过，看他们或多或少有几分相近的脸庞，猜也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涟景帝有六位皇子，五位公主，公主们均已出嫁，而现在朝为官的，除去三皇子成了贤霄帝之外就剩下五位皇子，他们分别是二皇子殷焱煜，五皇子殷焱扬，六皇子殷焱曦，七皇子殷焱淳还有九皇子殷焱翼。现在在萧梓夜面前的就是这几位王爷了。
除了五王爷以外的几位一见他的到来立刻簇拥而上，将萧梓夜围在了中间齐齐发问。
“九弟、听老五说你转性了，真的假的？”
“老九，不至於吧，你也不用因为误上了一个白子而这样逼迫自己啊！？”
“可怜的九弟，记得以後要查清楚男宠的身世，不要什麽人长得好就往府里带了哦！”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萧梓夜头痛，向一边的殷焱扬望去，那家夥居然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丝毫没有来劝说的样子。
“够了！”无奈之下，萧梓夜只得自己大喊一声，让周围的人全部闭嘴。
果然一声吼後，几位王爷立即没了声音，萧梓夜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走出包围圈，来到五王爷面前平静地道：“五哥，你这嘴也传得太快了。”
殷焱扬无辜地耸耸肩，“不是我嘴快，是老九人缘好，昨日我才向皇上禀报此时，听说今日就有不少大臣打算带著女儿去你府上‘做客’了。”
“哎……”说到这里，萧梓夜也垮下了肩膀。
这点他也早料到了，谁叫著殷焱翼张了那麽一张引人犯罪的脸呢？可这速度就……
“二哥，六哥，七哥，我已经够烦的了，拜托你们三位不要再来起哄了好不好？”萧梓夜是真心请求，他本来就讨厌多事，现在这个局面真他妈烦死人了。
三位王爷互视一眼，觉得眼前的弟弟似乎真的变了个个性，虽然外在没有变，可内在麽……
“老九，几日不见……”殷焱曦打量著他，满面狐疑，“还真的变了不少，怎麽了？”
“没怎麽。”萧梓夜原就没有打算告诉他们，这些事他的乖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几位王爷还想问下去，忽然外面一阵嘹亮的通传：“皇上上殿，群臣早朝！”
时间到了，即使身为王爷爷不得不遵守时刻，规矩地进入早朝殿中，朝中百官严谨地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萧梓夜也按照记忆站到了殷焱翼的位置上，那是离龙椅最近的地方。
待群臣站定，随著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群臣叩首相迎，英气十足的少年踏著稳健的步伐走上阶梯，缓缓却不失威仪地坐上了那把龙椅。
“众卿平身。”
“谢皇上。”
萧梓夜抬头，这是他第一次见皇帝，如殷焱翼记忆中一般，虽然是个少年可一点也失帝王威严，眼中流露的精明能干，**野心一点也不输那些曾经的霸主。
皇帝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和自己的乖乖完全不一样，可相比之下，萧梓夜还是喜欢自己家里的那个。
暗暗心想，只见皇帝已经将视线停留在了萧梓夜的身上。
“九王叔，多日不见，身体可好？”少年微笑著问，却让萧梓夜由心底散发出一股不安。
“多谢皇上关心，本王并无大碍。”萧梓夜作揖回答。
皇帝继续笑著，一手撑在龙椅上摩挲，“无碍便好，现在的朝廷可少不了你……”
“是。”萧梓夜有回答，可心中却在发颤。
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孩子，比成人更难对付的孩子，他每一眼都让萧梓夜觉得浑身被看透一样，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问候结束，皇帝也没再多问，早朝也按步继续，大臣们有的上奏有的建言，其间萧梓夜一语不发，毕竟他没有处理政事的经验，总不能瞎掰掰，那太不负责任了。
一切顺利进行，就在早朝临近尾声时，忽然一位大臣看了萧梓夜一眼，手持奏本道：“皇上，老臣有本上奏。”
“准奏。”
“是关於之前九王爷府上那白子之事。”那老臣换了口气继续，“那白子隐瞒身世进入王府原本就是死罪，如今玷污了皇族声誉，罪当凌迟处死。”
“是麽？”皇帝没有说什麽，而是看向了萧梓夜，“九王叔觉得这个判决怎麽样？”
萧梓夜一听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眉头皱起，看著那老臣，“本王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
“九王爷的判决就赐予纳白子姓名，并养於府上吗？”那臣子也不示弱，逼问道。
“是又如何？”萧梓夜敢做敢当，没有否认。
“那是有违天理的！”
“我养个小鬼就有违天理？”萧梓夜也被他激怒了。
“白子卑贱，王爷则是龙脉，两者一起自然是逆天而行。”
“你……”
“好了！”皇帝一言震慑了所有人，“朕觉得这还是交由九王叔处理，相信他应该不会让大家失望才是。”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打发那个建言的大臣，而後小皇帝又给了萧梓夜不明意的一眼，那一眼使萧梓夜全身都警觉起来，似乎有什麽要发生了……
早朝过後，他推掉了所有人的邀请，坐上轿子直奔回府，而回到府上，他立刻叫来朔羽把自己和他两人关在房里不再出来。
房间里暖流环绕，萧梓夜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朔羽任他抱著，也不出声。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看王爷那样不安的神色，朔羽只希望自己能使他放松下来，所以也学著王爷的样子环搂住他。
而萧梓夜没有注意这细小环节，一味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个不是他的世界，可他必须在这里生存下去，而他能做的只有──习惯。
他竭尽所能地搜索著殷焱翼的记忆，尽力了解自己能想到的一切，然而却忘记了──欲速则不达。
待续.......
12
朔羽的事情弄得萧梓夜头疼，可也不知怎麽的，自从那天早朝後，没有人再提及此事，所以随著时间的推移，事情也慢慢淡了下来，可马上，另一件事情又缠上了萧梓夜。
如五王爷所说，“九王爷喜欢女人”的事情一传开就引起了朝野内外不小的轰动，臣子们有女儿的送女儿，没有的则想尽方法在族里找寻适合的美人献上，不到五天时间，萧梓夜收到的大小宴会的请柬就超过了百封，甚至连皇帝都发来请帖，说选秀时邀请九王叔一起参加。
这算什麽事？怎麽一宣布喜欢女人，他们就那麽起劲儿？萧梓夜真怀疑，殷焱翼那个喜欢男人的毛病是他们给逼出来的。
不高兴将一封封信件拆开来看，他干脆找了老焦还有几个下人，吩咐他们帮忙拆信并读给他听，而他自己则枕在朔羽的腿上上啃苹果。
“王爷，这是王大人的邀请，下个月他家千金满十五……”
“不要，我没有恋童癖。”
“王爷，十五岁已经可以嫁人了。”老焦不禁擦汗道。
萧梓夜才不管，一口否决，“不要，本王今年都二十六了，娶个十五岁的回来都可以叫本王叔叔了。”
殷焱翼这家夥比萧梓夜大了三岁，害得萧梓夜这麽一穿，折掉了三年的阳寿。
“所以记得，十七岁以下的全部给本王舍掉！”九岁年龄差距是萧梓夜接受的最高限度了。
可怜下人们被这麽一说，又拼命开始查阅，凡是十七岁以下的信件直接跳过……
在一边看人辛苦，萧梓夜抬头一瞄，朔羽乖乖还是一副安静的样子端正地坐著。
“乖乖觉得王妃应该选什麽样的？”完全是出於好奇的一问，可换来的却是周围人不善的眼光。
当然，那些实现完全针对朔羽而来，萧梓夜都没有发现，尤其是总管老焦，眼神射出冰冷的视线，意在警告他──不准乱出主意，妖言惑主。
朔羽明白他们的意思，也早已习惯了，於是他温和地笑笑，“只要王爷喜欢就行。”
“唔，本王喜欢……”再咬一口苹果，萧梓夜独自沈思起来。
说实话，他对另一半倒没有什麽特殊要求，萧梓夜相信缘份和感觉，以前交往的女友都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就算到了这里也一样吧。
“本王想要那种一看就能有激情的……”缓缓道出自己的要求。
但此要求一出，周围所有人顿时都停止了手里的工作。
“王、王爷，这个……”哭笑不得的老焦一时也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在古人看来的确是个奇怪的要求，萧梓夜不在意地耸耸肩，枕在朔羽腿上闭上眼睛。
“好了，你们下去整理这些东西吧，让本王好好休息一下。”
下人们闻言也就不再打搅，纷纷退了出去，房间里暖流环绕，还点著檀香，气氛温馨适宜酣睡，但萧梓夜怎麽也睡不著。
抬头看著朔羽干净白皙的脸庞，渐渐的，萧梓夜看著入神了。
朔羽虽然好看，可也算不上什麽绝色，二十一世纪里长得和他一样漂亮的男孩也有不少，但萧梓夜却非常喜欢盯著朔羽的脸庞，不牵扯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欣赏。
可能是对这小家夥柔弱的印象过於深刻，有时看著他就有搂他入怀的冲动，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不幸，可能的话，萧梓夜希望在以後的人生里，他能幸福地成长，但是……
“乖乖，你不开心吗？”最近总有这样的感觉，是谁欺负他了？
“嗯？”朔羽被问得莫名，“王爷，朔羽很好啊。”
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但这就更加奇怪，“很好的话，为什麽不见你笑？”
“王爷，朔羽有笑啊！”说完还特意将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他在笑。
萧梓夜见了，沈默地撑起身子坐到他身边，伸手就揉他的脸颊：“不是这样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欢笑，更加开朗的笑容。”
“什麽……意思？”朔羽不明白，王爷究竟要他怎麽笑。
“就是那种……啊呀，说也说不明白，你想想，生活里有没有什麽很快乐的事？”萧梓夜催道。
可朔羽还是不明就里地回答：“能伺候王爷，朔羽就很开心。”
“不是那个！”萧梓夜懊恼地揉揉头发，再瞟一眼无辜待训的朔羽，他感到这孩子的生活中的确缺少了某样东西，於是……
萧梓夜看看外面天色，当机立断，换了一件袍子，然後给朔羽也找了件合适外出的外衣披上，拿了银票和些碎银，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王爷，这是要去哪里？”朔羽被弄得更加糊涂了。
“我们出去玩！”
对於宅男来说，有电脑的家里是最温馨的场所，可这里没有电脑，所以哪里都是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领略一下古代风景，也好顺便教教这个愣小子何谓“快乐”。
萧梓夜打著如意算盘，却让朔羽有些措手不及，王爷要带他出门──玩！？
没有轿子、没有随从，两人衣著也尽量朴素，萧梓夜想到要带朔羽去的便是集市，现在已临近黄昏时分，没有什麽比集市更好玩的地方了。
来到目的地，果然是人山人海，而且貌似今晚还有什麽灯会庆典，大街小巷挂满了彩灯，就待夜晚一同点上，那景色要说多美就有多美。
“看来还真是来对时候了。”萧梓夜拉起朔羽的手，“乖乖，今夜我们好好玩个痛快。”
“啊？哈啊……”虽然不明白王爷的用意，可朔羽好像也感到了什麽。
两个人走在人群里，身边不同的小摊贩正在叫卖，为了不让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饭桌上，萧梓夜明智地买了几个烧饼和馒头，方便两人边走边吃。
朔羽是第一次逛这样的地方，不时好奇地朝身边打量，而萧梓夜也是第一次，反应和朔羽差不多，可他比朔羽主动，只要好奇的东西都会不时去碰碰摸摸，弄清那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一路前行，萧梓夜在游玩的同时也注意著朔羽的反应，看见他对糖葫芦好奇，就买给他吃，见他对彩华灯好奇，便停下来凭借殷焱翼的记忆解释给他听，这样下来，两人均收获不少。
从起初的好奇到後来的习惯，朔羽缓缓融入了快乐的氛围中，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白子，没有鄙夷的眼光，他逐渐放松自己，甚至逐渐遗忘那些不快，完全投入其中。
萧梓夜满意地看著他的变化，正巧走到一个面具摊的旁边，他顺手便拿起一个可笑的面具戴上。
“乖乖、乖乖，看看这个合适我吗？”戴上面具的萧梓夜朝朔羽挥挥手。
不是朔羽故意嘲笑，而是英俊的王爷居然戴上这麽个怪东西，怎麽看怎麽奇怪。
“噗……哈哈！”忍不住一声，朔羽嗤笑起来。
“王……公子，好奇怪。”
“奇怪是吗？”萧梓夜不生气，好笑地反问。
这才对嘛，这样的笑容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该有的。
“嗯。”朔羽笑著点头。
两人这麽一大圈逛下来，也累了，就到一边馄饨摊上小憩，可刚才的东西还未消化，於是萧梓夜点了一碗馄饨两个人吃。
“乖乖，啊……”萧梓夜拿起调羹，朝热馄饨吹了几口气喂他的乖乖。
朔羽挺不好意思的，可还是有些脸红地张开了嘴，“啊……”
将馄饨喂给他吃，萧梓夜笑著问：“怎麽样？好吃吗？”
“嗯，好吃。”这可能是自己一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好吃我也吃一口，乖乖喂我。”萧梓夜带著一些孩子气要求道。
朔羽也乖乖遵命喂给他，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好香，就在馄饨即将被解决之际，忽然天空绽放出奇异的色彩，烟火轰鸣，照亮了整片夜空。
“烟花好漂亮，爹，抱我看！”一旁不知哪家孩子嚷道。
朔羽转身，看著身旁身为人父的男人宠爱地将自己的孩子架到自己肩膀上，顿时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是没有父母的白子，真不知道……
“哇啊！”就在暗想之时，忽然身体被抱了起来，吓了朔羽一跳。
“公、公子，你这是做什麽？”惊愕未完，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王爷的肩膀上，王爷正抱住他的双脚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