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哑口无言, 这的确是这个案子的奇怪之处,他只能转而道:“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按照刑律已经可以判决结案了。”
陆徵却反问道:“何为人证, 何为物证?恕我直言, 那卢府管家并未真正看到案发之时所发生的事,何况他与卢恩善的关系并不好,还曾劝说过卢恩光不要将财产留给卢恩善,故此他的证言并不完全可信,而那物证, 经过仵作所验,虽然的确是让卢恩善致死的凶器,但这柄匕首究竟是不是卢恩善的,没有人可以说清。大人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我却是不能苟同的。”
马县令被他堵地说不出话来,怒极反笑道:“好,陆大人果真能言善辩,本官好心劝你反倒被你当做驴肝肺,也罢,如今外头群情激奋,说要严惩凶手,却不知陆大人要如何解决?”
“群情激奋?”陆徵好奇地问,“我却不知这案子何时传得满城风雨了?”
马县令没有听出他话中之意,只是没好气道:“如今十几位乡绅联名请求尽快严惩凶手,更有不少百姓跪在县衙门口喊冤,陆大人就住在这后衙,难道没有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