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君气得咬他,阮梦深却打起颤来,像是不满意对方一直不动,自己塌着腰往下沉,将灵渊贴得更紧。
灵渊君见状,也不说废话了,修行要紧,他揽着对方纤细柔韧的腰肢,埋头苦干。
身上越舒服,阮梦深心中就越觉得罪恶,他苦闷地哼道:“我变坏了,越来越坏。”
灵渊也渐渐呼吸不稳了,他低哑道:“你不会坏的,跟本君一起修行,再加上这灵液的浸泡,你的根骨只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你甚至可以到天上来混个小仙君当当。”
阮梦深不懂这些莫名其妙的胡话,他咬着嘴唇,轻颤不止,眼看就要受不住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身后的压迫感却突然间消失了,他迷惑地睁眼,眼前竟已是一片黑暗,他动了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刚的山洞里,而是自己房间的床塌上。
他躺在黑暗里一脸不可置信,今r.ì居然醒过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醒,我还……他红着脸颤手去探,想要抒解那难捱的胀意,可手一伸出去,他脑海里就出现了乌龟神君的样子,他赶紧止住,不可,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
阮梦深心中默念之乎者也,强迫自己冷静。
☆、回忆(3)
灵渊君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人从梦境里强行拉出来,他睁开眼,看见奎老这个老东西正站在床边上,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自己。
“老疯子?你出关了?”
奎老瞪他:“我再不出来,你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
“我搞什么了?”灵渊君不解道。
奎老一伸手,将两本书扔在他身上,道:“你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灵渊君拿起书来,道:“咦,这不是你让我学习的吗?”
奎老气道:“我让你学这个了吗!你倒是学得够快,看看也就罢了,你现在都做上了!”
“知行合一,也是你教的。”灵渊君理直气壮。
“你……”奎老气结,咬牙切齿道:“好,我不在这里跟你争论,先回天界,回去之后再好好矫正你。”
灵渊君不干:“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你还上瘾了?”奎老急道:“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自从若澧畏罪自戕,天界兴起了怎样的流言?你上回为了阿涅已经惹上了嫌,现在就该爱惜羽毛,不要再生事端。”
“我在凡间游玩,这并不犯法吧?”
“你能不能听话!”奎老突然拔高了嗓门吼道:“你怎么非要跟我作对?”
灵渊君被他吓了一跳,看了他的脸色半晌,感觉不太对劲,试探道:“老疯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奎老面色冷硬,却掩不住眼中的焦虑:“我能有什么事?你不给我惹事就是万事大吉了。”
凭着灵渊君对奎老的了解,他绝对不相信,这个老疯子此次如此着急寻自己回去,肯定是遇到什么难事。
“你不告诉我实话,我怎么听你的?”灵渊君道。
奎老沉着脸,嘴比蚌壳还紧,就是不说。
灵渊道:“你不说,我就要探你的神识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了奎老哪块逆鳞,他立刻暴躁起来:“你探我的神识,你指望看到什么?看到我对你不老实,没有真心把你当朋友,只想傍着你这位天诞的神君谋好处?”
灵渊君被他这连珠炮给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奎老冷冷道:“对,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唤醒你,我就该让你在那玉坑里躺着,永生永世做一块石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省心,四处惹是生非。”
简直莫名其妙啊,灵渊君郁闷道:“老疯子,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突然,他想到一个惊悚的可能x_ing,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怪异道:“你不会是……那个我,刚刚看见我跟别人亲热,所以……”
奎老怒发冲冠,气冲冲地吼道:“放你的臭屁,我会像你那样变态?我会那么恶心?”
这句话一出口,灵渊君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冷声道:“老疯子,你这样说我?”
奎老急得昏头了,也顾不上思考自己说了什么,他缓了口气,黑着脸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快些跟我回去,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我不走。”灵渊君脾气也上来了,心头火起,他伸手指指自己脸上丑陋的乌龟,道:“你看看你把我当什么?你可曾尊重过我?我还算哪门子的神君,简直像你奎老的一个宠物,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奎老一愣,道:“你觉得我不尊重你?”
灵渊君梗着脖子说气话:“没错!你以为你唤醒了我就算是对我有大恩大德了,我就该被你呼来喝去?若非我脾气好,我早就宰了你这老东西,哼。”
“好,好,”奎老气得胡子直抖,退了几步,道:“好,我不管你了,你爱怎样怎样,我让你自生自灭去。”
灵渊君嗤之以鼻,掏了掏耳朵挖苦道:“不好意思,本君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凭奎老仙君的修为,竟然可以保护本君?可真是够高看自己的!”
奎老面色复杂地看他半晌,没有再说话,一挥衣袖,破开虚空离去了。
灵渊君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他把奎老气走了,一开始是觉得挺解气的,谁让这老疯子半夜跑来发疯骂人,但冷静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开始后悔。
刚才气昏了头,只顾跟他斗嘴,没有好好考虑其中的反常,奎老这家伙虽然平常也爱跟自己斗嘴吵架,但绝不会像这次一样莫名其妙,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件事应该很麻烦,所以他才会那么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