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他去应酬客户,一群半醉的男人去一个私人会馆看脱衣舞,他高兴地看着他震惊的表情,也高兴地看到他尴尬的反应,他给客户找了合适的床伴,他看着他:“你也选一个?”
“我……我想回宿舍……”嗫嚅地拒绝。
舒锦松随他去了,然后来到属于自己的地盘,给自己选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那个男人长得并不漂亮,只是眉眼与表情中似是而非有着那么点曹汐椋的感觉,而且,他还是个雏儿。
让床板吱嘎作响的游戏中,舒锦松始终闭着眼睛,听到自己一遍又一遍叫着曹汐椋的名字,他想象自己骑着的,是那个被他的包围圈越束越紧的男人,甚至他幻想等到真正上了曹汐椋的那一天,曹会和身下这个男孩一样开始隐忍着,到最后再控制不住地叫起来。到那时,他会一次又一次的干他,把之前忍耐住的都补齐。
(二)
舒锦松享受在自己的捕猎乐趣中,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事情却在他预想之下,岔出了另外一条路。
一直到格瓦拉提醒他,舒婉葭和曹汐椋有些眉来眼去时,他才突然意识到威胁。
格瓦拉是婉葭的边缘圈子里的朋友,但也是舒锦松的囊中物,舒锦松没有花费多少,就让他成了自己妹妹身边的线人。他并非防备或是监视这个几乎是从没放在眼里的妹妹,在亲近的人身边多些望风,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哈里发是不会嫉妒的,他们只有计划中的人和事没在预定轨道上时,才会感到权力被藐视的不痛快。特别是当他看到这一对漂亮的可以称得上金童玉女的年轻人,彼此间有着他已经无法介入的默契,他由衷的不开心了。
君王发怒了。
他有可以把他们化为齑粉的能力,他知道如何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但是——那样的结果又如何呢?藕断丝连,生离死别,把爱情化成凄美和追忆?他讨厌这样的感受,他当然不喜欢自己只是别人的一棵眼中刺,即便被人恨,至少,也带着君王应该有的畏惧感。
舒锦松开始暴躁、迁怒,让手下战战兢兢。但让一天晚上,他辗转反侧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样发展未必就是坏事——他不是一直在想着如何牢牢抓住曹汐椋的方法吗?而现在岂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
父亲大发雷霆,舒婉葭那个小丫头泪流满面但倔强到毫不妥协。
“如果你们都逼我,我会和汐椋私奔,永远放弃这个家!”
舒锦松在心里发笑:你可以任性至此,但曹汐椋会这样做吗?
他用这话去问曹汐椋,他看那张年轻不知世事的清秀脸庞,带着万般犹豫和迟疑,但最后说出的是:她可以如此为我,我自然不负她。
“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第一次明白了,不论自己是如何想这件事情,他心里是怀着一丝企望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拿下那个男孩子的原因。
他渴望一种从来不曾当真过的东西。
他为此嘲笑自己。
他激怒了自己。
婚礼很美,新娘像一朵花——温室里的花,舒锦松看惯了妹妹桀骜不驯的太妹样子,惊讶于原来她也可以婉约如真正的小女人。爱情可以改变很多。
他看着男孩子羞涩中带着幸福的,发自内心的叫了他一声:哥。
舒锦松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在婚礼现场爆发出来。他有要杀人的冲动。
最后,终于,他等到了那一天。
舒婉葭的生日。
“给我弄点XX”他对格瓦拉说。
格瓦拉有点惊讶,他知道舒锦松从来不沾这个。
“干嘛,泡妞用啊?”
玩笑开得不适当,他看到舒锦松的眼神之后,乖乖的噤声了。舒锦松看看表。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找个理由,让婉葭到我卧室来。”
“老大……”格瓦拉有些胆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将卷入一桩麻烦事里面,尽管他尚不清楚那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这,这个我找什么借口啊……”
“很简单,”舒锦松抓起格瓦拉的手腕,将金表摘下来,这块表是和格瓦拉关系结束的分手费。“就说你的表落在我卧室门口的杂物架上了,你不敢来取,让她帮忙。”
他清楚自己的妹妹会做什么,就像他按部就班的计划,她回去取表的,然后会因为屋子中奇怪的动静而好奇,她会以为自己的哥哥又泡上了什么女人或男人,甚至会有些寻开心的念头偷窥——之后——
她不敢闹的,她怕他,敬畏他,这个家里的绝对权力者,舒锦松知道舒婉葭会什么都不敢说的离开,但是她会永远的怀疑她的丈夫,她的爱情,永远……
人群散去,这场热闹派对的终结要来临了。舒锦松去寻找,寻找他孤独的宠物。
他站在花园角落里,躲避热闹,天色早已暗下来,舒锦松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挺拔的,在夜色中,他是孤零零的。舒锦松不知道,在他眼中,自己是不是也孤零零的。
“怎么躲出来了?”
“我,我喝不了太多酒。”
可乐递上去,君王赐给臣子的一杯毒酒。
“喝点这个吧。”舒锦松听到自己的嗓子混着一丝异样。但那个微醺的男孩子听不出来,即便是递过来毒酒,他也会信任的、微笑的喝下去。
他喝下去了。
夜风中突然有点凉的感觉,一瞬间舒锦松瑟缩了一下,尽管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但临了,他竟会有一种“还没准备好”的遗憾感觉。
他对面的男孩子发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也许这样的舒锦松不是他所熟悉的。
“你怎么了?”
“没什么……”舒锦松喃喃。他的手搭在男孩子脸上。
“哥……舒总……”
带点困惑,但是男孩子没敢做什么动作去反抗——那种细腻与滑润,让指尖会跟着摩挲的皮肤沾上那种滑润感,舒锦松的喉咙哽住了,他终于,他终于能够真正的抚摸这个男人。
“我要你……”舒锦松轻声说,但是那双亮的眼睛已经模糊下去,他想,曹汐椋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那个瘦瘦的身体软软向他滑下去,滑下去的时候男孩子自己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接住他,人体比他想象的要沉重。但他还是接住了。
“我要你。”这次,他舔着自己的嘴唇说出来,说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