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话呀!你聋了?”
“公主,今天是大日子,我不想与你争论。省得你又说我坏你名声!”
“你什么意思?本公主很想与人吵口么?”
“没什么意思!”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妥协。嬷嬷见状,忙上前来劝解,二人才稍微缓和。在嬷嬷等一干老人的指引下,大礼才行将完毕。从今以后,皇家应无其他事情可以牵绊吧?那时,她便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叶秋寒心想。
今夜又是特殊的一夜,路炎依旧撑着脑袋准备就此过夜,丝毫不冒犯六公主杨沐蓝。
叶秋寒今夜更加谨慎,她不再喝酒,不再与七公主纠缠,而是安如山。
“喂!”
“喂!”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叶知秋,昨天……”
“公主又要怪我?我说了好多遍,我并未对公主怎样?还要我怎么说?”
“昨日之事,却是我误会了你!”
“公主竟然会主动认错?实为难得!”
“你存心想与我争吵么?我已解释与你听。”
“我并非小心眼之人,公主认错,那我便原谅你!”
“本公主有事要告诉你!”
“说!”
“虽然你是驸马,但无我允许,不许擅自去到公主府,不许插手我的事情,不许……”
杨沐菀说的那般清楚,叶知秋怎会不知其用意?那正好省得她多做解释!
“公主,不必再说下去,这些我都明白,不就是你我互不相干对方私生活么!如此甚好!”
“你~出去!”
杨沐菀确有此想法,她成亲了还是她,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每每看到叶知秋不在乎反而感激她决定时,心里就是难以平复。
“那臣下告退!”
叶秋寒想也不想离开了房间,她才不愿在这里受气,想她两世为人都是千金小姐,公主有什么了不起?不都是女人嘛!
外面寒气逼人,叶秋寒搓了搓手掌,裹得更紧,忍着寒冷到前院巡视一遍,最后找了间书房过夜。
“驸马,是要去哪里?”
“公主,我去梳洗一番!”
路炎伸了伸腰,这种睡眠状态太不好,再继续下去自己很可能会病倒。他一醒来,便对上一对淡然无物的眸子,他好不自在,起身就要走。
“他们过会就来,不必出去。”
“呵~如此甚好!”
路炎故作干笑,他根本不想留在这里,罢了,清理好再走也不迟。今天十七,是与夜约定的日子,也不知他那里怎样,到了收获的季节吧!
路炎用完早膳,便匆匆与杨沐蓝道别,却被她叫住。
“驸马,今日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杨沐蓝总感觉有人监视他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要出府办件事。
“这~”
“此事与驸马亦有关系!”
“何时出发?去哪?”
“现在!到了便知。”
“好。”
迁闺日一过,叶秋寒迫不及待地去找夏山,未到府前,一幕和谐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她双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一位超凡脱俗的女子高挽发髻,俨然美少,妇的形象。夏山与她亲密无间,在外人眼中两人何其恩爱!想必她就是六公主,就是夏山娶的女子吧!如此绝色摆在眼前,哪里会有人经得起诱惑,他也不例外?这不知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答案不是已经很明了么?外面再怎么冷,也不及内心的寒,心灰意冷地逼自己离开那个地方!她以为她留下来,与他常在一起,就能守住他的心,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同世间男子一般粗鄙不堪,她的颜真的已经不存在了么?
路炎为杨沐蓝掀开帘子时,心莫名有些不好受,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深深吐出口气,才释放下内心的不安。
一行人来到一片荒芜人烟的树林,冬季的树木显得毫无生机,像极了夕阳落幕的老人,无力地依靠那半点阳光延缓生命。乌鸦似乎一点不体恤枯树的无奈,依旧在它那孱弱的臂膀上动情地歌唱。
路炎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用意,四处无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此处,是我娘的墓地,每年的这个时间我都会过来。”
路炎不禁好奇,她娘竟然埋在这种荒山野岭,皇帝的妃子不是应该葬在皇家陵园么?她不称呼母妃,而是民间最温情的称呼。或许,她母妃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吧,也难怪造就了她这种性格。好吧,她作为名义上的女婿,本就应该来拜拜。
只见杨沐蓝接过丫鬟手中的提盒以及琴,两人来到墓碑前,墓碑清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看来经常有人给它清理,完全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杨沐蓝一如既往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丝毫变化,但是路炎透过眼睛,看懂了一丝丝伤痛与恨的火苗。
“你知道为何叫你来么?本来我并不打算与你一道,只是……”
“我旁边有人……”
幸好两人离人群有一定距离,他们说什么别人基本听不见。
“公主是指,隔墙有耳?”
“府内不便说。”
“难道是皇上的眼线?”
“不甚清楚,如果不把那人找出来,日后会很难过!”
“公主说的是,恐怕不只一人,看来我们得先判断都是哪边的人。那么,此事交我处理吧,我会妥善处置。”
那些眼线不只是六公主的麻烦,更是路炎的麻烦,以后自己行事还得小心再小心。
杨沐蓝点头,再无更多话语。只是站在墓碑旁边默哀,现在自己的心已平静如水,仇恨早已随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抹平。她坐于碑前,抚上琴弦,流觞曲水之音,不绝于耳。
路炎脑中似乎有些碎片层层连接:那是一片黑暗,只有他一个人,不,应该是她,那他究竟是他,还是她。叶秋寒,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头疼得不行,他还要坚持下去,他要弄清楚,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他身上血迹斑斑,好像有人抱着他,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记忆。再不停下来,他便要走火入魔,曲子终了,他大汗淋漓,脸色泛青。
“你没事吧?”
“没有,回去吧!”
“嗯!”
回到城内,路炎并没回府,而是直奔夜那里。那是一个隐秘之地,隐于山林之地,真不知道夜叔叔怎么找到这种地方。
“小主子,我已收纳许多人,不过全是道上之人,小主子可要前去看看?”
“我去看看。”
尚未到院内,两人便听到争吵不休,更是有人扭打成一团。
“你们这是做什么?”
夜只一声,那些人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
“他先动的手!”
“让你骂老子,你算老几?还不配给老子提鞋!”
“你再说说试试看?”
“停手!”
路炎摇着头,这些简直是乌合之众,哪里能团结得起来?当真头疼,不知道为什么,路炎总有一种别于众人的自信。或许,他内心已经有了他的计划,才能够如此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五一啦,特意送上这么一章,这个月才写了三章…
第25章 多事之秋
众人齐齐投向“大师傅”夜身边的文弱书生身上,纷纷猜测书生的身份,又是一阵骚动。
“各位,请静一静,我乃各位的二师傅。”
此言一出,众人笑得前仰后翻,在他们眼里,路炎大言不惭。一弱势书生,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能当他们师傅?
“公子?”
夜不明就里,小主子明明是来探查这些人的能耐,怎么如今要当起他们的师傅来?未免太让人猜不透吧!每次,这位主子都会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举动,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诸位不信?”
“这样,你们大可前来一试。既无人,那就造事的两位出来吧!”
众人抱着胳膊,你看我我看你,仍无一人愿意前去挑战。为立威,才挑两造事者出列。
两人一前一后夹击路炎,一人拳快,一人腿健,路炎不知道哪里想出来的招式,硬是把他们的招式拆得无招可出。他不知道自己用的是散打,整合了中华武术各大派系的拳法,腿法,非常适合近身战。既不乏刚劲,亦不缺柔和。
“此前我征得大师傅同意,能败我者可升为师傅,给予钱粮布帛,诸位有谁来试?”
他们被招揽进门,无非为了生计,如今还有钱帛赏赐,谁都不愿意错过机会。路炎说完,下面的人跃跃欲试,可惜都败在他怪异的招数下,皆不敢小瞧他。
“在下黄伯恺,愿一试!能否对以竹木?”
一身材健硕的男子,抱拳以对。他观察良久,似乎看出来一点破绽。只要不是近身搏击,就有胜算,这才提出要用武器会他。
路炎上下打量此人,没想到他眼力如此了得,不错!可是他小看他,不仅近身战他很擅长,其他也是他的强项,只是他记不得罢了。既然别人提出来,那么只好一试火力。
为不伤和气,二人各取树枝,以此为剑。路炎剑击更加诡异,灵活而敏捷,黄伯恺应显是有些吃力,但并未弃剑,而是改变战术,以退为进,步步为营。
路炎心道,这家伙甚是难缠,索性故意不敌,倘若还不上钩,那自己还是输给他吧。黄伯恺见此机会,并未直面攻击,依旧稳健稳打。莫非他窥破路炎的招数?好个洞察敏锐之人!可以为师矣!
路炎故卖个破绽给,黄伯恺才得以剑近身,抵在他胸前。
“黄伯恺赢我,即日起,为各位三师傅,此后若有人能超他,皆可取而代之!还有一事,我观诸位之力,训练时日那么久,为何如同一盘散沙?还为小事吵吵囔囔,长此以往,如何光大我洪门门楣?我不想再看见类似事情发生,下次再犯,逐出洪门!”
路炎亲自布置训练场,现代化魔鬼训练方式令众人叹为观止: 寅时早起,小腿负重10斤长跑10公里。早餐过后,站桩一小时,以后每天加时。还设立沙包,木人桩等等供门人练敏捷度。稍有眼力之人,都能看出两位师傅孰重孰轻,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二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