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本公主说他遇到什么阻碍?”
“赈灾物资难以筹备。关系公主盛名,以及我大梁皇室。”
“噢?”
“首先,驸马为公主夫婿,如若这等事情做不好,别人会如何看待驸马?如何看待公主?如何看待我大梁?父皇不必说,会为此事忧心忡忡!”
“有这么严重?”
“更有甚者!”
“赈灾不是很简单么?”
“公主,赈灾容易,赈灾物资筹集难!凭知秋一人之力,恐难将此事挑起!”
“那我能做些什么?”
杨沐菀思虑再三,这是为国做好事,也是为自己杨家做好事,可行!故而她决定听听路炎的计划。
这事看似叶知秋负责,如果没有做好,不是让自己丢脸么?何况那家伙一向不买她的账,这次就帮帮他,让他欠自己的情,看他以后还敢那么对自己!
“公主,您可以到各位大人府上走一圈,将他们赈灾捐助记录下来。首先,您作为公主,是为父皇解忧,您更有话语权;其次嘛~公主在朝中极为有地位,所以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其次,应该是公主“威名”远播,谁人不知?谁人敢惹?这点,路炎有几个脑袋,也不敢说出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此物便是记录簿,我夏永邦,作为太中大夫,捐半年俸禄50两,以及半年俸料140石。等公主见差不多募集完毕,再写上我所捐助。”
他作为六驸马,与七公主同去于理不合,故而只能去说服叶知秋,最好的人选是公主,他,只能默默助她。
“此事还需劳烦公主与知秋说,千万莫提是下官献计。”
“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么?”
“下官与她有些误会,我怕她不接受我的计策。”
“夏大人的话,本公主记得了,放心吧。”
“多谢公主!”
路炎走后不久,杨沐菀立刻到驸马府找叶知秋。那时叶知秋正持笔书写,聚精会神的模样,身上散发的书卷气,竟然让杨沐菀看得入迷。久久让她不能移去目光,直到一只白鸽从窗外飞来,才打破二人的“沉迷”。
“公主?你怎么来了?”
“噢,呵呵,本公主刚来,看到驸马如此用功,不忍打搅。你这里怎么会有鸽子?看起来很乖顺。”
叶知秋一把抓过来,背于身后,反手取出飞鸽脚上纸条,藏于袖内。故作镇定。
“估计是迷路的鸽子,才飞来的。公主喜欢的话,呐,送给你。”
“多谢驸马!”
杨沐菀接过白鸽,心中欢喜,宠溺地抚摸白鸽通体。
“不知公主驾到,有何贵干?”
“这是驸马府,也算是本公主行宫,不能来吗?”
杨沐菀刚开心不久,就被叶知秋的话气的不行。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似乎嗅到公主的火药味,叶秋寒这次很是识趣。
“我有件事跟你说。”
“在下洗耳恭听。”
“听说你要去锦州赈灾,赈灾物资难筹措,所以我来告诉你一计,而且需要我们互相配合。”
“公主?”
“怎么,不信?”
“不,在下相信公主的能力。只是公主为什么这么做?”
“哈,我是七公主,要是你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传出去丢了我的脸面,更丢了大梁的脸面。”
“那公主先说说。”
“找大臣筹备。至于怎么做,我们一起去。”
“咦?”
叶知秋很是怀疑地皱着眉,她去找了不少大臣,捐款捐物筹不了多少。
“不信我?”
“你跟我一走便知!”
看到杨沐菀如此坚定的表情,叶知秋决定还是去看看,也少不了这一时半会。何况刚才的白鸽报信,爹爹应该已经有援助之法吧。为他的安全起见,能不用就不用。
“李大人,你作为京兆尹,不捐些财物,说不过去!”
“公主,驸马,下官实在是没钱啊,为官数十载还是一贫如洗,两袖清风。”
“是吗?我夫婿为官不过半载,就捐出那么多,李大人不想表示表示吗?”
“那,既然公主说了,那下官捐出100两。”
公主咬牙切齿,京兆尹想逃都难。
“嗯?100两?”
杨沐菀故意转换口气,吓得京兆尹不得不继续加价。最终捐赠1000两,加粮500石,绢100匹。好家伙,京兆尹油水很大嘛,随便都那么多钱粮,难怪皇帝国库空虚,敢情是进入贪官污吏的口袋里。
两人继续走访下一个“钱”官,说某某官吏捐了多少,他们下不来台,又迫于公主- yín -,威,才勉强答应。一天的时间,她们把大大小小的“贪官”走遍,收获颇丰,足够救助锦州百姓。
叶知秋不得不佩服杨沐菀的权威,她在一旁只负责收账,手臂酸痛不少,可想而知公主能耐该有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枯燥,再过两章不会这么平静了。该是波澜起伏的情形。
第2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叶秋寒只想早些离开曌城,离开他。说不定,这次赈灾后,她将不再回来这个伤心地。她的信念早被一幕幕的温情刺伤,对于负心薄幸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筹备近两天,叶秋寒才带着赈灾物资前往锦州,不愿多做一日停歇。队伍里多了几个“不速之客”,此行必然有趣的紧。
路炎望着她的离开,纵使百般不舍,百般眷恋又能怎样?他,始终不能负了素素!他无从选择,她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过客吧!
大皇子回朝,皇帝亲自相迎,臣子自然不必说。大皇子采取息事宁人的措施,与西羌议和,携同羌族使节共同抵京。
“西羌使节都羊参见大梁天子!”
“见我大梁天子,因何不跪啊?”
黄阁老见使节久久不跪,才发此言。
“都羊只跪父母,只跪,我王!”
使节不卑不亢,字字铿锵。
“大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使臣,敢在我大梁朝堂放肆!大不敬,当五马分尸!”
“都羊自有原则,即便尸骨无存,仍不能移我意志。望大梁天子体谅都羊!”
“你……”
“黄阁,都使节作为我朝上宾,当尊其志。”
“是,陛下!”
“前些日子,大梁与贵国发生误会,这才派皇儿与贵国议和,也是为两国百姓民生着想。”
“都羊此次随大皇子前来,正是为议和条件一事。既然陛下提及,那都羊把我王旨意提出来。给予我国黄金五十万两,绢十万匹,粮十万石。”
“都使节,此要求未免太无礼!”
“陛下,万万不可答应,我大梁还怕那小国不成?”
“大梁天子,都羊只负责传达我王旨意,您可以考虑。”
都羊瞥了眼群臣,仗着羌族实力强以及梁朝求和意识,脸上写满了鄙视与傲慢。
“都使节,你远道而来我国,暂且到我朝四方馆歇着,过几日给你回复。”
“都羊告退。”
“众臣如何看待此事?”
“陛下,老臣以为我大梁地大物博,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外族?窃以为不该答应他那无礼要求。”
“陛下,臣认为国家正当多事之日。前段锦州冰灾,已倾国力。西羌兵强马壮,有目共睹,倘不答应,他势必再犯,国家之祸。”
“王大人,一味的忍让,西羌会轻易放弃吗?他西羌虎狼之心,众所周知,难道只会满足财物粮帛吗?”
“如果能战,我大梁早已与之抗衡,还用等到现在?”
黄阁与王崇义双方执不同观念,前者主战,后者主和,很是让决策者伤脑筋!
在他们争吵之际,皇帝突然起身离开了大殿,众臣终于停下争吵,面面相觑。皇上就这么走了,是个什么意思?
“诸位大人,陛下龙体欠安,散朝吧!”
宫人来报,四皇子在青楼流连忘返,甚至为一妓,女,与人发生争执,杀了对方。直教皇帝恨铁不成钢,才移驾到凤来宫,皇后宫殿。
“皇上,为何怒气冲冲?”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一而再再而三抹黑皇家脸面,他不要脸,朕还要不要杨家这张皮?看朕今日不好好教训他!”
“去,把四皇子给朕叫来!”
“诺!”
皇后看着盛怒的皇帝,内心为儿子担心,陛下从未对芳儿发那么大的火。
“父皇,您找我?”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皇?”
“母后?”
杨沐芳望向他的母后,完全不知自己什么事又惹到他那父皇了。
“孽子,还不快向你父皇认错!”
“我没有犯错,谈何认错?”
“跪下!”
“哦!”
“陛下,你看孩子自己认错,就饶了他吧!”
“饶了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杀的是相国幼子,朕今日饶不了他!”
“父皇,您说的那事?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楼,半死不活的,跟我没关系,我可以起来了吧?”
“闭嘴!”
“你犯下弥天大错,死不悔改。即日起,你杨沐芳不再是皇子,贬为庶民!”
“陛下,求陛下开恩,芳儿他绝非有心,臣妾定当好生教育他,不再让他惹是生非。陛下,请收回成命!如果非要贬他,臣妾愿同为庶民!”
“朕意已决,你愿与他同为百姓,就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