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云风]你若救不醒他+番外 作者:怀风草【完结】(46)

2019-03-28  作者|标签:怀风草 江湖恩怨

  言罢缩手垂目四顾一回,再是扯得衣襟且将阿铁望着。师兄才觉顾错了方向,匆忙揽得衣袍复将自己裹罢,依旧拽得绝世淡定来问:“你是——”

  问至半截当真问不下去。两相看罢师兄拧眉只道:“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阿铁瞪眼不来答话,自顾自道:“风!你,你怎么了!”

  风云这厢兵荒马乱乱做几团。步天也正自有一回涂炭。方才他得门下来报,只道神风盟主直从惊云道上打将进来,口中说着要寻什么阿铁。如今已朝后山去了。步天闻言便是一晃,更不及左右思量,唯是匆匆转出堂来。但见道上无甚喧哗,显见诸事安好未有骚动,不由愣得一愣。愣罢迎面却得怀灭收了天罪与他拱手。步天无奈停了一停,与他依依还礼。

  礼尽怀灭前行两步,与他悄声说道:“少门主。聂盟主,不,应是门主一事我已压下,还请少门主快去后山寻他。”

  步天瞧着怀灭神色,想来他爹已将前事皆与他话过,遂躬身来谢:“有劳怀灭叔叔。”

  言毕草草敛袖更往阁后掠去。

  风云只在池边两两且与阿铁瞪了半晌。师兄得他一言冷道:“风?!你怎敢这般唤他!”

  遂怒得翻手挥得剑起。

  阿铁眼见聂风施了剑流云出,唯是又愣一回。返神时候横得手中绝世来挡。一对神兵两相堪堪砥砺,撩了水雾甫然一开。师弟乘势从旁瞧着真切,拽衣来阻师兄后招,疾道:“云师兄,你瞧他手中兵器,确是绝世无疑。”

  虽则阿铁手中绝世左右添得几回装饰,璨璨看着很是灼眼。但黑寒那番亘古冷意迟得沾衣欲雪,却是风云万万不会错认。师兄见着亦也敛眉收剑,只道:“你究竟是何人?”

  阿铁便在水里已叫两人绕得昏然,扶额说道:“阁下,阁下拿着绝世使得三‘云十’剑,莫非你就是不哭死神?但你生得和风别无二致。他,那位兄台唤你云师兄,可他分明才是步惊云的形容。这到底——”

  没待阿铁且将此局搅得更浆糊些,已闻顶上一声低唤:“阿铁!”

  风云又见瓦下檐上飘得一叶月色而至。

  师弟瞧着来人飘逸得甚,便也着意看过一遭。一眼之下僵了半晌,惊道:“聂风?!”

  步天进屋时候便瞧得此一番毕生奇景,奇得三百年后三千年后恐怕都再未有旁人得幸来见。

  想来很是与有荣焉。

  因着水上瓦砾尘灰将消未散,步天瞪了两眼方才堪堪看得仔细。只往一室烟气之中,他爹师叔衣衫凌乱未整,隔池正与“他爹师叔”默然对望,双双相映俱是无言。若说真有不合宜处,唯是“他爹师叔”看着甚有些年少,眉目衣角还写着那么几行意气未消。

  步天亦也疑心自己大梦一晌未消,遂来退得两步,妥贴将门阖罢,抬脚踩得一空,囫囵便自栽下阶去。师弟听声愣得一愣,欲要去看,却叫面前两人双双拱手礼道:“前辈。”

  委实前了千八百辈的风云相顾一望,扶额也是叹过几回。

作者有话要说:  神呀么神展开,嗯,该进神武纪神展开篇了(何!小天我给你揉揉要不要….

  沐浴情节写着还好,脑补一下画面,想想师弟师兄的身高差,简直要醉了…这逆了的酸爽….师兄你真是小清新派啊….

  ☆、聂风的深刻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唔,好吧,阿铁,拍肩,一对师弟在眼前的杀伤力应该不小。因为有同名同姓,所以师弟就是风师弟,聂风是2587聂风。

  步天再是醒转时候,便见师叔霜发深衣,秉着萧瑟眉目正往榻边将他看着。步天扶额晃得一晃,起身唤道:“风师叔。”师弟瞧了步天,容色还自一黯,与他叹道:“天儿,你还好罢?”

  步天却道:“无妨。只是方才我存得一梦,梦见师叔你和我爹,又多出一对师叔和我爹,唯得年纪瞧着轻些。不知何以梦得此景,当真,当真颇有些骇人。”

  师弟从旁听得默了半晌,揽他温言说道:“天儿,那个不是梦。”

  话毕将将让出身来,步天听了抬眼来望。却见他爹桌旁端得一袖寡言。案边多坐两位青年,窄裤短衣离奇得很。得他醒了,双双便来拱手抱拳相见。“他爹”不叫他爹,唤作阿铁。“师叔”倒是更与师叔同得姓名。两人只道俱从多年之后而来。

  步天闻罢哑然,也无闲纠结信与未信,却是问道:“‘多年之后’却是何时?”

  阿铁说道:“是千百年之后。有人从绝世雪饮身上提得两位前辈的血,将我和风,克隆了出来。”

  步天见他话至此节,容色竟是转得凄凄,也没甚言语,唯是好自琢磨“克隆”究竟何意,末了想得额角发青,遂又说道:“不知,不知这个‘克隆’却是什么武功路数?”

  阿铁听了一笑。

  如此一笑惹得步天来看,见其眉目虽则更与他爹似足十成,但如此一身柔和温厚的形容,反倒共了师叔一般无二,无由便也多望两眼,望得阿铁一言却道:“克隆不是武功路数,是,是一种科技。”显见步天还待要问“科技”为何,阿铁复又添道:“就是一种秘技,能照着一个人的模样,造出另外一个同样的人来。”

  步天得他一句来解,心下且将此事横竖过得两遍,便深以为,千百年后之人当真好生难解,何以竟要再造一对风云,遂拧眉道:“为何非要,那个克,克隆我爹和风师叔?难道江湖又生什么波折?我爹和我师叔已得长生,难道许多年后,他们竟,竟是逝,逝了!?”

  阿铁叹了半晌只道:“这个要真说来,话实在太长。”

  便在阿铁更与步天长话短说之时,师弟案边且共聂风添茶。聂风悄来瞥得师兄半眼道:“阿铁虽则身负步惊云之血。奈何气势却是差得稍远。”

  师弟听了垂眉笑道:“阿铁心思淳厚,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聂风低咳两声只:“他性情有些像前辈你。我,我纵是由你而生,却甚不似你。”

  师弟抿茶说道:“不似也好。”

  聂风闻言愣得一愣,便就着师弟笑过一回,又道:“这般说起,阿铁却有些像是你与步前辈之子了。”

  师弟听着默然半晌,唯是垂目低头再把杯中茶梗数得两遭,数得聂风横来一句:“风前辈,我方才听着阿铁,咳咳,说前番初,初见的境况。晚辈大,大胆猜测,前辈可是已和不哭死神结得百年之好了?”

  师弟得了如此一言,却来把盏扶桌斜得一斜,牵得师兄从旁堪堪揽臂将他扶罢,搂着也不来松。聂风眼见两人这般一揽一抱端是舒妥,心下已将此问探得分明,无由思及阿铁,便是一愣,半晌回神说道:“不知此事,此事两位谁先点破?”

  师弟说道:“我。”

  师兄拧眉叹道:“难得。还需多谢雪楚姑娘。不然风师弟,你的冰心诀从来只向断浪绝心身上灵便。”

  师弟且得师兄这般戳得一戳,却只哑然,唯添得一点容色却往灯下暖凉。

  聂风见了更知此句问得甚有些尴尬,却也抿茶,说道:“不知,不知风前辈是怎生,怎生与步前辈点明的?”

  师弟闻言默了半日,捧得水冷杯凉,也不见如何言语。师兄从旁亦未多话。

  两人灼灼只将师弟看罢。

  师弟眼见推拒不得,遂扣盏叹道:“我,我当时,似乎大抵,便是直接说了。不若你待得两日,我神风盟中有位高僧,曾,咳,曾揽过月老的活计,想来更将人间底事看得很是透彻。到时你再于他身前请教一番?”

  聂风听罢还得谢过师弟善意,敛目却道:“只怕我顷刻说了,他便顷刻跑了。这又如何是好?”

  话毕又将阿铁并着步天瞟过两回,忽来抚掌笑道:“是了!风前辈,我有一事来求。还望前辈成全。”

  师弟瞧他眉目前番还自沉落,现下反倒无端生出几分飞扬来,莫名也只把盏抖得一抖,却觉甚有不妥。遂憋得半晌,末了扶额说道:“请讲。”

  三人依桌将将叙毕,便得阿铁从旁斜来一句:“风。风前辈,步前辈。”

  拱手还来见礼。

  步天榻边望得这般两双绝世,依依桌前团得一对,虽则已往心下揣得几回宽慰,仍得晕了一晕,叹道:“爹,不知该当怎生安置,阿铁和风,风兄弟?”

  步天如此一问,便得问出一桩天大事情来。因着两人眉目确然太是拔群,倘若放得阿铁聂风且向不妥贴处纵去,只往市井街头摇过一回,怕又掀得中州再起一场波澜。是以好叫师弟思忖半晌,末了却道:“近日需得委屈两位了。”

  言尽且自榻下捞出一团包裹,更往灯畔扯开,堪堪漏出四个五个面具。师兄将其却向两人身前推得一推,垂目也是无话。阿铁聂风机巧得甚,眼见月迟天晚,师兄容色亦晚,左右便是一方欲要赶人的形容,遂草草乔装过了,得由步天引至厢房休歇。

  三人将将退走,师弟只在阁内叹得一叹。师兄闻声,与他添杯解道:“如今神风盟这个月老的声名,当是坐实了,今番便连神风盟主都亲临阵上,阿铁当真好大面子。”

  师弟案边听他话得稀奇,明里暗里都往不相干处偏了一遭,偏得师弟轻笑,抿茶却道:“云师兄,聂兄弟和阿铁终究带了你我骨血。岂可袖手旁观。自然要助他一助。”师兄闻言垂目,半晌只道:“你这般为难,大可不必应承于他。阿铁得我传承,便该有此担当,哪能由着,咳咳,由着千年之后的你费尽思量。”

  师弟闻得师兄依稀之间,竟来更为自己抱过一回屈,抱他衣下袖底无由暖了一暖,遂熨得眉目得展,又是笑道:“云师兄,阿铁虽然因你而生,却是大有不同。也不知其他,那个‘克隆’的你我是何模样。”

  师兄且听师弟言中但有回护,只“唔”得半声,于前捞他摁在床边,倾身说道:“风师弟,同是不同又何需在意。今日便是再多得几对又何妨。千百年前千百年后,步惊云的风师弟也唯得你一人而已。”

  如此一言听得楼前霜月腻得眼昏色冷,映着火凉灯稀仓惶更将榻上两人单影堪堪照罢,囫囵且自南枝就着几番风从云合滚落下去。

  次日师弟睁眼时候,便见师兄垂目正也将他来望。师弟却是愣得一愣,揽了师兄霜发抚过两回,叹道:“云师兄,如今你又是你,我又是我了,甚好。”

  步惊云亦觉甚好,俯身与他交睫半晌,说道:“风师弟,还是这般看你最合心意。毕竟终日揽镜自照,委实太离奇些。”师弟听了折眉笑过,遂往榻边寻衣摸裤又乱一遍。

  也是步天带了阿铁聂风登阁时候,推门更见他爹师叔案边坐罢。

  四人一一礼过,步天方才得空且把两人将将瞧过几回,望得他爹眉上浅寒渐有稍融,并着师叔眸底一寸雪霁一寸晴,双双映落之间,当真清明得很,心下便也多得着暖,遂来笑道:“爹,师叔,你们换回来了么?”

  师弟点头应过,望他说道:“天儿,近日累你多劳。”

  步天却道:“不苦不苦。只是委屈怀灭叔叔。昨日我往阁下见他,他共我提起师叔之事,说着便也青了面色。今晨早早到了堂前,想来该有要事欲与爹商讨。”

  师兄闻言草草收得笔墨,且与步天说道:“天儿,你这便随我去见怀灭。”话毕卷得步天出了阁去。剩得师弟阿铁聂风三人相顾半日,一时竟是无话。末了师弟笑道:“随意坐,不需拘礼。这般把你们困在此处,我实在抱歉。”

  阿铁摆手只道:“前辈莫要这样说。是我和风多有打扰。”

  师弟得他一句,垂目又笑,也未言语,却是案前捞得两册书卷来翻。翻得聂风一声打扰,遂往桌旁更与师弟凑得一团,叙叙提笔道些什么。

  阿铁从旁无事可做,唯正襟坐罢,暗里瞥了聂风几回,也是欲说犹敛。敛了三四五遍,才觉左右插不得话,遂得闲且把两人瞟过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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