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看着空,无法言语。
“袭沐,你可真笨,如若是我,又怎肯趋于人下?然,如今,罢了,米已成炊。”
言罢,空欲走,未久,却未走。
“你干嘛?”
疑惑着看着自己抓着空的手,为何留着空,自己亦不知晓吧?
“袭沐,你到底要干什么?放手!”
“空,你为何如此狠心?”
呢喃着,却仍旧止不住近乎痴迷的看着空。
“狠心?我怎会狠心?你还有四日,袭沐,今日之所以来见你,不过是告诉你,紫阳并不是喜欢你,知晓么?”
说着此话的空,冷漠着。
缓缓放开他,只觉现在的自己,过于窝囊了。不过是一夜,不过是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夜,我又何须在意?今日能见到空,不是应为高兴的么?然,为何如今,心中却是失落着的?
“袭沐,你,快去秦王墓吧。”
空言罢,离去,起了风,恍惚间,我感觉到空轻轻碰触了我一下,是真的么?
瞬间,脑海中涌现的,是石柯所言的那句话:“你可知,沐儿他,是多么漂亮骄傲之人?即便对于我冷淡万分,然,偶尔的温柔,却是倍感珍惜的。”
空亦是如此的吧?这偶尔的温柔,即便是人倍感珍惜,亦是残酷之事吧?缓缓摇首,竟是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当初的石柯与楚墨,爱着之人,是如此决然之人。
第五十四章,完结。
呆愣许久,终觉如此下去并不是办法,随之响起的敲门声亦是打扰到了我。
“里面是否有人?客官?”
是店小二的声音,客栈中真正的店小二吧?
起身,开门,疑惑着看去。
“公子,很是抱歉,打扰了。”
言罢便要退去的店小二被我阻了步,言:“退房吧。”
“是,公子请随我来。”
随着店小二下了楼,到了掌柜前,退了房,欲走,却不巧的看到了楚墨,他坐于一处,正在进食。
假装未见,准备离去,却听闻一声呼唤而止了步。
“公子何不留下与楚墨共饮?楚墨欲问沐儿之事。”
本不该停留的,然,在听闻沐儿这两字时,仍是不由自主的停留了,该说是自己在自作下贱吧?
转身,走往楚墨身旁,坐下。
“何事?”
楚墨未答,拿来一壶酒,在我面前放了一个杯子,倒酒。
皱起眉,不去碰触酒杯,只看着楚墨。
未久,楚墨笑,言:“我竟是忘了问公子之名呢?”
“白炎。”
见我如此冷淡,楚墨似是更为感兴趣一般,言:“白公子,这是要去往何处?”
“如若楚公子没事,那白炎便是告辞了。”
言罢,欲起身,却被人拉扯住了,眉更为紧皱,看着一脸无辜的楚墨。
“白公子这是让楚墨情何以堪?”
“白炎不懂楚公子是何用意!”
想必是我微微发怒的声音吓到了楚墨,他松了手,一脸懊恼。
“楚某不过是一介武夫,终学不会拐弯抹角。”
“说,何事!”
即便觉得眼前之人很是可怜,然,我却是无法对他和颜悦色了。
“沐儿他,只有四日可活么?”
“是。”
“为何?”
“与你何干?”
听闻如此回答的楚墨禁了声,看我的眼有些微的呆滞,此时,我方才明白,我在生气,在对一个无辜之人生气。
轻叹,续言:“沐儿他,中了毒,罕见的妖毒,三日后,必死。”
“已然,没有解救办法了么?”
“没有。”
“那么白公子此次是....”
看着一脸好奇仿似有着希望一般,如此的询问,我又是否该相告呢?思绪良久,摇首,言:“我来此,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
“白公子不方便透露吧?”
“对。”
“那么,就不打扰白公子了。”
楚墨言罢,拿过酒瓶,喝了起来,是想用酒解他的惆怅么?
起身,走离客栈,不再回首看自暴自弃的楚墨,只知自己此时,需去秦王墓,取赴日剑。
一直向着东方走去,果真见了高耸的山之入口,刚一踏步入内,耳边便传来了“轰隆隆”仿似爆炸的声音。
来不及思绪,便见山上滚落了许多大石,山塌了?
一惊,回身,欲跑,却在不知觉中,脚离了地,再细看时,那些山石在滚落之前被蓝光照耀,瞬间,竟是消失了。
双脚离地于半空的感觉,很是让人不安稳,然,却不敢妄动,是谁施了法,救了我的命?
疑惑间,一把闪着火红色的剑从山中飞出,直直向我刺来。
我几乎是呆愣着的看着那把剑刺入了我的身体,感受着被刺伤的剧痛,耳边听闻着的,还有那炎热的剑碰触到血液时的焦躁之声。
“沐儿?”
“袭沐。”
“该死...”
谁的呼唤,谁的诅咒,亦是谁的懊恼,那些声音传入耳中之时,我见到了一人,那漂亮的样貌,迷人的眼目,脸上写着的,是焦急。
我欲一笑,欲言,然,意识已然消逝。
不是黑色的世界,亦不是白色,眼前,是一片灰蒙蒙,唯有天上的那一轮似是太阳,又不似太阳的物品,在发着似是炎热的光。
“你,还好么?”
眨眼,灰蒙蒙的世界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听那陌生的声音,意外的接近。
“对不起,我无他法,只能伤害你。”
是谁在道歉,那满满的愧疚让我疑惑,转身,一惊,睁大了眼。
眼前之人,火红绕在四周,不似卿的血色,那人的眼目虽为红色,然,却是炽热的红。
样貌,却是与卿,一模一样之人。
“你是?”
“我,你应该知晓吧?你此次前来秦王墓不亦是为了赴日剑么?我便是那赴日剑。”
颔首,不愿多问,此时,应如当初被卿入体的情形是一样的吧?
“你不问?”
“问什么?”
那炽热之人走近,我亦感觉到了热,向后退退,生怕被这炽热烧了身。
“呃,对不起。”
见我后退而响起的道歉声,使我不解的皱眉,问:“为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