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听到这话,风梅立刻翻起了风情的手提包。打开钱包一看,竟然只有三百块。原本兴奋的表情立刻阴沉下了,一脸嫌弃不甘,“就这么几个,打发叫花子呢!”
风情在屋里随手扯起被子盖住自己,她不屑于在这些事情上跟这个女人争辩。
正懊恼着,手提包旁边的字条吸引住了风梅的目光。景腾花苑……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三)
午后的阳光很好,季延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探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盆景里的小乌龟。
“咳咳。”楚玟璧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可对方却全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作为受惯了众星捧月的公众人物,楚作家当然不能忍受这种级别的忽视。
“喂喂!怎么说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干嘛要忽视我啊!”
“我怎么敢啊,惹着谁都不能惹着你。”季延两指捏住龟壳,把无辜的小乌龟举起来对着某人。乌龟胆小,立马缩回脖子。“我突然觉得你跟我的钱钱很像。”
“你才像乌龟!”楚玟璧气急败坏,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仰起脖子喝完,“钱钱?这是个什么名字?”
“首先,你喝的是我的咖啡。”季延放下钱钱,十分纠结的端起已经空无一物的杯子,“其次,钱钱之所以叫钱钱因为它是一只金钱龟。”
“那怎么不叫金金?”
“你不觉得很俗气吗?”
“钱钱就不俗气了?”
两个人刚见面就因为一只金钱龟开始了纷争不休的口水战。许是季延觉得这样的争辩太没意义,终于屈服于楚玟璧的- yín -威之下。钱钱从此改名金金……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季延淡淡的瞥她一眼,她比较担心的是风情过来撞见楚玟璧怎么办。毕竟楚玟璧虽然看着比较稳重,实则最不靠谱的就是她。
“额…不做什么,来看看你不可以吗?”蹲下身子摸摸趴在石头上的金金,楚玟璧悠哉悠哉的说道。
“不做什么你跑来我这里?!”季延不自觉提高了语调,果然最不靠谱的还是她。
楚玟璧没皮没脸的凑到季延面前,伸出爪子摸了摸季延的脸,笑意盈盈的说:“你这脸在哪儿整的?我家那几位最近都嫌我难看了。”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拍掉自己脸上的爪子,“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好吧,好吧。”给金金扔了点生肉,“你拜托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但我觉得还是我亲自过来告诉你比较好。”
“嗯,说。”
叹了口气,楚玟璧坐到季延对面。“你让我查风情这两年都跟什么人在一起,很奇怪,她的私生活虽然不是很光彩,倒也是很检点。在夜总会也没有再出过台,好像做这些事只是为了赚钱。”
她说完,看了看季延的表情。见对方情绪没什么波动,又继续说:“不同寻常的地方,两年前她突然多出了一个母亲。”
季延的脸立即沉了下来,眼里闪着异样的神采,“母亲?”
“是,母亲。一个叫做风梅的女人,而且她…吸毒。”楚玟璧停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个女人很不堪,早些年做妓,她的毒瘾至少有十年了。”
“两年之前呢?这个女人在哪里?”
楚玟璧摇摇头,“不知道,查不到。她至少消失了四年,这四年里没人见过她。”
季延听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身体好像锈了一般,懒洋洋的。“好吧,我知道了。”
“OK,那我就完成使命了。”楚玟璧打了个响指,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她痞痞的回头,“对了,季江打电话说她一个星期后会回来。”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楚玟璧感觉自己被人晾了一道,这家伙好生无趣!
等楚玟璧走了,季延深吸一口气,周身都放松下来。她慢慢闭上了眼,抬手挡住阳光。季江要回来了,是啊,她为什么不能回来?就因为这里有自己在吗?
季延微抿的薄唇轻轻颤动,她说…季江,对不起……
迟暮黄昏,季延仍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日落西山。
直到风渐渐凉下来,季延才从自己沉寂的心思里抽出神来。她拢紧了外套,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原来已经六点了……
修长的身形逆着光,她站起身来正准备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下一秒,却不自觉慢慢的皱起眉。季延咬紧了唇,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手里的杯子悄无声息的从手心滑落,只留下一声清脆的响声。
季延踉跄着跑进卫生间,口腔里腥臭的深红色血液淌在白色的洗手池里显得格外刺眼。她捂住右腹,皱着眉再次吐出带着异味的血液。
季延捏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只手臂撑着台面。颤抖着唇,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似是缓和了一些。季延抹了把额上的汗,手心里也是汗渍渍的。
最近吐血吐的越来越频繁,这是病情加重的情况了吧。她想着,随手扯了块毛巾抹去嘴角的血渍。
她口腔里洁白的牙齿被鲜红色染的妖冶,她轻轻的挑起唇角,笑的邪魅又绝望。
从卫生间里出来,季延踩着拖鞋慢慢悠悠的走下楼。她湛蓝色眸里不复往日的神采,整个人有些焉儿焉儿的。
从冰箱里取了瓶水,透心的冰凉让身体变得更加难受。季延并没把水咽下去,她不停的漱口,企图让嘴里的血腥味淡一点。
“叮咚…叮咚……”
门铃的响声打断了季延的动作,她下意识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挂钟。应该是她来了吧,季延想着把手里沾着血的白色毛巾塞到垃圾桶里,深吸了口气准备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一具滚烫的身躯就倒进她怀里。季延一个没留神,险些被撞倒。
待看清怀里的人,季延感觉自己还不如刚才疼的晕倒呢。
风情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应该是因为昨晚吹了太久的风。之所以发着烧还来季延这里,只是因为不想爽约…
而且,跟季延在一起让她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季延强忍着身体隐隐的疼痛,撑着风情把她扶到沙发上。
“你怎么了?”季延身体有些无力,风情哼哼唧唧的依在她身上。转头,冰凉的薄唇不经意间擦过风情的额头。
季延立刻感受到对方身体不正常的温度。她眯着眼想,不会是昨晚在阳台上站了太久,感冒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无语到,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又怎么照顾一个发高烧的病人。
思索了一会儿,天已经全黑了。
无奈之下,季延从风情身边撤出身子,双臂用力终于勉强把对方抱起来。怀里的重量比预想中轻了很多,这个女人离开自己不应该过得很好么,怎么会这么轻?
等终于上楼一脚踹开卧室门,季延感觉自己的双臂已经麻的无力。可怀里的女人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老实的扭动,似被高烧折磨的难受。
“嘭”的一声,季延踩到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药瓶,带着怀里的风情重重的跌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冰凉的唇紧紧贴着身下人干裂的滚烫的唇瓣。季延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睁大眼看着对方抬起上身抱住她。
风情只觉得身上的人浑身冰凉,抱着好舒服,却丝毫没有多余的意识去想自己抱着的是谁。
季延隐在黑暗中的眸慢慢变得充满迷恋,她爱她,从第一眼见到她便爱。即使她伤了她千百遍,可季延仍旧无法抵抗她的诱惑。爱,本就是不讲道理的啊。
双手一用力,把身下的人托起来,让她倚在床头。月光从外面投进房里,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这隐隐的月光照在床头。
房间里只有风情略重的呼吸声,季延慢慢偏头附身靠近对方,左手强迫性的挑起对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去。
唇瓣贴合紧密的感觉让季延在心里谓叹一声,更加深入放肆的掠夺。风情被迫仰着头承受对方的吻。
冰凉的唇顺着对方耳后的鬓发慢慢吻下来,肩头抵住对方的肩窝。风情只能嘤哼着扬首承受季延在自己身上肆虐。
许是许久没有接触过情事,风情慢慢睁开充满波光的眸子,双手无力的攀附到季延身上。身体的感觉来的迅速,眼角几滴晶莹悬空挂着摇摇欲坠。
季延耐不住性子,用力扯开风情的白衬衣,褐色的木质纽扣噼里啪啦的滚落到地板上。对方的身体像是永远都吃不腻的糕点,温软香甜。
裹住雪白胸脯的杏黄色内衣被无情的推上去,季延从背后拥住她,牙齿轻轻撕咬着风情胸前的蓓蕾。
“嗯…季延…季延…轻一点…”
女人的轻哼让季延更加意乱情迷,动作愈加放肆。风情只能无助的环住季延的脖子,滚烫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给那个人。她是季延吧…
“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了…”
☆、风梅?
夜晚的风凉的很,季延独自倚在阳台边。烟雾缭绕间,让她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控。
对于她来说,风情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她的味道就像罂粟一样,让人逃不开躲不掉。
隔着玻璃季延望向已经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她梦中似乎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双手紧攥着洁白的床单。
季延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明明就是她背弃了自己,却为什么又要这样迷恋自己。两边的矛盾不断恶化,季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季延的病像是一颗种子慢慢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她身体里所有负面的养分让她只会被更快的掏空。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想。
季延掐灭烟头,带着满身冰凉的气息走进房间蹲到风情面前。
风情侧着脸,她的面庞还是一样的精致美丽。指尖慢慢勾勒出风情的模样,季延的心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
这个女人像是她的另一颗心脏,带着她全身的血液滚烫沸腾。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季延这一夜是在不断的纠结里睡着的。
秋日里的早晨带着沉重的湿气,季延的腿隐隐作痛。窗外的草地上沾染了无数颗晶莹的露水,它们在阳光下尽情释放着自己,耀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辰。
风情占了本属于季延的大床,她裹着被子正睡的香甜。
季延翻身从沙发上做起来,揉了揉好像还睁不开的眼睛。已经二十多的人还会嘟着嘴,不满被扰了好梦。
她径直走进卫生间,仿佛并没有看到风情一般。其实并不是没有看到,就算没看到,季延也总不会忘记自己家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吧。
站在镜子前,季延无奈的瞅着自己眼旁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唇角慢慢撇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准备脱了衣服洗个热水澡。
就在这时,某人的肚子小心的提醒自己的主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是啊,本来是应该让那个女人照顾自己的,可昨晚那女人却发高烧,哪来的饭给自己吃。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季延后脊就一阵恶寒。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到了风情这里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让她根本无法抵挡那女人的诱惑。季延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不小心办了她。
季延想自己还是爱着她的,即使她曾毁了自己的一切。人就是这么贱啊,一旦爱上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的执着!
可无论怎样,SD卡自己一定要拿到。而且,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她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