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子晔……”蓝瑾无意识地轻唤了一声,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烫。不仅他身上烫,压在身上的沐景殊身子更烫。
沐景殊的吻已不甘于只停留在他唇间,而是一点点往下,沿着修长优美的脖子,一点点滑至肩膀,然后停留在敏感的锁骨上,用牙齿轻轻啃噬着他的骨头,细微的疼痛和撩人的麻痒一阵阵袭来,令蓝瑾全身发颤。
沐景殊亲吻他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顺着胸前已有些凌乱的衣襟爬进衣内,轻抚着胸前细滑的肌肤,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擦着胸前敏感的两点。
“唔……”蓝瑾被摸得难受,想让他留下,却又对那种感觉极是沉迷,舍不得他停手。
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着,沐景殊忽然松开了正抚着他的手。他只觉得一阵空虚,缓缓睁开水光乐弥漫的眼,见沐景殊伸手扯下了他的腰带,一双手沿着腰线迳直往下,滑入两腿之间。
下身那处发胀的硬物越发难受了,想要人抚摸,想被人疼爱。
蓝瑾正被这强烈的欲火刺激得浑身难受,沐景殊的手便抚了上来。
被握在掌中的瞬间,蓝瑾只觉得一阵奇异的快感从下处直达全身,触电一般的感觉,令全身骨头都要酥掉一般。
“啊……”无法抑制的快乐**破口而出,明明是低沉的男人声间,却似乎带着说不出的柔媚。
沐景殊没料到他竟如此敏感,不禁低笑出声,道:“你年纪不小,怎么好像从未经过情事……”
蓝瑾本就被情欲染红的脸更加红了,他睁着水光弥漫的眼斜睨了沐景殊一眼,哼道:“我只是没有碰到喜欢的姑娘罢了……”
话音落下,只觉得沐景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那极少被抚慰的敏感处何曾被人这样对待,根本还未完全尝到极致的滋味,便喷躲在了沐景殊手里。
蓝瑾发出一声欢愉的**,失神了半晌。
“居然这么快就射了……”沐景殊话音未落,便遭到回神过来的蓝瑾的一记白眼。
蓝瑾自觉丢脸,却又有些不甘心,便有样学样,伸手扯开了沐景殊的身衫。
沐景殊平日里穿着黑衣,显得有些削瘦,但衣服底下却是结结实实的肌肉,并不是那种令人看起来反胃的粗壮,而是紧实适度的完美,摸起来平滑,却又令人感觉到充满了力量。
看着沐景殊完美的身材,蓝瑾几乎要流下口水,他也是自小就习武,但若论身材,却是比沐景殊差了一大截。
伸手摸了摸,既平滑又结实,令人爱不释手。
蓝瑾看着看着,忍不住将唇贴过去,含住他胸前的肉粒,细细舔起来。
这翻大胆的举动,令沐景殊吃了一惊。
蓝瑾舔了半晌,见沐景殊毫无动静,不由得有些泄气,便用牙重重咬了一下含在嘴里的肉粒。
如他所愿,沐景殊立即发出一阵低喘,却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疼痛。
沐景殊掰开他的脸,眼神危险的盯着他:“你想咬死我么?”
蓝瑾得意的笑了笑:“原来你也怕疼啊……”说着,又伸舌舔了舔那被自己咬得红肿的肉粒。
他眼中还含着**时溢出的泪,此时笑起来,眼睛更加柔亮,潮红的脸庞也多了一分魅人的**。再配上他舔吮胸口的动作,简真是媚到了极点。
沐景殊掰过他的脸,重重吻上他的唇,一只手拉起他洁白修长的腿,另一只手探入后处的密处,细细按揉着穴口。
蓝瑾的舌头被搅得发麻,赤祼的胸和沐景殊紧紧贴着,一阵阵发烫,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他正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里,后庭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啊——”蓝瑾被刺激得身子一弹,全身立即僵硬了,他惨白着脸,红着眼道:“好疼……”
沐景殊微微皱起了眉,只不过才探入一根手指,便紧成这样,若要他那里承欢,岂不是会要了他的命?他安抚地吻了吻蓝瑾,放柔了声调,道:“放松些,我不会伤你的。”
蓝瑾深吸了口气,后穴仍旧紧紧咬着沐景殊的手指,紧得几乎要将手指缴断,完全没有放松的迹像。
沐景殊见他这样,不得已,便将手指抽了出来。
蓝瑾才松了口气,却忽然感觉到沐景殊那抵在自己腹部硬物越来越烫,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的腹部烫伤。他看着沐景殊隐忍的脸庞,不觉有些不忍,便咬咬牙,道:“你来吧,我没事的。”
沐景殊见他一脸英勇赴死的模样,哪里还能做下去,他起身道:“算了……”
蓝瑾急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定定地望着他:“可是我想要……”说完,才觉得不太好意思,忙别开脸去。
沐景殊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之前在歌月坊时,沐景寒塞给自己的那瓶药,他当时表情促狭地道:“你一定会用得上的。”他当时并未在意,却还是将沐景寒的药收下了,不想倒真是派上用场了。伸手捞起被蓝瑾扔到一旁的衫服,他摸索了半晌才找到放在衣袋里的药。
蓝瑾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沐景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吻着他,双手却一刻也不闲,将那药瓶打开,倒出粘稠的液体,往蓝瑾的后庭抹去,一点点软化僵硬的肌肉,沾满药液的手指也缓缓探入后穴。
有了药液的润滑,果然要轻松许多。沐景殊将那药液一点点涂进穴内,又就着进入的手指轻轻按揉着穴内,一点点拓展入口。
蓝瑾不知道他抹的是什么,初时只觉得那药液十分清凉,就连沐景殊的手指探入后穴,都没怎么感觉到。不料才过了片刻,那冰凉的感觉便渐渐转化为火烧火燎般的热烫,从穴口一直蔓延到穴内。
“啊……”被异样的感觉折磨得快哭出来,蓝瑾红着眼看向沐景殊,“停下来,好难受……”
沐景殊知道那药发挥效手了,便将那根手指抽了出来。
不料他才抽出手指,蓝瑾便扭着腰追上来,涂满药液的穴口一张一翕,像是饥饿的小嘴一般。蓝瑾被体内的麻痒和空虚折磨得几乎要疯了,他含泪看着沐景殊,道:“你给我涂的什么?”
“药……”沐景殊面不改色地说着,知道他已空虚到了极点,又探出两指,在穴内探索按揉。
就在他的指尖触到穴内一处时,蓝瑾的身子猛地一颤,惊叫一声,一股浓液从穴口漫了出来。身前才发泄过的敏感处也顿时立了起来,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沐景殊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抵住穴口,猛地往里一送。
蓝瑾方才被那手指按住体内里敏感的一处,正体味着那销魂的滋味,被他这一撞,身子一抖,前面差点又射出来。他重重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有射出来。
沐景殊一边吻着他的身体,一边搓弄着他身前敏感处,一边用自己的壮物细细磨着他的后穴。
三方的快感,如潮水般涌向全身。
蓝瑾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沐景殊掌控了,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因着沐景殊的动作而战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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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那春药的药性并不强,只是为了初次承欢的人而制的,所以沐景殊在蓝瑾体内发泄过一次之后,那药便解得差不多的。但沐景殊却像是上瘾了一般,明知道蓝瑾初次承欢身体受不住,还是又抱着他做了一回。待两人发泄完,蓝瑾已累得昏昏睡过去。
蓝瑾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沐景殊在他耳边唤他,一双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累得狠了,正睡得沉,被吵得有些恼,眼睛还未睁开,便先挥拳去打人。
沐景殊握住他挥来的拳头,低声道:“醒醒……”
蓝瑾缓缓睁开眼,皱眉道:“做什么?”话音落下,却被眼前的情景震住。
一轮明月悬挂半空,如水的月色洒落在这山野之地,将树梢都涂染成了银白色,稍远一些的水面上,浮起了淡淡的雾气。雾气之上,流萤飞舞,星星点点舞动的光芒,给这片山野之地蒙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令人有如置身梦幻。
“好美……”蓝瑾呆呆望着眼前如梦似幻的美景,发自肺腑地感叹着。
“嗯。”沐景殊见他怒气散去,不禁微微一笑,将他往怀里紧了紧。
蓝瑾看得目不转睛,几乎忘了眨眼。
这时,一只忽闪忽闪的萤火虫不知怎么的,落在沐景殊肩上,细小的身体明明灭灭闪着幽绿的光芒。
蓝瑾瞪眼看了半晌,不禁啧啧叹道:“这虫子白天怎么看都丑,晚上发光的时候却这么漂亮。”
沐景殊有些好奇:“你白天也见过?”
“那当然,小时候我和阿瑜偷跑出去玩,就是为了抓萤火虫。抓几十只,用薄纱包起来做成灯笼,非常漂亮……”他说得起劲,却忽然停了下来,眼神也有些落寞。
“怎么了?”
“我……我想阿瑜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沐景殊沉默了一下,道:“我会尽快找到他们的。”
蓝瑾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蓝瑾道:“你母亲的事……”
沐景想了想,道:“我母亲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让她随我回去,她恐怕不会愿意。等我离开之后,再派两个人来照顾她便是。”
“哦……”蓝瑾迟疑了一下,又道:“那……你皇叔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他之前虽然听沐景殊说起他皇叔的事,心里也很担心,却不敢细问,怕沐景殊怪他多管闲事。此时他们关系更进了一步,他便再也忍不住,毫无顾忌地问了现来。
沐景殊看他一眼,忽然笑道:“你莫不是怕我皇叔真当了皇帝,我便连王爷都做不成了吧?”
蓝瑾瞪他一眼,哼道:“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王爷呢……”他说着,忽然又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你若不是王爷,我还高兴些。”
沐景殊耳尖,将这话听了进去,问道:“为什么?”
蓝瑾沉默了一会,道:“你虽然权力大,但一定也有许多事不能做吧,而且……”他说着,不自觉地就停顿了。
“而且什么?”
蓝瑾低声道:“你总有一日要娶妻生子的吧?”
沐景殊挑了挑眉。
蓝瑾又道:“你也并不是只喜欢男人吧?我记得我同你第一次见面,你正搂着个美人呢。”想到那时的情形,他忽然有些感慨,当日他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和沐景殊会有这般牵扯。
沐景殊没有作声,只是勾起他的下巴重重地亲了上去。
蓝瑾身子本来就敏感,又被他开发过,被他这么狠狠地亲着,身子不禁一阵战栗。
沐景殊吻了好一会儿,才稍稍退开一些,额头顶着他的额头,漆黑深邃的眼直直望进蓝瑾眼底,坚定而又认真地道:“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蓝瑾闻言,原本有些黯然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简直比夜空的星星更加明亮。他伸手抱紧沐景殊,甜甜一笑,道:“你可要记着你自己说的话,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
沐景殊看着他眼底流露的纯粹笑意,心口忽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钝钝地疼起来。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再次将唇压上去,将蓝瑾还未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
吻得一发不可收拾,紧贴的身体摩擦出火来一般,将两人身上的血液都烧起来,热情再次涌上,又是一翻缱绻**。
蓝瑾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他躺的地方也不再是前一日的那个小树林,而是他和沐景殊暂住的地方。
他动了一动,才要坐床上坐起来,周身立即泛起一阵酸疼,特别是腰和大腿,酸软得几乎动弹不得,当然,最疼的莫过于身后那最隐秘的部位。那原本就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被沐景殊那粗大的硬物折腾了大半晚,恐怕早已肿得不成样子。
想着想着,蓝瑾不禁一阵阵脸红耳热。
昨天下午和沐景殊在那林中做了两口,不料半夜醒来竟然又做了一回,完全没有节制了。最最丢人的是,他竟然觉得无比畅快舒服,简直是从未有过的销魂。
他正想着,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蓝瑾原以为是沐景殊,羞得有些不敢抬头,却听到那人喊道:“蓝大哥。”
蓝瑾一愣,抬眼一眼,竟然是沐景殊那同母异父的弟弟余乐,余乐手里端着碗汤,脸上挂着笑意:“沐大哥让我给你送碗汤。”
蓝瑾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掩不住的失望,不过还是朝余乐笑了笑。
余乐走到床边,蓝瑾才要伸手接汤,余乐却憨厚地笑道:“我来就好,沐大哥说你昨天受了些伤,不宜活动。”
他说得正直,蓝瑾却听得想钻进地洞里。若眼前这孩子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不知道还能不能露出这般憨厚的笑意。
喝了几口汤,蓝瑾才道:“沐景殊……去哪了?”
余乐答道:“他在陪我娘说话。”
蓝瑾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不多时,碗里的汤已差不多喝完,沐景殊才推门进来。
余乐见他进来,忙起身唤道:“沐……大哥,你回来了……”不知道为何,他对沐景殊总像是有一份畏惧。
沐景殊淡淡地点点头,道:“你出去吧。”
蓝瑾只觉得这两人相处有些奇怪,完全不像是兄弟,倒更像是主仆。待余乐离开,他才朝沐景殊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兄友弟恭啊?余乐是你弟弟,你怎么反倒把他当个下人使唤?”
沐景殊坐到他身边,伸手捋了捋他颊边的乱发,柔声问道:“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完全无视了他的问题。
像是为了呼应沐景殊的话一样,经他一提,蓝瑾便觉得身上的那投酸疼又泛起来。他趴到沐景殊怀里,无力地哼哼:“我全身上下都难受。”
“我帮你揉揉。”沐景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替他揉着腰身。
不轻不重的力道,恰到好处地缓解了那里的酸痛,蓝瑾舒服地闭上眼。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日。”
“嗯?”蓝瑾抬眼看向沐景殊。
“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来这里,所以我想多陪陪我母亲。”
蓝瑾点点头,道:“好,我陪你。”他知道沐景殊如今的处境,他被紫焰阁的人追杀,而沐景昊又不知所踪,恐怕正是朝堂最混乱之机。他会选择到这小山村里来,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找他的母亲,还有一层原因是为了避开那些杀手。而且,依他的心计,不可能当真留在这小山村里坐以待毙,他一定是早就想好后着,只是在静等时机。不过他虽然猜到沐景殊的心思,却也没有点破,反正于他而言,能陪着沐景殊已是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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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两人在月河村住了下来。
余夫人大概是知道他们不会做家事,便找人请了一个哑奴替他们打理生活,偶尔也派余乐送些吃食过来。
成天不用做事,也不用去衙门当差,若换作过去的蓝瑾,一定会闲得发慌。这段时间里,他除了每日清早去陪余夫人说些话,其余的时间便是同沐景殊腻在一起,白天去河边钓鱼,或是坐在院中下棋,晚间便去村后的河边看星赏月,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在常人看来枯燥无味的日子,于蓝瑾而言却是美得不能再美的一段甜密日子。
每日清早起来,便能看到最爱的人躺在身边,心里被幸福的感觉填得满满的,只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里。
这日清早,蓝瑾被外面滴滴嗒嗒的声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外面天色昏暗,不禁咕哝道:“下雨了么……”说完,他才发现沐景殊已不在床上。
以前在沐府的时候,沐景殊习惯早起练剑,但自从到了月河村,他反而没有以前那么自律,即使醒了也不起床,反而喜欢逗弄蓝瑾,甚至时常挑清早的时候与他厮磨**。
“子晔——”蓝瑾对着房门喊了一声,半晌没有人应。
蓝瑾有些奇怪,起身下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沐景殊,问那理他们干活的哑奴,哑奴比划了半天,蓝瑾却完全没搞明白他要说什么。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院中的几株芭蕉被雨水冲清得碧绿光鲜,屋前的石檐也被雨滴打得清脆作响。
蓝瑾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有些郁闷。
下这么大的雨,沐景殊会去哪?他以往去看他母亲,也不会挑大清早去的。
蓝瑾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直到半下午,沐景殊才浑身湿淋淋地回来。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也全是泥泞,看起来十分狼狈。
蓝瑾见他这样,不由得吃了一惊,道:“你去哪里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一边说着,一边让那哑奴去烧水。
沐景殊不仅身上十分脏乱,连脸色也不太好。听到蓝瑾的问话,他只是淡淡地摇头说了一句“没事”,便不再作声。
蓝瑾把他拉进房里,立即动手替他去脱身上的湿衣服,一边脱一边抱怨:“下这么大雨,你去哪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
沐景殊想了一想,还是如实道:“我刚刚从镇子上回来。”
“你去镇上做什么?”
“我母亲今日出了些意外,我去镇上请大夫。”
蓝瑾一愣:“你母亲怎么了?”
“她摔伤了。”
“怎么会这样?”
“我今早去同她辞行,不料我才离开她家没多久,余乐便来找我说她摔伤了。”
蓝瑾又是一愣:“你……你打算离开月河村了?”这件事,沐景殊竟连提都没有同他提过。
沐景殊沉默了片刻,道:“我今早收到冷轩的消息,他找到我皇兄和你弟弟的下落了。”
蓝瑾闻言,眼睛一亮:“真的?他们在哪?”
沐景殊道:“他们现在在云州城内落脚。”
“太好了!”得知蓝瑜的消息,蓝瑾简直要高兴疯了。
沐景殊叹了口气,道:“我原想和我母亲辞行之后再同你商量一下去云州的事,却没料到会出意外。”
蓝瑾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沐景殊。余夫人会摔伤,大概和沐景殊要离开有些关系。他这几日也时常去看余夫人,余夫人虽然是沐景殊的母亲,但平日里对他的态度却并不算好,甚至有些冷淡,蓝瑾原先还以为她对这个儿子并不太在意。照今日这事看来,她其实挺在意沐景殊的,只是因为沐景殊的身份,才刻意装得冷淡的吧。
“她伤得重吗?要不要紧?”
沐景殊摇摇头,道:“她的伤倒是不要紧,只是她这些年吃了许多苦,身子早就拖垮了,腿伤虽然不严重,需要好好调理。”
蓝瑾看他一眼,问道:“那……你是打算留在这里照顾你母亲,还是去云州找你皇兄?”
“我原是打算带我母亲一起去云州的,可她不愿离开,我又怕她奔波反而加重伤势,所以只好让她留在这里。但余乐年纪小,我担心他照顾不好我母亲……”他说着,眉头又深锁起来,“冷剑已经找到我们要找的那位神医,我要去请他替我皇兄治病,所以不得不离开这里……”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皇兄,还真是为难。
蓝瑾见他这般为难,也很难受。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便道:“你去请神医替他皇兄治病吧,我留在月河村替你照看你母亲。”
沐景殊一愣,抬眼盯着他:“你难道不想见你弟弟么?”
想,怎么会不想?当日他以为蓝瑜出事,几乎伤心死,得知他还活着,他简直要高兴坏了,只想快些找到他。可是,当下情况特殊,蓝瑜既然没事,见面是迟早的事。他不想看到沐景殊这般为难,只能截尽全力帮他,留下来替他照顾他母亲,是他唯一能替沐景殊做的事了。他朝沐景殊笑了笑,道:“反正阿瑜没事,早一天见迟一天见也没什么差别,等你母亲好一些,我再回云州去。”
沐景殊怔怔地看着他,忽然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抱紧,埋头低声道:“谢谢你。”
蓝瑾笑道:“你跟我还说谢谢,要不要这么生分啊?”
沐景殊没作声,却亲了亲他的脸颊。
虽然早已习惯亲呢,但蓝瑾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推了推沐景殊,道:“你自己身上都湿了,是想把我身上也弄湿么?”
沐景殊却没有放开,仍是紧紧搂着他。
蓝瑾道:“你要抱,也先把衣服脱了嘛……”话说完,他便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妥,顿时红了脸。
幸好沐景殊根本没有留心,而且那哑奴正好将烧好的水送了进来。
哑奴虽然耳不能闻嘴不能说,做事却是十分麻利,很快将洗澡水兑好,然后自行离开。
蓝瑾忙推开沐景殊,道:“你身上冷冰冰的,赶紧去洗个澡,不然明天要风寒了……”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替他脱衣服,不一会儿,便将沐景殊的衣服剥光。
沐景殊跨进浴桶,将正要出去的蓝瑾扯了一把,道:“同我一起洗。”说着,不顾蓝瑾的反抗,一把扯开他的腰带,将他带入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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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第三十一章
湿热的水冒着薄薄的蒸气,令整个房间都暖起来。
本来不小的浴桶,因为容纳了两人显得格外拥挤。蓝瑾坐在沐景殊身上,身子几乎与沐景殊紧贴着,温热的水汽不断漫上来,将他的全身蒸得发红。
早已不是第一次这样祼呈相对,但此时这般肉体相贴,蓝瑾仍旧有些难为情。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拿了布巾认真地给沐景殊擦着身子。
沐景殊大概今日确实有些累了,虽然搂着他的腰,却什么都没做,闭眼任由他替自己擦身。
蓝瑾擦着擦着,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沐景殊俊美无双的面容近在眼前,乌黑的头发被胡乱的挽着,有几缕垂在脸颊两旁,微微突起的眉峰和挺拨的鼻梁十分的英武,令他清俊的面孔少了几份书卷气,而多了几分刚毅霸气。漂亮的眼睛此时微微闭着,浓密修长的睫毛贴在眼睑上,看起来十分安详。
这张脸明明已烂熟于心,但每每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便会心跳加速。
蓝瑾看着他,忽然想起他和沐景殊初见时的情形。那时候虽然也觉得他生得不错,可却并没有动心,甚至还有些看他不顺眼,怎么相处时间久了,反而会时时惊艳?
想着想着,他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环在腰上的手臂忽然一紧,蓝瑾反应不及,身子立即扑进沐景殊怀里。他挣扎了两下,见沐景殊没有松手的意思,便抬头瞪着他:“干什么?”
沐景殊睁开眼望着他,道:“在笑什么?”
蓝瑾一本正经道:“我没笑啊……”
“那是在想什么?”
“也没想什么……”蓝瑾才说完,便觉得耳朵一热,沐景殊的唇已贴上来,将他细巧的耳垂含进嘴里逗弄着。
敏感之处被他这般细细逗弄,蓝瑾顿觉全身发麻,他缩了缩脖子,伸手推了推沐景殊,道:“你不是累了么?”
沐景殊松开他的耳朵,道:“我明日清早便要走了。”
蓝瑾一愣:“这么快?”
“尽早见到皇兄,我也安心。”沐景殊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水里的布巾温柔地替他擦着身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过之处,尽是他身上的敏感点。
蓝瑾虽然被他弄得身子发软,却已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他脑子里全是沐景殊要离开的事。本来沐景殊不提,他还没什么感觉,听到沐景殊说明日便要走,他心里忽然就难受起来,好似胸口有一口气出不来,又堵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