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宁悠远更担心起来,踌躇了半晌,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闻樱听,道:“罢了,让他进来吧,我若把东琉王爷给晒出病来,别人不知缘由,倒说我托大了。”
卫兵忙出去送信,方邪一听之下,大喜过望,及至到了门口,看到鬼面的身影,想起过往种种,眼泪就不觉流了下来。正所谓近乡情怯,这一步却是无论如何也跨不进去。
鬼面早已看到了他,见他脸颊深陷,浑没了以往的风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喉头便似堵着什么东西,半晌方开口道:“既来了,怎么不进来。”语中已隐隐带了哽咽之音。
方邪这才进来,先是深深一揖,满眼垂泪,愧悔道:“纵然我脸皮厚似城墙,想起过往种种对不起你之处,也是没有脸面见你。”
他这一说,积攒在鬼面心中所有的愤怒伤心一齐爆发出来,再也隐忍不住,大声道:“就算那吴风的计谋确是天衣无缝,你怎么就能听信他的言语,不信我们之间共过患难的感情,那般对我。我将死之际,你却在前堂吹吹打打,迎娶新娘子,你……你把你当初立下的誓言都置于何地?你又把我置于何地?你今日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吗?我信了你的话,对你慢慢付出了感情,可我落了个什么结果?方邪,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这次是假死,难道不够?必然要真死一次,我才能吸取教训不成?”一边说,一边想起当日方邪如何绝情,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负心人,但一触及那消瘦了的身躯,又说什么也下不去手。
方邪眼见他一个身子,气的便如秋风中的落叶不住抖动,又怜又爱有悔又愧,恨自己竟有眼无珠,错听谗言,又恨自己当初竟那般绝情,以至令心爱的人受到如此伤害,忘情之下,一把抱住鬼面,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悠远,我错了,我是大混蛋。”
闻樱见这情景,心道:总这样怨怼认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忙赔笑道:“爷和公子也别太伤心生气了,认真追究起来,都是那吴风兄妹二人可恨。如今吴风死了,也就是报了仇了。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也是上天有意磨练你们这对有**,让你们经过了这件事,知道真情来之不易,当好好珍惜。公子假死,却是因祸得福,爷纵然有错,也受了好些日子的折磨。叫我说,这正是该破镜重圆的时候。况如今爷再娶公子,可就不仅仅是一般的嫁娶了,那是两国联姻,是造福两国百姓的好事,可谓一举多得了。爷和公子认为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方邪喜得就差没给闻樱下跪了,深深一揖道:“好丫头,到底跟你们公子的时候长,竟这样有见识。”
鬼面哼了一声道:“说是这样说,但只一样,当日在宴会和比武场上,我哥哥和我曾亲口问过你要不要娶我,是你自己斩钉截铁的拒绝,人证众多,想必你也是赖不了的。如今你又反悔,要找个什么借口来做台阶下呢?”说完得意一笑,只看着方邪怎么回答这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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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一时语塞,想起自己拒绝时确是坚定无比,如今出尔反尔,确实有些为难,小心翼翼望著悠远的脸色,陪笑道:“我现在心情激动,实是想不出好主意,还望娘子指点一二。”
鬼面哼了一声,呷了一口茶道:“你少套近乎,谁是你的娘子。别忘了,你娶的娘子可是杨丞相的千金小姐。鬼面已经死了,你管谁叫娘子呢。”
方邪无地自容,汗颜道:“悠远且莫这样说,我实在是羞愧难当。那杨小姐虽与我有一夜之缘,但天地良心,那夜哪有心情同她欢爱,第二天得知你已死去後,疯癫不知人事,母亲便替我安排辞了杨小姐,另秧皇舅舅替她找了个青年才俊,闻说那人颇有才学,已升至龙华阁大学士,夫妻两人也恩爱的很。还望悠远你饶我一马,再休提这事,否则我真是无颜再苟活於世了。”
鬼面见他如此羞愧,心中也软了下来,这事他早已得知,否则哪还会原谅方邪。沈吟半晌,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来,恼道:“当日在比武场上,吴风亲口说有个关於我的大秘密不会告诉你得知,我以为你天性聪明,那时候我若要你迎娶我,你定能参透玄机,谁知你竟是个木头脑袋,不但领会不了我的用意,还把话说到了退无可退之处,如今要我想办法,我哪有什麽好办法。”
方邪心中叫苦道:明明是悠远借机报复我,答应不答应,一样没有好果子吃。但这话如何敢说出口来。倒是闻樱一心想让这对有**终成眷属,忍不住道:“爷和公子难道竟不知人之天性,是最喜爱风月传奇的吗?你们两个的故事也委实曲折,只要把真相说出,奴婢敢保证,天下必定人人称颂。这拒绝反悔一举,不但不会损坏你们的名声,反而会让这个故事更加动人。你们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邪忙谢闻樱,又和鬼面商量,要认这伶俐丫头做义妹,绝不再以主仆身份相待,鬼面和闻樱本就感情深厚,哪有不允之理。闻樱倒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眼见两人心结已解,她忙告辞出去,转身来到王府。
适逢众人都在,闻樱便把两人和好的事说了,大家无不欢喜,感谢上苍。皇姑便笑道:“看来又要为婚事做准备了。”
江南不解,问道:“何必还要来一次呢?麻麻烦烦的。他们本就是夫妻嘛。”
方隆捻须笑道:“不一样不一样。如今悠远乃是西圆二王子,是以联姻的名义嫁给邪儿,理应再办一次。况且那孩子三灾五难的,现在所幸灾难已满,否极泰来,也要借这次喜事好好替他冲冲晦气。”
方邪和鬼面虽然不想再经历一次麻烦事,无奈皇太後,皇上,宁悠然等都不答应,西圆皇上皇後闻说爱子竟又嫁给方邪,不舍之余倒也无可奈何,命人送来了许多宝物。又传话说务必要回西圆探望。西圆皇上也很想看看方邪这位奇才。方邪忙答应了。
一切繁华自不必提,待到洞房,龙裕江南等人又来闹了一会儿,照旧要鬼面出个难题难为方邪一下。鬼面便含笑道:“既如此,我就问问你这个名字是何由来吧。我记得很少有人起名做邪字的。况是你这样的贵族公子呢?”
方邪松了一口气,不慌不忙道:“这是因为我出生时,一位高人路过此处,言说我将来虽是个奇才,却命中带煞,不会积德行善,恐怕早夭,必要一个至邪至恶的名字压制,取其以毒攻毒之意。”
众人轰然而笑,纷纷调侃这个问题过於简单,说鬼面是有意放水,被二人一顿拳脚,全部轰了出去。方邪这才抱住了鬼面,抚摩著那如玉脸庞,笑道:“你如今变得这般貌美,我越发配不上你了。”
鬼面道:“貌丑貌美究竟也不算什麽,人贵在一心。我无论变的如何,但我还是昔日的鬼面和悠远。”
方邪点头称是,两人经年没有亲热过,此时哪还忍得住。双双倒在宽阔的大床上,就要共赴巫山。眼看紧要之际,募闻一声惨叫,听来竟是江南的声音,两人大骇之下,忙奔了过去。
到了江南的屋子,只见已有许多人在那里,独独不见了江南,只桌子正中插著一枚乌金色泽的魔字令。正惊疑间,宁悠然缓步走了过来。拔下那枚魔字令,摇头叹道:“我都要你早做准备了,你偏不信。如今到底被魔王找到了。”
众人忙问端的。他才道:“没事没事。江南平安的紧,不过会少吃点苦头罢了。这也活该,谁让他那麽贪吃,在我西圆皇宫查探吴风真相的时候,有一天循著香味到了我们供奉魔王的神殿里,把供品香糕吃了个干净。正好被前去享供的魔王看到,对他生了爱慕之意。本来当时便要带他回魔界的。谁料江南也著实高明,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逃出来。然後他便仓皇离去,魔王找我问讯,终究我也不知他到了哪里。谁知这次竟在东琉遇见了他。还未等好好叙叙旧,他便被魔王带走了。唉,做为朋友,我们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方隆忙问道:“魔王是谁?江南武功已是顶峰,竟还有人能比得上他不成?”
宁悠然道:“魔王是魔界之主,江南武功再高,也是凡夫俗子,如何能和法力无边的魔王相比呢?不过大家不要担心,依我看,魔王确是对他有情,否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断断不会伤害他的。”
龙裕听如此说,便打了个呵欠道:“如此说来,他得了长生,倒也是造化了。既然没事了,我去睡觉。”说完施施然离去。
方邪也搂著鬼面道:“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贪吃。我们也是凡夫俗子,帮不上什麽忙的,还是回去过洞房花烛夜好了。”
方隆也和皇姑相携离开道:“唉,其实这孩子只是贪吃了点,也没什麽坏处,谁能想到贪吃还能吃出事来呢?”
众人都渐渐离开。在黑暗的异度空间里,一个低沈冷漠的声音道:“你都看到你朋友们的反应了吧,没人会来救你的,还是乖乖跟我回魔殿吧。”
另一个带著哽咽的声音哭骂道:“这帮不讲义气的家夥,我为你们是怎麽样的肝胆相照啊,你们如今就这麽对我。”忽觉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他忙大叫道:“喂喂喂,我不想回魔殿啊,不想回魔殿啊。”声音渐行渐远,终至消失。
--完
情到浓时情转薄番外(一)探亲
且说方邪自从二次娶了宁悠远,志得意满,心中再无所求,他因曾有过的经历实在太过锥心,所以对宁悠远更加珍惜,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偶尔宁悠远咳嗽一下,亦要紧张半天,又请太医诊治下药。其实宁悠远本无病,但太医如何敢说,若直言,方邪就会斥之为庸医,宁悠远也曾为此事劝过他,只是不听,如此几番尴尬之后,终于惹起了他的性子,一番训斥后,情况总算改观,太医的人莫不拍手称庆。
寒来暑往,宁远买日圆来到东琉已有一年,这日西圆国主捎来书信,言说甚是想念子,宁悠远一见之下,登时也勾起思乡之情,便和方邪商量道:「我来这里也有一年了,父皇身体渐老,也该回去探亲一番,早年天各一方,无法尽孝,这次怎么也要回去走一遭。」
方邪忙点头答应,也说:「悠远,西圆距此路途遥远,不如由我陪你前去,也拜见一下岳父大人。」
宁悠远眉头一皱,叹道:「好是好,只是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你只因我之故,已荒废了不少时日,如今我正想趁我离开之际,让你重拾当年雄心,惹又跟我去……」
话未说完,已被方邪打断,他正色道:「悠远,你把我当作什么人?我不过是想着和你毒病初愈,身子差,待你将身养过来,有们再联手干出一番事业,你名义上虽然是我的妻子,但我却未从拿你跟妇人一般看待,想当日盈袖楼中,你正气凛然,何等气慨,我怎能为一己之私便将你的远大志向视而不见呢?」
宁悠远看着他,忽然伸手握住方邪的双臂:「好,不枉我对你付出了一番心意,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又豪情万丈道:「我们就先到西圆,探完父皇,就回东琉,干出一番大事业给众人瞧瞧。」
三天后,两人带着东琉一些名贵特产,只带着富贵、吉祥、闻樱三人向西圆国进发。
及至到了西圆皇宫,宁悠然亲自来接,笑道:「快进去吧,从接到你们的信儿,父皇和母后就日盼夜盼,只把脖都伸出了,可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又打趣方邪说:「如今要见你岳丈岳父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呢?」
方邪也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这句话呢?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说笑笑间,两人已来到了大殿之上,西圆国主跟皇后端坐在龙位之上,一见两人都喜的站了起来,抱住宁悠远,神态之间十分亲热,又正方邪寒暄了几句,方到另一所偏殿落了座。
西国国主宁风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若不是方邪早有调查,还真不敢相信就是这个老人,历尽了宫廷中的勾心斗角,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又励精图治,开创了西圆的强国时代,思及此,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但再敬佩,被岳父岳母大人上下打量了一刻钟,心中也不免有点惶恐起来。
就听宁风呵呵一笑道:「贤婿的大名,朕可是如雷贯耳啊,我们成将军自拜将以来,未逢敌手,却在你手下吃了几个亏,还郁闷不已呢。」
方邪脸色一白,心道:「完了完了,敢情是要和我算老帐来了。」偷偷慧钌宁悠远一眼,暗示他为自己说几句好话,谁知对方却只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摆明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方邪咳了两下,暗道:「如今只有自力救济了。」遂镇定道:「皇上过奖了,方邪愧不敢当,战场之上,诸多情非得已,皇上想必也会体谅吧。」
宁风捋了捋长须,呵呵笑道:自然会体谅,只是你先前战连飞,后与吴风作战,亲名闻天下,何况你又是这样一个少年英雄,着实了得啊。」
方邪这才松了口气,见岳父如此夸赞自己,忍不住又沾沾自喜。宁悠远望向他,心中也着实甜蜜,笑道:「父皇莫要如此夸他,免得把他纵坏了。」
方邪也道:「是啊,皇上,我虽然有些儿手段,又如何能比得上悠远,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制的服服贴贴,如那如来佛一样,这辈子也休想飞出他的手掌心。」
宁悠远白了他一眼,薄面含嗔,哼了一声道:「怎么,莫非你有心想飞出去不成?那我就成全了你。」慌得方邪连连摆手道:「悠远啊,为夫绝无此意,否则天打电劈……」话未说完,早被爱人一把捂住了嘴巴,怒道:「没事又起什么咒呢?」
高坐在上的宁风和皇后相视一笑,皇后便道:「好了,小俩口就别在这里打情骂俏了,皇上的话还没说完呢,因邪儿这样有本领,甚得我父亲,也是悠远的师父青睐,他又有些儿不信,因此上要与你比试一。」话说完,宁悠远与方邪同时张大了嘴巴。
宁悠远先道:「这怎么行?师父他老人家功夫那么好。」
方邪也道:「是啊是啊,我听江南说他老人家的功夫高深莫测,皇后娘娘,您就说我是虚有其表,名不符实的草包,劝他老人家打消这个主意吧。」
忽听殿外传来嘿嘿笑声:「我徒弟的那个小丈夫,你想骗我老人家,差得远哪,老夫可是骗中高手,当年悠远这件事,连那狐狸般的西妃都骗过去了,如今你才到哪儿呢?」声音倏忽不定,最后飘然远去,显示出这位圣医的功力的确不凡。
其实方邪也不是就怕圣医,只是考虑到他乃悠远的师父,偏又武功高强,这下手之间的分寸,着实难以拿捏。
果然,回到寝宫,宁悠远便忍不住「教导」方邪道:「师父他老人家武功虽然,但已年迈,又好面子,你务必看在我的份上,让他一让。」
方邪不甘愿道:「那我若输了呢?」
宁悠远层一竖,道:「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我的师父,又是你的长辈,输了也是应该的。」
方邪一见太座动怒,忙诺诺答应,心中叹道:「看来我不败将军的美名,马上就要丢了。」
写到这里,大家一定很好奇这一战的结果,但是很抱歉,此战只限几个人观看,梨花因没被邀请,故结果不得而知。呵呵呵~~
──完──
情到浓时情转薄番外(二)书房里的故事
「悠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夏日的某个午后,精致的书房内,响起了方邪委屈的声音。
宁悠远放下书,无奈的道:「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怎么会不爱你?」声音里依然带了一丝羞涩,直到现在,宁悠远还是无法像方邪那样时时刻刻把爱字挂在嘴边。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让我做?」继续委屈的指控。
宁悠远脸上一红,狠狠一瞪他,又偷偷瞄了瞄正在整理书籍的仆人一眼,只见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还转头对自己一笑:「公子,现在这样的对话已经无法让我再摔落书籍了。」
宁悠远更是羞窘,心里却很同情他,这个可怜的仆人,在第一次听到方邪说这句话时的时候,震惊的将手里两本厚厚的《资治通鉴》掉落,砸伤了脚,在休息二天后,他毅然带伤回来继续工作,却又听到了方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双脚再度受伤,新伤加上旧伤,休息了近二个月,也难怪能练到今天的处变不惊。
「悠远,既然你没有不爱我。」方邪的势音高兴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嗯,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做吧,在这张桌子上,我还从没在桌子上做过呢。」
「啪!」的一声,可怕的声音再度传来,可怜的仆人一声惨叫,宁悠远不顾训斥方邪,忙冲上前扶住他:「你……你怎么了?」
可怜的血人用力指了指脚边:「公子,我、我又砸伤了脚。」
宁悠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天啊,超厚的两大本硬皮经书。
「公子,麻烦您喊人把我抬出去可以吗?」可怜的仆人眼泪含眼圈,呜呜呜,十趾连心,好疼啊。
可怜的血人被抬了出去,两个月后,他主动申请到没人愿意去的柴房后,据他说的理由是:「砸伤脚的滋味,实在是太痛了。」
且说书房里只剩下方邪和宁悠远,小灰狼哪肯错过这绝佳时机,趁宁悠远还没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一下子扑上去将爱人压在书桌上,先是一个吻将其吻的七荤八素,一边熟练无比的将那件薄薄的衫子褪了下来。
「咕嘟。」灰吞了一口口水,好,好诱人的美景啊。
雪白的身子因为情欲被挑起而泛着粉色,滴滴细小汗珠在午后阳光大斜射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胸膛上鲜艳欲滴的两颗红蕊,在自己的指尖下微微颤动着,配上爱人发出的美妙**,真是我见犹怜。
「悠远,你看,这小家伙抬头了吧,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啊。」方邪爱怜的吻着它,忽然一张嘴,将小巧的玉茎整个含进口里,运用超灵活的舌摇,卖力的舔弄起来。
「啊……不要……啊……放手。」宁悠远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手段,拼命的抗拒着,却偏偏冲身都被方邪点了火似的,挣扎看起来却成了邀请。
方邪贪婪的注视着那朵一开一合的小菊花,因为添了汪糜的气息而使它看起来更加可口诱人,真想就这样一鼓作气冲进去大战一通,但如此一来,岂不白白浪费了这良辰美景,因此忍欲火,下定决心要好好戏弄他一番。
书房中的首选性玩弄工具是什么?当然是毛笔,方邪拿起一只上等的狼毫,向那微微舒张着的小嘴狠狠一刷。
「啊,」宁悠远惊喘一声,整个身子都为之颤抖起来,双腿无力的踢蹬着,那本来开合着的小穴也倏的收缩起来,看的方邪乐不可支,索性多刷几下,一边戏谑道:「悠远,舒服吗?你还真敏感呢,害的我也忍不住了。」
宁悠远断断续续道:「邪儿,住手……快住手。」
方邪嘿嘿一笑:「我偏不住手,悠远,你告诉我,你要吗?想不想要?」
宁悠远整个眼睛都蒙上一层水雾,但他如何能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只能不断扭动着身子,渴求着方邪的进入。
方邪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爱人主动要求自己不可,又换了一支笔,转移阵地来道硬挺的玉茎上,只刷了两下,宁悠远已撑不住泄了。
此时方邪也难以忍耐,眼看宁悠远已快哭了出来,小嘴微张,马上就要投降,他不由大喜,心道:「总算今天占了次上风!」
忽然由远而近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一个人大声通报道:「王爷王妃驾到。」
方邪目瞪口呆,宁悠远理智倏然回笼,手脚还是酸软不已,却用尽力气,一把推开方邪道:「你还不下来……让、让父王他们看到……还要不要见人?」
方邪垂头丧气的下来,心想:「父王他们也太会挑时间了吧。真是的。」
宁悠远想起他刚才的戏弄,犹自气恼不已,哼了一声,恨恨道:「活该,让你玩弄我。」一边收拾整齐。
方隆与皇姑并肩进来,看了两人一眼,方笑着道:「今天来倒也没有别的事,只捣日房里终究不是个适合发生故事的地方,况且仆人们都不是经过什么大场面的,今天有人砸到脚倒不打紧,若明儿再有人砸了头,后日有人砸了背,可就不好了。」
方邪不以为然,宁悠远却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吶吶道:「父王母亲放心,今后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从那以后很长时间,我们可怜的方邪再也没有了在书房里发生故事的机会,当然了,也再也没有可怜的仆人被砸伤到脚。
──完──
情到浓时情转薄特典之都是贪吃惹的祸
「我有什么错?不就是贪吃了点吗?老天爷,你至于就为这个缺点让那个大魔王把我吃的死死的吗?」魔殿中,一间精致的小屋内,传来一阵愤愤不平的低语声。
江南坐在宽大的白玉床上,恨恨的用手指戳着应柔软的枕头,脑海中把它想象成魔王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你说,你哪里有一点魔王的气度跟胸襟?不过是偷吃了几块你的供品,你就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不放,又不是以后没得吃,你为什么非要我把自己赔给你?呜呜呜,像你这种疼死人的吃法,我早晚会没命的。」想到自己被强壮的魔王压在床上「吃」了一天的惨境,汪南嘴一扁,终于流下泪来。
「宝贝儿,你哭什么呢?」魔王已倚在门边好些时候了,实在被爱人的举动憋笑憋的快中内伤,才不得不现身出来。江南一见他,「啊」的一声惊叫,直觉的便向后躲去,却牵动了后庭的伤口,痛的他龇牙咧嘴,呜哇呜哇乱叫。
魔王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他,**的笑道:「宝贝儿,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你这种怕痛的表情真的是好诱人呢,让我想好好的享用你呢。」一边说,一只大手已偷偷溜进去在光滑的肌肤上乱吃豆腐。
江南纵然武功盖世,但在这法力无边的魔王面前,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情急之下,忽然想起魔王说过的一句叫,忙道:「等等,你说过每天会在吃完晚饭才吃我的嘛,君无戏言,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魔王略微思索了一下,在某次太尽兴的时候好象确实说过这句话,不过也没关系,他实在太了解他的小爱人了,想让他绝食而亡实在是一件比让猪学会飞还要困难的事,眼睛转了几圈,心中也已有了打算,依依不舍的放开小爱人柔软的身躯,他故作大方的道:「宝贝儿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暂且忍耐一下,等晚饭后再好好的享用你吧。」
江南一听,乐不可支,面上虽不敢做出什么得意之熊,心中却已忍不住狂笑起来:「哈哈哈,大笨蛋魔王,饶你精似鬼,也要喝我江南的洗脚水,从此以后,我会天天晚上让你看得到吃不到,最好能让你欲火焚身而死,哈哈哈~~」
魔王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多的美食摆在江南面前,他却仍然无动于衷,这种情况在他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而且极其恐怖,尤其这里面还有他最爱吃的香糕。
江南得意的看着魔王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心中终于有了扳回一成的快感,只是好可惜,他偷偷瞄了桌上的一堆美食,暗中吞咽了几口口水,心中暗为自己打气道:「江南,你可千万别为这堆食物妥协啊,它们是你的敌人,是用来**你的武器,你吃了它们,自己就要被吃掉,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妥协的。」
魔王眼见小爱人此次态度坚决,不由有点心急,命人将厨子们一个个叫上来,轮番讲解各样美食的做法及可口之处,这招果然厉害,江南直勾勾的盯着各样食物,嘴里咕噜作响,双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向前抓去,待到最后自己清醒过来,一桌子美食已全部进了他的肚子里。
江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么没用,看着魔王一步步走过来,他仍呆呆的问:「我……我吃了这些东西吗?」
魔王又好气又好笑,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为他擦去嘴角边的渣屑,答道:「别怀疑,你不但吃了,还吃得很干净,人证是我,物证在这里。」他摊开手撑,上面有几粒他擦下来的饼屑。
江南瞅了半晌,忽然大哭起来,声音直透云霄,把魔王吓了一跳,忙抱紧他,暗道:「人家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莫非是我真的太不知节制,以至令他对性事如此恐惧吗?」只见江南使劲拍着自己的头,大声骂道:「江南啊江南,你怎么可以笨成这样?比猪还笨,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魔王见他如此贬低自己,不禁心疼起来,刚要安慰几句,却听江南又接着道:「这么多的好东西,你吃了也就吃了,怎么能吃这么快,连是什么滋味都没好好品尝一下,呜呜呜,你这个大笨蛋,白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了,呜呜呜,谁知下次什么时候还能遇到这么多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