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穿越 FZ)下+100问+番外——若水敛尘【完结】(13)

2019-03-29  作者|标签:若水敛尘

“你居然是祈鞍的女儿?”

“是啊,我隐姓埋名地跟了你,千辛万苦的生下泽儿,你居然死死认准那个贱人生下的祁连日,那小子有什么好,不就是占了个长子的位吗?三个兄弟从懂事起就跟你作对,你居然也能忍,泽儿呢,有我父王保着,定海神侯府半壁江山都能给你撑起来,你凭什么不传太子位给泽儿……”

我居然和自己的堂姐还是堂妹的有一腿……幸亏没立祁连泽,不然……直系血亲的孩子能看吗?

若修然这里喃喃自语念念有词,城陵姬话说一半就被他晾在一旁,这个火啊,她忍辱负重的再冷宫里过了三年不是人过的日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哪成想熬尽了心血盼醒了陛下竟然比当年更……

“啾——”的破空声。若修然还没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已经从肩膀一路蔓延到脐下,火烧一样。若修然张了嘴卡了半晌,“哎呀……野蛮女人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你!”

“说话?先换回我五年的青春再来和你说话——”一边一边不顾头脸地砸下来,若修然也不知道这房间究竟有多大,他眼睛看不到,只好凭着感觉连滚带爬形象全无的往感觉上没人的方向躲,可那使鞭的人好像无处不在,不管怎么隐藏逃跑,都躲不开鞭子的袭击。

靠,难道这个世界的人是从猫科动物进化来的不成?都有夜视眼啊——

若修然一面忿忿然的腹诽,一面继续寻找升天。明明屋子里的人不少啊,怎么竟然没有一个人援手?当然也对,他们是一伙的,可……没道理他们都能躲得开啊,若修然支起八只耳朵明明听得清楚那些人呼吸吐纳的方向,怎么扑过去了就没人了呢?

第一鞭下去的时候祁承炎还多少有些敬佩,这皇帝陛下虽然传闻很糟糕,可毕竟还撑住了祁家的皇族面子,可接下去他可就完全傻眼到忘了阻止妹妹的动粗了,地上那连滚带爬的人……根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赖啊,哪有一点皇家的威仪啊……气得他都想在过去踹上两脚了。还是军师在一旁伸手按住了他,摇着头叫他稍安勿躁,祁承炎安静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的确,这样贪生怕死的皇帝陛下,才能受他们的胁迫,给他们做这件事啊。

冷眼瞅着妹妹抽鞭子抽到气喘吁吁了,祁承炎才抬手截住了鞭梢,阻止了这一地的闹剧。

可是他们都忘了,城陵姬几十鞭子下去,那个他们眼里软蛋的陛下虽然被打得狼狈不堪哭爹叫娘的,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陛下,想好了吗?”

若修然接的有气无力,“想啥?!”

“与我们合作啊!”军师接过话,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款儿。

若修然在心里念叨着书生翻脸恨上加三分,“合作啥?”

城陵姬顺过气,“合作什么?承认祁连日软禁了你执掌朝政,我们才是真正的勤王救驾!”

若修然的眼珠在眼皮下连转两圈,撑起伤痕累累的胳膊,“咝——你是挺勤快的!冷宫里活动不开你这手脚吧?憋得难受了吧……”

“你——”祁承炎按住又要撒泼的妹妹,“逞口舌之快对你没好处的陛下,答应不答应,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整这出干什么……”耳听着城陵姬的呼吸骤然加粗,若修然一叠声提高声调,“等等等,到底要我干什么啊?我要是答应会怎样不答应又怎样?你总得说清了让我掂量掂量啊!还有啊,答应不答应的上下嘴唇一合我能说出百八十个来,问题是你到底让我答应你做什么啊?”

祁承炎的军师趋前一步,若修然挨了几十鞭子,原本齐整的袍服都被鞭梢拖拽的条条道道,加上多日发冠不整仪容不修身子不净,整个人看上去狼狈的像个街头行乞的要饭花子,军师半跪下去,到底还是眼睛鼻子统统不舒服,又稍稍挪后一点,“陛下要做的……”

“等等……”若修然不容他说完,打断之,做恍然大悟状,“俗称的狗头军师是吧?”言毕沾沾自喜,仿佛答对了一道难题正等着先生夸奖一样的洋洋自得,看得屋里另三人面容一阵扭曲。

“祁佐炎,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不然我叫你死无全尸!”城陵姬又在一旁跳脚。

若修然嗤的一声笑出来,小小声嘀咕,“我死无全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切!”只是嘀咕归嘀咕,若修然尽量诚恳不收城陵姬的打扰很谦虚的继续问道,“军师继续,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打扰您说话请您多包涵啊!”

若修然一会无赖一回合作,这一会又一脸合作得简直像个定海神侯府的卧底,饶是工于心计的军师也快挂不住皮笑了,强忍着嘴角别抽搐出来,“陛下要做的,就是在阵前宣布废除祁连日的太子之位,并且承认他出兵攻打皇叔是为了一己私欲,只有皇叔此番作为才真正救陛下于水火,当然,陛下还需在两军阵前册立新的太子,就是连泽殿下……”

“就这些?”

城陵姬在一旁咬牙冷笑,“就这些,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在两军阵前……”

“得了啊,得了,威胁说一遍就够吓人的了,再多就成口头禅了,听得耳朵起茧子那就没效果了啊!”若修然赶苍蝇似的冲城陵姬所在的方向挥手,转头寻上祁承炎,“这些话在两军阵前说?”

“对!”

“呃……”若修然垮下脸,很为难,“我怕我声音不够大,小日……不是,是祁连星听不到啊!”

“放心,我会让祁连星听到的!”

“那就拜托啦!”若修然一脸谄媚谢得极顺。

093.

关门落锁的声音震撼的突兀,像空寂旷野里开山凿石的铁锤砸钎,脆得叫人骨头发寒。若修然贴着地面倾听足音远走,脸上漫不经心的线条渐渐开始一线一线的磨平,原就蜷在地上的身子缩得更紧。

一个很荒唐的明悟在心底冉冉升起,若修然把那明悟带出的战粟强压下去,逼着自己想一些其它的,在此刻来说也许更为重要的事情。

两军阵前由他出面……若修然想不出这东西除了舆论造势还有什么用,值得祈鞍阵营如此大动干戈的从宫中将他弄出来,可是都已经刀剑相向到你死我亡的境地,这种造势还有用吗?难道说战事已经进入胶着形势?可是这一段日子断断续续的邸报,明明小日是高歌猛进的态势啊……况且,若修然苦笑,七成言说只要他能照他说的做,他就能保他活命,也能让他继续做他吃喝享乐的皇帝,可是……出卖小日啊……若修然在心中衡量,那怎么可能?有些污点是不能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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