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穿越 FZ)下+100问+番外——若水敛尘【完结】(64)

2019-03-29  作者|标签:若水敛尘

接受祁连日是被强迫的,若修然虽然不执着于被强迫着发生关系这样的字眼,却很欣喜于不用主动背负勾引“儿子”的名义,瞧瞧这是多么典型的“别扭受”心理啊,明明想要的,却又不说;明明都有人送到嘴边了,还要故作姿态摆出一副姿态……

所以……如果不是那么多次四人一起的经历,若修然断然不敢在心里考量一举拿下三个儿子这样贪心不足又用情不专的事情,可是……可是……先达成协议的明明白白是那三个人……若修然知道自己现在又在沾沾自喜了,选择一个儿子放弃另外两个儿子这样的选择题,对他这样优柔寡断又别扭的人……难题啊!

可是……星儿就那么大大咧咧的问,父皇,让我们留下来吧……留留留……六个头啦,想留就留,问来问去的,这种几乎等于自荐枕席的事,若修然怎么允得下去!

咬牙切齿,若修然斜着眼睛看月亮,不知道是快到十五了还是刚刚过了十五,圆得不像话,把个夜晚照得亮如白昼似的,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情要偷偷摸摸的来吗!!!

2.报国的心事

报国觉得这个晚上一切都怪怪的,三位殿下一如既往的撞南墙,被陛下连吼带拎着扫帚给轰出了岚曦宫的地界,这不算稀奇,自从陛下吃下一颗雪域魂珠那夜之后,这种那个情况已经持续近月了。

所以这很正常。

可是这份正常只是这一个来月的情状,如果把他一直以来伺候陛下的经历全部算上,报国在脑子里兜了两个圈,绕口的发现,其实还是不大对劲。

这所谓的月余的正常本来就是建立在总体的异常之上的,比如说……陛下变得斤斤计较,再比如说……不依不饶。

锱铢必较,誓不罢休,这些本来就是他誓死效忠的帝王的本质,是历朝历代的任何帝王的本质,可是报国还是觉得不大对劲,至少,跟他一直接触到的帝王对不上号,尤其……这样的手段还是用在最得宠的三位殿下的身上。

就像现在,他的皇帝陛下正倚着廊柱,一只半仰着脸看天空的圆月,报国稍稍走神了一眼,再对上的时候那人已经合上了眼睛,嗯,情意,简袍,没有竖起来的头发零落的披散在肩膀上,鬓边的一绺被廊风扬起,孱弱的感觉,然后报国就想起了自家陛下大病初愈不过一月,所以孱弱……不是感觉,那是事实!

陛下身子还弱的事实砸进脑袋里,报国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可是皇帝陛下倚栏的姿势虽然随性,却还算站得挺直,所以……如果现在提醒的话,到底是体贴……还是打扰呢?看着若修然平静的……近乎享受夜风拂面的坦然面孔,报国纠结了。

职责不可废,陛下的身体健康大如天,给自己鼓了半天劲,报国轻轻出声,“陛下……”

若修然连眉梢都没动。

完了!

报国傻眼。站着都能睡绝对是个本事,虽然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修炼到这个境界的,但是报国没心情也没精力去膜拜,他想起一些更重要的,关于这位皇帝陛下半梦半醒间的,他亲眼所见以及亲耳所闻的……当然还有连七实际行动上行下效之后咬着他的耳朵再三提点的,想起连七上行下效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想起连七用实际行动给他重现的皇帝陛下神志不清时候的杰作,报国不堪刺激的脸红了,心跳了,然后……更加傻了。

“陛下,这里凉,回去休息吧?”尝试着再唤两声,报国这回彻底死了心,真的是……站到……睡过去了!

抬头一圈宫墙看过去,向视野所及最暗处打个短促的呼哨,报国扭回头,看到的是自家主子不胜烦扰的撇了撇嘴,安睡照旧。身后人脚步渐近,报国头也没回,吩咐,“去回报二殿下,陛下在外面睡着了。”

连虞停步,转身,起落之间宫墙飞瓦转瞬即逝。

剩下的时间便是等,报国仔细看了看,发现若修然的倚栏也是有扭发的,身子有点偏,于是乖乖的站过去,在最近的地方,胆战心惊的伸着手,这个姿势,很容易一动就歪倒,那会摔得很结实。

所幸等的时间不长。

呼啦啦的三位殿下带着随身侍卫都过来了,满声势浩大的样儿,可是鸦雀无声。

报国在人丛里看到连七,他还是老位置,祁连日太子殿下身后半步靠左,那是个可以随时让主子知道存在有最大限度消弭存在感的位置,报国极少机会站在若修然身后的同一位置,那需要同行同止的默契,非从小经年长期培养不可得。

报国又一次感叹死卫的神奇,连带的想起消失的狼炎,还有已成禁忌话题的“祁佐炎”。

然后祁连日来到身边,报国横手胸前点头为礼,身形有点弓背,拔出标准的觐见站姿会带动骨骼的脆响,报国不想吵到陛下。

他想三位殿下应该和他想的一样,因为谁也不知道,被惊醒的陛下会不会再抽出他的家法。这个机会,三位殿下都等得辛苦了,他看到连七冲他眨眼睛,是“干得好”的意思。

报国于是回了浅笑,随即想起什么厌恶地一皱眉,抽着鼻子冷冷一眼跟着瞪过去。

3.性福生活(一)

醒过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懵,眼前是大团花掉的白与黑,还有蒙蒙的灰,一堆一块的,若修然花了点时间,让木然的眼睛聚焦,于是浸泡了整个空间的中药的苦香味和祁连星一起撞进脑子,同行的还有祁连星未老先衰老头子似的唠叨:“多大的人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大半夜的跑出去,还赏月,还吹风,还睡在外面,你有没有脑袋啊,不年不节不十五的,你品什么风看的什么月?你这……(想点若修然的脑袋,手指伸了一半又缩回)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啊?!”

那最后一声“啊”,带着尖利的质问,高高壮壮的昂起整个头,理直气壮的不可思议,生生将这一段日子一直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的若修然,压得低人一头。

“过年时候就没月亮!”若修然吭哧着无话可辩,只好抬杠似的接了个话茬,旋即将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贴满自个全身,严严实实。

祁连星的指手画脚蓦地僵立在空中,半晌,猛的将手边一碗黑乎乎的,味道冲人发昏的东西杵到若修然鼻子底下,若修然错愕的脸在扬起的瞬间从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疑问迅速过渡到想明白是啥的懊恼,旋即眼一闭,仰面朝天嘭的一声躺倒,被子一揪蒙头上脸的盖实,“嗡嗡”的呼噜声光速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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