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气性也被这三岁娃娃耍赖的劲头撵跑了,这……一招,大概连祁连泽都不会用,过时又白痴,“父皇,讳疾忌医可不行!”
“我没病吃P药!”被子里,若修然一边保持嗓子里铿锵有序一边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触手温度感觉不出什么异常,心中一松,连说话都清晰有力了许多。
“不发烧也不一定没病的……”祁连星还在苦口婆心。
“我怎么听着你挺想我再病一场的呢,啊?”若修然不客气的“啊”回制高点,可惜气势不够。
“父皇,想你病还喂你药?你不想吃苦就什么都往别人身上倒,这推诿的本事快赶上刑部大堂上的过堂犯人了……”
若修然在被子里皮笑肉不笑,“过奖过奖!”
蓦地眼前光明大作,一张美丽得让人食指大动的娇颜出现在视野里,可惜和娇爽容颜不配套的是来人紧利的五指关,若修然被他钳住肩膀轻易而举的提起本身倚坐起来,“父皇,不想生病就乖乖的将这养身安神的药喝了,……还有,你那种闷法没病也会自己闷出毛病,到时候是不是又该说三弟逼得你走投无路才会钻被子然后……”
“祁连日!”若修然刚刚在被子里被闷的气短的时候的确是在嘀咕祁连星王八蛋逼着他喝药逼到他人都快窒息了不贴心啊不贴心啊……的确是被祁连日说中了!
祁连日和祁连星花了很大劲才忍住不爆笑出来,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一副被人说中心事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着笑,这可是近月以来若修然第一次和他们说话没挥扫帚丢茶碗呢,可喜可贺。
乘胜追击,得势不饶人是一个皇室必修课,尤其大权在手的人更会无师自通的更上一层楼,可是面前是若修然,一个不可以规则揣度的人,祁连日和祁连星有志一同,放弃扩大战果,转而巩固战绩,双双从床侧压上一腿,软语求道:“好父皇,喝一点吧,太医说你有点虚,总是要补一下的,要不……唔!”
祁连日在下面狠狠掐了小弟一把,一看他越说越色迷的样子就知道他下面没好话,已经很久没捞到这么贴近父皇到可以彼此交换呼吸的近身位置了,要是让这小子讲出什么让父皇不满意的话来,那多煞风景!
祁连星龇牙咧嘴的一下忍住了,要不……什么呢,要不让我像以前那样喂,这是祁连星被兄长逼回去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被掐一把断了半拍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好险差一点就色相毕露了。
小心观察若修然面色如常没喷血,看来是没想到自己那要不后面的欲言又止,祁连星一边侧转透露在若修然看不到的角落抽鼻子呼气,一边努嘴把药碗交给大哥。
“身子虚就要补,不然真到了生病的时候会来势汹汹的父皇……”祁连日接了药碗,面目愈见柔和,笑得也腻人,若修然被两个儿子围着当三岁孩子哄,神经再粗也有点受不住了,半晌终于撇着嘴,不甘不愿的接过来,一手端药一手捏着鼻子,咕咚着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顺下肚子。
甫一喝完,若修然立刻伸长了舌头哈哈起来,太苦了,整个舌头好像在黄连里泡过,连带的头皮都呼呼的发麻发飘,若修然的舌头有多苦,脸皮就有多纠结,祁连星赶紧接过药碗远远的拿开,却听到身后传来那人虚弱的呻吟:“水……水……”
祁连星顺手端了一碗茶水转身,眼前所见差点让他将满满的水碗丢出去,身后的若修然即使说话也没将舌头收回嘴巴里去正常发音,而是将整个舌头继续吊在嘴巴外哼哧,难怪他听到的字音都跟气吹来的似的,还是八面漏风的吹起。
祁连星忍着笑,把水碗端给过来,若修然一头扎下去,在祁连日和祁连星错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惊怔下把整个嘴巴都泡到水碗中,舌头更是尽其所能的往水面以下神,搅动着,无色的液体瞬间成了半黑半黄的浑浊,若修然抬起头,鼻子尖和嘴角一圈也染的不伦不类了。“再……再来”
祁连星马上又去换了一碗回来,若修然如法炮制,这一次,洗褪了第一次沾在舌尖上的苍黄的药液,恢复了红艳的舌尖在水底一捅翻搅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收回嘴里,吐出的字句终于清晰了:“再来一碗水!”
小厮祁连星怀惴着满肚子的气血翻涌去了又回,若修然这回正常多了,含住一口水,大力漱口,然后呜呜叫着让祁连日找来容器,这一口再吐出来,若修然终于心满意足的叹息着满意了。
冷冷的看着那抿起来的唇,那刚刚还灵动红艳的舌头就这么被关起来看不到了吗?祁连日觉得下腹开始发热,不对,是早就热了,却在这一刻像喷发的热泉一样势不可挡的开始泛滥成灾。
若修然的心跳开始失序,那扑通扑通的劲头,撞得他口干舌燥,祁连日的目光太火热了,找个凸透镜都能聚焦点煮沸冰水了,若修然现在可不是瞎子,怎么感觉不到,况且气氛刚刚好,正是暧昧又朦胧的无声境界啊……
所以,别说话,直接……压上来吧!
眯起的眼睛,在无知无觉中洒落风情不自知;半合的嘴角,在隐隐约约中散布魅惑不由人,祁连日几乎不假思索的粘了上去,精准的衔住了那两片唇。
撬开嘴唇和牙关,若修然几乎没怎么抵挡就听凭摆布的合作姿态让祁连日心花怒放,口腔里还残留着清淡的药物苦香,祁连日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舌头东舔西刮,帮若修然把残药吮吸干净。微苦的气息混上若修然的津液,独特的感天感动,让一个月没机会近身的祁连日食髓知味,不知餍足地掠夺开来。
祁连星眼看父皇和兄长吻得天雷地火,哪还忍得住,从背后贴上来,含起若修然半个耳垂。
这就是祁连月忙完早朝回来时看到的景象。
缠绕在若修然身上的兄长和弟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那微眯着眼柔软的惬意的样儿,看在祁连月眼里简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药,顾不得想两个兄弟是怎么摆平了若修然最近一个月来的执拗,祁连月现在满眼都是一定不能再晚一步,一定要分一杯羹啊分一杯羹啊!
三步并两步悄无声息地冲过来,哥哥与若修然像两位接吻鱼,四片唇粘得正紧,全然满眼见缝插针的机会;弟弟捞到半边耳朵和脖颈,吮吸过后一路水光潋滟的晶亮,祁连月略一打量,已是别无选择,只好不挑不见得先将就咯。
三张贪婪的嘴巴在各自允许的范围最大限度的取悦着若修然,也满足着自己多日暌违多时的欲望,一时间水声啧啧,连绵不绝,若修然被三胞胎无意中施展的默契联袂挑拨得载浮载沉,连衣衫被挑开,也懵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