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可说不可说。’老妇摇头,一双锐利的眸子透着阴恻恻的狡黠。她自打着补丁的袖中的取来一块儿同样刻着奇怪纹路的木牌,上面隐约可以瞧出些许像是血迹似的暗红:‘姑娘若是想好了,可在这牌子上留下你的一滴血,就算是予了老妪的二十。时机一到,自会有人替老妪将它取来。怎么样姑娘,你可是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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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下落何处寻
老妇的眼底闪着一丝笃定,她相信素琴会应下这个决定。毕竟,被她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会拒绝。‘怎么样?若是决定好了,就在这上头留下一滴血吧。姑娘,倘若再晚一些,你那位亲人,可是有生命危险的。’老妇捏着拴在木牌上的红绳将它送到素琴的眼前,稍微一动,那木牌便左右摇摆起来。
‘生命危险?婆婆虽让我决定,却不告诉我予以的二十究竟代表了什么。婆婆这样,叫我如何信得?’素琴的眼神犹豫,她自然是紧张紫笛的安全,只是面前的老妇言语怪异,让她不敢完全相信于她。在木牌上留一滴血就算是予以的二十?那予以之后呢?她可是会缺少什么吗?这点,对素琴来说始终是个未知。
‘不可说不可说。姑娘若是不愿,老妪也不会勉强姑娘。只是,想必姑娘现在对失踪亲人之事毫无头绪,若再耽误下去,恐怕姑娘就永远找不到你那位亲人的下落了。呵呵呵,怎么样?姑娘你自己决定吧,老妪这就走了。’说罢,老妇果真收回手里的木牌,用拐杖在地上跺了三下,转身就要往反方向离开。
‘婆婆莫走!’眼瞧着老妇即将拄着拐棍转离拐角,素琴的戒备和警惕全因着老妇之前的话而转为急切的紧张。她不希望紫笛有事,她的小师妹,她不是亲人却胜似姐妹的小师妹,如果她有事的话,娘亲一定会难受很伤心。毕竟,在广琴门里,师娘最关照的就是那个喜欢胡闹的小师妹。二十,虽然老妇所说的予以二十很是怪异,但如果能平安带回紫笛,二十两金子也好,二十个条件也罢,都是她可以承受的。
‘怎么?姑娘可是想好了?’闻言,老妇并没有马上回头,她的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再回头时,那笑意依旧挂在脸上,看在素琴的眼里竟有些许惊悚之意。
‘我...婆婆当真可以帮我寻到我的小师妹的下落吗?’事到如今,素琴才肯说出失踪的人是她的小师妹。她看着老妇沟壑纵横的脸,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如刚才那般同她保持距离。
‘老妪说话算话。’
‘那...好!请婆婆把木牌给我...’说这话时,素琴的心中充斥着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她不清楚这份感觉究竟来自何方又说明了什么。接过木牌,素琴轻咬贝齿用大拇指摩擦着横着纹路的木牌,正要咬破自己的下唇沾上些许血滴,老妇突然从袖中取来一把小刀儿,递给素琴道:‘来,用老妪的匕首吧,姑娘只需在你的尾指轻划一刀即可。放心,用老妇的匕首,是不会痛的。’
‘好吧....’不太愿意的,素琴还是按着老妇所说的去做。待她将血滴印在木牌之上,却惊奇的发现,那木牌竟瞬间将她的血滴吸入无踪,而自己被匕首划割的伤口,也随之消失。这...莫不是面前的老妇实乃道行高深的仙人所幻?
‘呵呵呵,好好好,好好好。姑娘可是有你的小师妹的随身之物?若是有,就请将它暂且交予老妪,也可助得姑娘寻出你失踪的小师妹的下落。’
‘随身之物...’素琴思考片刻,顿时想起当日她将紫笛遗落的流鱼佩交在师兄手中:‘师妹的随身之物尚在师兄那里,婆婆可要随我去一趟客栈?也好取来师妹的流鱼佩。’
‘呵呵呵,老妪脚程太慢,怕是要耽误姑娘。既然东西在别人那里,姑娘且去取来,老妪在这里等姑娘就是。’
‘那么...’素琴看着老妇,多少有些不放心她话里的真实性。若是说谎,又不太可能,老妇并没有收她银两,便没有理由趁她离开之时走掉。这般想着,素琴便放心让老妇在原地等着,快步去客栈找师兄索要紫笛的流鱼佩。
‘流鱼佩?师妹怎的突然要紫笛的流鱼佩?’不是说要放在他这里的吗?南剑以为素琴此来是找他同去寻找紫笛,没曾想她对寻人之事只字不提,反而开口要回紫笛的随身之物。
‘没有原因,只是觉得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好。’有些渴,素琴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掉。她是清楚南剑的性子的,和父亲一样,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拿流鱼佩是为了靠它寻找紫笛的下落,定然会被他以天方夜谭为理由拒绝。如此,她自是不必说明来意,她的功夫不比师兄低,一个人也可以寻到紫笛。
‘好吧,既然如此,那紫笛的流鱼佩便由师妹保管。’只是一个普通的流鱼佩罢了,或许它对紫笛甚是重要,对南剑而言不过是一块儿随处可见的佩饰。将流鱼佩交给素琴,南剑不由得主动提及寻找紫笛之事。依着他的想法,陪师妹在滕州城内象征着转上一转,之后便可以寻不到紫笛为由带她回去,剩下的事情,让师父师娘去处理就好。‘师妹,你何时去寻紫笛?’
‘师兄...’思索片刻,素琴转身走到门口,再回头的时候,南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向前:‘师兄认为紫笛失踪会否是妖怪所为呢?如此离奇的失踪,师兄觉的呢?’尽管已经很清楚师兄并不相信神鬼之说,她还是打算问上一问。若是师兄信了,她便可对师兄脱出全盘,二人合力找寻,定能事半功倍。
‘师妹是在说笑吗?这世间怎会存在妖怪?我也知师妹喜欢看那些无名之人编纂的神鬼之说,但那都不过是他们的臆想罢了,不可当真。师妹,我想你对找寻紫笛之事也是没有头绪的。既然如此,就随我回广琴门可好?师妹,我也知你不喜欢我提及此事,但师妹想想,紫笛失踪乃是大事,怎好一直瞒着师父师娘?还有,师妹出来也有几日,该玩儿该看的也都瞧过,应该收心。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儿,到了适婚年龄,总该听父母之言嫁于可依的良人。’而这个良人,不必说,自然是南剑自己。
呵。闻言,素琴不禁在心中冷笑。这还是她认识的师兄吗?紫笛离奇失踪,他却简直要自己随他回广琴门。适婚年龄?听父母之言嫁于可依的良人?这话说的未免太过高看自己。原以为师兄即便不信鬼神也会婉言说明,没曾想他竟再度提及成亲之事,甚至以这般教育小辈的口吻来说,这未免太不像平日里那个温润平和的师兄。也许,当真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得以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既然师兄这么坚持,那请师兄独自回去吧。素琴再说最后一次,我对师兄并无男女之情,半点儿都没有。所以,即便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都绝对不可能,师兄你听着,是绝对不可能与你成亲。该说的我已经说完,那么师兄,告辞。’说罢,素琴再不想和南剑多说半句,流鱼佩已经在她的手里,之后要做的,就是求那婆婆帮忙,寻到紫笛并将她平安带离。
重新回到碰见老妇的小巷,老妇果然拄着拐杖等在原地,并不如素琴所想那般趁她离开之时离开。‘婆婆,这便是我的小师妹的随身饰物,还请婆婆帮忙寻到她的下落。’将流鱼佩交给老妇,素琴的双眸紧盯着老妇干枯的双手。她有些紧张,不知老妇会用何种办法助她寻到紫笛的下落。
‘好好好,好好好。’拿着流鱼佩,老妇从袖中取来一根细长的红色丝线。她将丝线一圈儿又一圈儿缠于流鱼佩上,又取来一张叠成老鼠形状的黄纸,将红线的另一头绑在‘老鼠’的脖颈,一边念着素琴听不懂亦听不清的古怪言语,一边不断的捻着连接流鱼佩和纸老鼠的红线。只消片刻,那明明真实存在于视线之内的红线便从素琴的眼前消失,恍若那根红线从未存在于素琴的视线之中。‘姑娘,你跟着它走,它会带你寻到你的小师妹所在的地方。’说着,老妇将手中的纸老鼠放在地上,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瞬间,那老鼠好像被赋予了灵魂,不必依附外力便可自由行动。
‘这...这....’眼瞧着老鼠在原地转了两圈儿之后就跑出小巷,素琴也顾不得询问老妇这究竟是何神通。她匆忙的接过老妇递还给她的流鱼佩,跟着纸老鼠走前几步,再回头,已然不见了老妇的踪影。莫非,那位婆婆当真是过路的神仙?见她需要帮忙遂才以予以二十为报酬帮她?其实那所谓的二十并不存在?!
这般想着,素琴不得不加快脚步跟紧纸老鼠。心中满是对老妇的感激,亦想着,若是有机会再遇到她,定然要好好的谢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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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说件某命不开心的事情吧。
今天和妈咪视频,才发现表哥和二妈也在。有很多年没见表哥,他一直在美国,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接他妈咪。一见我,就说你头发怎么剪这么短,不会被人误会是同性恋吗?我当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应付几句。结果等他和老爸视频,就一直说我爸,让我把头发留长。说什么,我这样的头发在美国就是同性恋之类的话。还跟老妈说让我留长。各种抑郁啊,当时就发现老妈和老爸的脸色不对了。
呃,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很郁闷就是,说在这里,免得压在心里难受。嘛,就这样吧!或哈哈哈哈。
☆、乱葬岗处识妖人(改个错字)
跟在纸老鼠的后面紧赶慢行,素琴发现能看到这只纸老鼠的竟然只她一人。否则,这般明显流窜于街市的老鼠,岂不会引起百姓的厌恶追打?毕竟,还从未有过一只老鼠可以在这样的白日里光明正大的‘摇摆’于大街之上。
纸老鼠移动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只要素琴稍稍加快步伐,就可以和它保持两步之遥。跟着它,素琴几乎从喧闹的街市绕进静谧的树林之中,连续走了半个时辰,纸老鼠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看四周,素琴并不知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只是觉得此处的树林像极了洞园附近的林子。说是像极,却也不算太像,对于那片夜里探寻的林子,素琴没有太多的印象。倒是其中所带来的怪异感觉,让素琴生出些许错觉,好似她又来到那夜的洞园附近的树林。
穿过树林,周围已然看不见人烟。纸老鼠还在一刻不停的移动着,越是往前,它的速度就越是放慢,好似在思考着如何向前,又好似想着要在哪里停下。树林的不远处是一处乱葬岗,如果不是纸老鼠坚定不移的窜到岗上,素琴说什么都不会踏进那一片尽是乌鸦的诡异叫声的土岗。虽然是乱葬岗,素琴却并没有瞧见那些暴露在外的尸体。除了时不时出现在视线里的破衣和杂草,以及那些立在土里却没有刻名字的木板,素琴实在瞧不出这里究竟哪里像乱葬岗。
一股阴风袭来,素琴环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的抬头,发现枝桠上有几只乌鸦立在上面,此刻正安静而诡异的望着她。有些恐惧,素琴承认她不敢看那些乌鸦的眼睛,更希望纸老鼠可以快些穿过乱葬岗,带她寻到紫笛所在的地方。偏偏那只纸老鼠自爬上土岗后就不再千金,而是绕着一处不算太大的坟包转圈儿。每绕一圈儿,素琴都会如错觉那般听到纸老鼠的吱吱的叫声,直到它的身体慢慢显出之前老妇缠在它身上的红线,纸老鼠成了真正的纸老鼠,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由着吹来的风将它吹移到附近的杂草丛中。
难道说,紫笛她在这坟包之内?站在纸老鼠刚才停下的地方,素琴的双手几乎攥成拳头。坟包,如果紫笛身处坟包当中,那岂不说明她此刻早已不再人世?可是,可是也不对...如果她当真不再人世,因何那位婆婆会说再去晚些紫笛会有生命危险?还是说,她此刻便是来晚?紫笛当真已有危险?
不,不不不,绝不会是这样的。素琴下意识的摇头,耳边在此出现恍若幻觉的声音。她听见有女子的哭泣声,一声声的抽泣通过某种厚厚的遮掩传来,在本就诡异的乱葬岗上更显恐惧。怎么会有女子哭泣的声音?顺着声音,素琴不由得将视线重新移到坟包之上,她看着立在上面的木板,周围的泥土似乎已经被翻新过。就像,那木板曾被人拿开又重新立回去一般。等等!难道说,这坟包之下并非安葬尸骨的地方?而是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