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暗卫自然不会给他机会,道了声“得罪”,就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记手刀。
于辰昏立刻昏了过去。
等于辰昏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安置在了床上。
他活动了下脖颈,只觉得疼的厉害,可眼前陌生的地方让他难以再次安然入眠,只好挣扎着起身。
他的鞋就在床边放着,房间里看着像是个独立的小屋,布置的简洁大方,虽没什么名贵的摆设物件,可桌上几枝新剪的迎ch.un倒给这里添了几分朝气。
他走到桌边碰了碰那迎ch.un,冰凉细腻的花瓣煞是好看,于辰昏竟不知是谁如此有心。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外面。
“这是……山顶?”于辰昏诧异道。
面前是成片的云随风四散,似雾似海,触手可及。
于辰昏往前情不自禁走了几步,扶着木竹做的护栏仰头而望。
这仿佛是最接近苍穹的地方,云海一眼望不到尽头,纯白的像是有不可亵渎的神明遥遥而至,一切静谧定心,就连周围的气息也是如此清澈。
“这是哪?”于辰昏赏够了景才想起来问。
“皇寺。”系统道。
“是那些暗卫带我来的?”于辰昏又问。
“就是他们,不过他们只是把你放到这里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系统道。
于辰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却没设么不满。
毕竟这样的浩然的景致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一旁不知何时上来了个小和尚,一身僧衣衬得身姿挺拔,一看就是个会武的。
于辰昏没打算跑也没打算闹,只是无比诚恳的道了句:
“可有素斋?”
小和尚双手合十向他微微拘礼,没说一个字,转头又离开了。
估计是去准备饭菜了吧,于辰昏觉得这人有些怪,摇摇头,径自在这小院子里散步。
这院子配上高山云雾,木质的家具封存着古朴,一颗不知名的树歪斜的扒在墙根,树下放了张方形的木桌,配上几把木椅,让他升起了几分遗世独立之感。
两旁墙壁斑驳,一面还盘踞着几条蜿蜒的蔓藤,墙角立了个花盆,上面开着粉色的杜鹃,至此便是全部了。
于辰昏慵懒的坐在凳子上,有如此风景相伴,倒也安然。
皇宫里
萧知鹤正和诸位大臣商议着到皇寺所在的雍岚山祭天礼佛,顺便再为大弘祈福。
因为这是惯例,所以并没有反对的声音,一干大臣散去,应粱栖被萧知鹤留了下来。
“这次祭天还要你多费心了。”萧知鹤客气道。
“不敢,这是臣分内之事。”应粱栖微微欠身,
萧知鹤也懒得与他拐弯抹角,从龙椅上下来,站在他面前,双眼一抹狡黠滑过,不知道在计算着什么。
“皇上还有何吩咐?”应粱栖恭敬道。
“没什么吩咐。”萧知鹤道,“只是……只是给你准备了份大礼,想等祭天那r.ì给你,让你有个心里准备。”
“如此,那臣便先谢过皇上了,等臣收到礼物,自当再次叩谢隆恩。”应粱栖又是一拜,却并没把萧知鹤说的话放在心上。
只要送的别是姑娘就好,他那舅舅净会借着萧知鹤的手向自己施压娶亲。
☆、良相盗将14
三天后,诸事顺宜,皇宫一行人浩浩d_àngd_àng的穿过京城,向京郊皇寺行去。
萧知鹤好不容易有一r.ì可以借着祈福的名头肆意玩乐,赵成山自然舍不得拘束了他,两人拜了佛祖参了经书就一齐躲了起来,乐得自在,
这却苦了应粱栖了,随着皇上来京郊礼佛还要带着公文,马上就要开始准备殿试了,他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今年参加科举的人不多,比往年还要少上两成人,应粱栖看着各处报上来的名册,忍不住叹气。
弘国人才凋敝,几年也出不来两个称心的士人,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这段r.ì子应粱栖都在为了此事烦恼,前来赶考的学子少,人才便少,可他总不能逼着各个知州送人来吧。
应粱栖将名册摔在桌上,西南整整六个州,前来参加殿试的竟然只有十人,东南的五个地方也好不到哪去,区区二十人,也不知当地知州怎么选的人。
一旁的小厮不敢触他霉头,为难的看着刚来的公公。
那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好怠慢,小厮没有办法,只好弓着身子上前。
“大人,徐公公来了。”
应粱栖正闭着眼睛小憩,闻言道:“叫他进来。”
小厮松了口气,转身请人。
“大人安好。”徐公公面上带着笑给他请安。
应粱栖没有睁眼,等他说话。
徐公公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废话一句,忙道:“是皇上派奴才来的,皇上特意为大人您准备了份大礼放在这雍岚山上,烦请大人独自一人登上这山的侧峰,顺着石阶一直往上走,烟定居便是尽头。”
“皇上叫我自己去取?”应粱栖问道。
“是,劳烦大人了。”徐公公恭敬道。
“行,你下去吧,跟皇上说,我改r.ì自当去谢恩。”应粱栖道。
徐公公退下,应粱栖起身取了件披风。
公事实在烦心,倒不如出去散散心,也不知萧知鹤故弄玄虚的给自己准备了什么,还要自己亲自去取。
应粱栖出门,顺着侧峰往上走。
这是他第一次走侧峰这条路,他记得皇寺有些地方是不予外人进入的,侧峰就是其中一处。
该不会是萧知鹤蒙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