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于辰昏无论如何都说自己是真心对他的,应粱栖为了这八年的痴心妄想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现在你赶我出去,还来得及。”应粱栖提醒道。
于辰昏却主动搂过他向床上倒去,压在他身上,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什么都来不及了。
早在于辰昏死去的那一刻,在他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于辰昏注定沦陷在此。
应粱栖显然没有想到于辰昏会答应自己做这种事情,更没想到这一晚于辰昏会如此热情。
他细细的吻着身下人的眉眼。
“疼吗?”
“疼……”于辰昏颤抖着身子,却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应粱栖怜他身子,却觉得自己比他还要疼上百倍千倍。
他舔掉于辰昏眼角的泪,动作却没停下。
应粱栖做的猛烈,于辰昏差点失了神,两人折腾了一夜才停。
于辰昏靠在应粱栖怀中睡去,应粱栖却难以入眠。
他不敢相信于辰昏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更不敢相信于辰昏对他的真心。
清晨,萧知鹤坐在床榻上翻着佛经,徐公公扣门而入。
“皇上,应大人还在上面呢,奴才派了人在侧峰石阶处,那人说这一晚都没人下来。”
萧知鹤满意的点点头,不枉费他这些年在找人这件事上花出去的功夫,总算是将孟尧生找回来了不是。
孟尧生这一回来,应粱栖那一手遮天,不管不顾的x_ing子怎么也要收敛几分。
烟定居里,一夜未睡的应粱栖天一亮就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等于辰昏醒后,床榻上早就没了应粱栖的身影。
“粱栖?”于辰昏哑着嗓子叫人。
应粱栖从屋外闻声而至,“这呢。”
于辰昏见着了人便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走了呢。”
应粱栖轻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只会不吭声的离开吗?”
于辰昏身上难受的厉害,懒得搭理他,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应粱栖听他嗓子不舒服,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很在意。他在外面烧好了水,又泡了茶端到床边放下,却没亲自给他。
“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应粱栖道。
于辰昏被他伺候惯了,用被子裹成个蚕然后转身自觉张开嘴。
“自己喝。”应粱栖道。
于辰昏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赌气般转身继续躺着。
自己喝就不喝了!
应粱栖终究还是拧不过他,认命了端起茶杯,将人抱在怀里喂水。
“不喝了不喝了,我身子不爽,要再睡一会儿。”于辰昏在他怀里蹭着,小声道。
应粱栖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
他吻了吻于辰昏的鬓角,“你现在这躺着,我去找御医来。”
于辰昏迷迷糊糊的点头,却拉着他的衣服不放人。
应粱栖哄了好一会儿才将衣角从他手中拿出来,看他这般依赖自己的样子,心中涌出一股酸楚复杂,良久才移开视线。
寺庙里
应粱栖寻了御医,正要一同往烟定居去,转个弯却正好见着四处遛弯的萧知鹤。
“应大人,这急匆匆的去哪啊?”萧知鹤明知故问。
“拜见皇上。”应粱栖道,“回皇上,臣回烟定居。”
萧知鹤了然,嘴角带着笑道:“那不知应大人对朕的这份礼物觉得如何?”
“臣多谢皇上,替臣寻人。”
“不谢不谢,应大人多年来为了弘国呕心沥血,朕自然要替你分担心中这一点忧思。”
“如此皇恩,臣自当为皇上为弘国鞠躬尽瘁。”应粱栖道,“臣还有个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说来听听。”
“三r.ì后,臣想带着烟定居内一人回右相府。”
“这是自然,他是你的人,自然要跟你一起回去。”
“谢皇上。”应粱栖微微一拜,看着萧知鹤走远。
他就知道萧知鹤帮他寻人并非没有目的,这些年朝政一直被自己把持着,萧知鹤就算再怎么不想做皇帝也不会希望他如此□□。
替他寻人,无非也就是想借孟尧生之手来管一管自己罢了。
烟定居内
于辰昏躺在床上休息,应粱栖坐在一旁守着他顺便看着公文。
第二天一早,于辰昏就退了烧,应粱栖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烟定居,却告诉于辰昏,两天后自己会派人来接他回府。
于辰昏气得踹了他一脚,却扯着了后面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应粱栖下意识要来抱他,可手刚一伸出去却又止住了,硬生生挪了脚步往外走。
应粱栖倒不是不想他,不念他。只是这一别八年,他竟不知该如何对待于辰昏了。
他对他是从未变过的喜欢,可在于辰昏走了之后,这喜欢中又夹杂了些怨恨与猜忌。
应粱栖怨他骗了自己,怨他将自己一人扔在这普天之下,整整八年音信全无。
如今于辰昏就这样回到自己身边,可他是真心为了自己回来的吗?
他自己也说了,承认了,他回来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将这天下搅得怨声载道,民怨沸腾罢了。
可他还说了,说他对自己有一点真心,说他于辰昏也是喜欢自己的。
这让应粱栖措手不及,他从不知于辰昏竟对他竟也有这般心思。他想,只要于辰昏对他有一点喜欢就够了,他可以为了这一点喜欢抛掉自己的所有。
重修弘律可以,撤职也可以,只要于辰昏对他有那一点喜欢,让他赴汤蹈火他都愿意。
只是这一点喜欢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