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圆玉润(安身篇) 作者:暗影流香(二)【完结】(62)

2019-03-29  作者|标签:暗影流香 穿越时空 种田文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而且抓住他,可以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组织”秘密,不用担心被青槐忽悠。

  “好,略耽搁一两天也没有关系,我就跟大人的手下去看看。”阮玉珠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道,心中却又想——真的这么巧?自己走到这里,卢定凯就在这里被发现了?会是什么陷阱吗?

  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诱惑力的提案线索,阮玉珠很想去看看。

  “那好,今晚就请阮师爷在我这后衙暂歇吧,不要回驿站了。”白玉兰热情相邀。

  阮玉珠笑笑:“那好,就叨扰白大人了。”由于行李中的枪枝弹药,所以是片刻不能离身,也就一直背着到衙门来了,也不用担心在这里过夜会有什么意外。

  这里的衙门不像是云来,既没有战乱也没有夜乱,衙门里的生活还是挺富足的,更不用说白玉玉的丈夫是个富商,这后衙的下人仆役一应俱全,上上下下好几十号人,云来的衙门跟这一比,寒酸两个字都不能形容。

  光是服侍阮玉珠洗漱的侍女就有三个人,而且都是面容姣好的清秀小佳人,什么也不避讳,还要服侍她洗澡,反而让阮玉珠很不好意思,忙让她们都出去了自己洗。听到在门外这些小丫环的轻笑声,想到了中国古代晋朝的王敦王大将军刚刚和公主结婚,不懂皇家的排场反而被公主的婢女耻笑的事来,不由得也自嘲地笑了笑自己。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阮玉珠早早起了床,又开始了晨练,几个早起的丫环见了,也是暗暗称奇。等阮玉珠练完了,自有丫环送上早餐。

  阮玉珠倒觉得主人尚未用饭,客人先用有些失礼,丫环们却说县令大人不会介意,阮玉珠倒觉得主人尚未用饭,客人先用有些失礼,却是当不过丫环们的好意。?

☆、第 84 章

?  倒不是说这些丫环迷上了晨练中阮玉珠的帅气劲儿,实在是因为客人早起后运动了这么久,腹中定然早就饿了,若是不奉上茶点早餐,只怕县令大人反而会怪她们不懂待客。

  人家说得有理,阮玉珠也只能独自先吃了。

  等到人家知县夫妇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吃了早饭再来招呼阮玉珠,阮玉珠都已经无聊得要打呵欠了。见到这夫妇二人,阮玉珠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袁润太过严苛了?天天要她晨练,而且还是半地狱式的……不过再一想,人家又没有性命危险,袁润可是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的,所以怎么也要拼这么一把啊!

  “劳阮师爷久等了,我这就带您去前衙,让四个差役跟您一起前去。”白玉兰还是风度怡然,让阮玉珠都生不起气来。

  于是带着四个差役,一起往那小井村而去。白玉兰还特地给了一辆马车,虽然只是辆普通的马车,但也算是一份人情。

  一个差役坐在车外驾车,另三个人和阮玉珠一起坐在车厢里,究竟也是略显狭小,气氛也有些凝滞,互相干巴巴地介绍了自己以后,四个人再无甚交流——当然,这也是阮玉珠不想和他们多说,不然把话题带到白县令身上,也肯定能说上一些话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的速度放缓了,外面驾车的家伙道:“到小井村了,都下来吧,我在这里看马车——这村子太小了,马车进去兜转不开。”

  阮玉珠便随着车内的三人下了车,四下看看,发现身后有一座桥,桥下是高达十丈的峡谷,一条看上去静静的河流在其下流淌着……

  这条河叫颇陵河,是沧江的支流,别看流速不快,但却很深的。”一个衙役过来道——他叫蔺诚,年约二十出头,未婚。

  另一个叫马骏的衙役过来道:“行啦,快点去村子里拿人吧,快点的话,还能回去吃上个午饭,要不然就只能直接吃晚饭了。”这个马骏,就是发现了疑似卢定凯出没的人,年过三旬,却是前年丧偶,膝下又无子嗣,最近似乎在求人托媒再找个婆娘。

  据他所言,当时他出城办事,无意中发现了卢定凯,并且一路尾随,看到他进了小井村,并且留宿于其中一户人家,这才回了云来向白玉兰报告。所以阮玉珠若是在这里有所得,马骏才是最大的功劳。

  第三个衙役名叫雷震天,名字十分威武,年约四旬,性子也是急,已经往前一个人走了,留下的那个衙役叫吉永昌,年纪最大,已经近五十了,正好与其相反,是个慢性子——所以也由他一路驾车,免得出事——对众人道:“快走吧,老雷都已经走那么远了。”

  三人见了,这才向吉永昌道了别,急急忙忙去追雷震天了。

  雷震天应该就是本地人,对这小井村也是颇为熟悉,所以也是一马当先,带着三人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座木屋,木屋顶上的烟囱正在冒着袅袅的炊烟。

  “看,这村子里的人都开始做中饭了。”马骏道。

  雷震天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这屋子是哨屋,起警戒作用的,离村子还有近一里路呢。”

  “那你要我们从马车上下来!”蔺诚不满地道。

  雷震天道:“又不是我让你们下来的,是老吉叫你们下的。”

  蔺诚一想也是——说停车的是吉永昌,又不是雷震天,不地又一想,道:“可你没有阻止我们啊,我们对小井村又不熟,你可就是小井村的人。”

  雷震天叹了口气:“幼年时倒是的确在小井村生活过一段时日,但六岁那年便随父亲入了县城居住,早就忘光了这里的一切,几乎连道路都不认得了。”

  阮玉珠耳中听着三人说话,眼睛却在观察着四周,便道:“这是什么村子?居然有哨屋,设哨卡吗?”

  蔺诚道:“师爷你刚才在马车里不知道,其实我们穿过了一座山,叫做景山,虽然山不高不大,但其中却有狼有熊,以前甚至有虎,所以这哨屋是为了防猛兽的。”

  阮玉珠回头看看,果然那里有一片林子,地势也挺高,却没想到是座山,看来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雷震天此时却道:“奇怪,为什么哨屋里的人没出来?按惯例,看到有人过来,哨屋里的人也应该出来打声招呼的。”

  蔺诚笑道:“人家正忙着烧饭吧,哪有空啊。再说现在这山上又没什么猛兽了,谁还会这么紧张地无时不刻地看着外面啊!”

  雷震天摇头:“不对——人心猛于虎,更何况现在是战争期间,村子不可能没有防卫,小井村一向是很排外的村子,我先祖在这里落户了好几十年,过了四代人,我爹还是不得不搬走了,所以他们一定会仔细盯着外面的。再说了,哨屋里又不止一个人,怎么会一边做饭就不能同时看着村口外面了。”

  马骏道:“别说了,进去看看吧。”

  阮玉珠其实也在想要不要进去呢——卢定凯是那个杀手组织的人,他会不会在这里搅风搅雨呢?

  所以进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蔺诚道:“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这不是蔺诚胆小,而是谨慎行事——如果里面真的有事,外面有个人来接应也是应该的。

  阮玉珠与马骏、雷震天二人推门进去,只见里面空间不大,就是个十五平米的小屋罢了,一眼就能看到全貌。只见一个人侧卧在靠墙的床上,另一人却在做饭,两个人都是背对着众人,虽然看上去很和谐,但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位兄弟,在做饭吗?最村子里有没有来什么陌生人?”马骏问道——见到里面无甚异常,他自然也就找了一下话题,总不能说因为我们靠近你没出来迎接,所以进来看看是不是出事了吧。

  然后烧饭的那位头也不回地道:“没有。”

  马骏看着床上的那位,道:“这位兄弟,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躺在床上不起来?”

  结果还是烧饭的那位在回答,同样地头也不回:“嗯,他病了,我在煮药膳给他。”

  马骏吸了吸鼻子,笑道:“不知是什么药膳,却无药味呢,倒有一股子肉味儿,是肉粥吗?”

  阮玉珠这时却道:“我却没闻到肉味儿,只闻到了花香!”

  其实这些味道,阮玉珠一进来就闻到了,不但有药味儿,还有肉味儿,还有香味——循着味道四下一看,就看到床脚边、房梁上、窗台上、桌子上,到处都放着鲜花,仿佛这里是家花店,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看看这背地着她们的人怎么应对。

  结果烧饭的那人直接就无视了阮玉珠的话:“嗯,是放了些肉,你们要一起吃一点吗?”

  阮玉珠还在考虑,而另两人却已经决定了——此时已近午时,他们又不像县令大人,日上三竿才起的床,他们天刚亮就要到衙门上班办事,吃饭时根本就没天亮。通常衙门的差役早上吃的不会多,而会在衙门应过卯后,找机会上街巡逻蹭吃蹭喝。结果这天应完了卯,还没上街呢就让白玉兰给差出来办事,肚子早都饿了,所以刚才就在说着赶紧完事好回城吃饭。

  倒不是说不想在这村里打秋风,而是这村里的确是相当排外,硬蹭上去吃喝,这几个人还没厚脸皮到这种程度,总算还是有点底限。

  但是遇上有人请吃饭的话,哪怕只是些肉粥,也挡不住那饥饿的感觉嘛,那是自然要答应的。

  “喂,这是药膳啊,里面除了肉,还有药哦!”阮玉珠道。

  “没关系,只是些强身健体的药,吃了也不会有坏处的。”烧饭的人拿起勺子舀了一些尝了一口,“味道真正好,你们要来吗?”

  看着别人进食,更觉得饥饿,于是便出去把外面的蔺诚也叫了进来一起吃饭,而吉永昌却是离了有一段路了,三人也懒得再去叫他,反而暗中笑他——让你偷懒不肯跟着过来,你就饿着吧!

  三人拉着阮玉珠一起坐下——屋里有一张大桌,圆台面,挤一挤可以坐上十多个人,四个人各据一方,还留了足够的空间让两个“主人”落座。

  不多时烧饭的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粥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分给每人一个碗,意思是让大家自己分盛——锅里有个大勺。

  三个差役先各自盛了一碗,马骏见阮玉珠没有动手,还热情地给她也盛了一碗。阮玉珠也没好意思拒绝,正想提醒众人这粥里可能有毒,三个家伙居然就直接喝下去了!?

☆、第 85 章

?  其实这也不能怪三名衙役——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这些差役也是习惯了作威作福,就算是办案老手,身手不凡,却又哪会像阮玉珠考虑得这么多?

  当然了,阮玉珠不像他们,她是知道卢定凯是杀手组织的人,自然警惕性高了,他们又没有这份情报,自然不会有什么警惕心了。

  不过阮玉珠转念一想,刚才这个烧粥人自己就喝过了,而且正如青槐所言,这个世界上□□是很贵很少的,至于用在三个差役的身上吗?

  反正自己是不喝的,要喝他们喝!

  一人一碗粥,很快下了肚,三人都说味好,还劝阮玉珠一起喝,阮玉珠却没理他们,只是看着这个烧粥人……

  煮粥的这人把粥端上了桌,却没有马上来吃,而是在洗着做饭的用具……

  阮玉珠趁刚才他端粥过来的时候,仔细看了他的神情——双目深陷而无神,脸部几乎皮包骨,但是露在袖口外面的胳膊却还挺粗壮。如果光看前者,与瘾君子没什么两样,但是胳膊却很壮实啊……

  不过阮玉珠也看到过这样的人,短时间里极限量地使用麻醉剂,就会像是在精神上遭受了极大的摧残一样,而身体却还没有完全地衰弱下去。

  难道这个人也是如此?

  如果是的话,是否与卢定凯有关?

  想至此卢定凯所在的杀手组织有那样的毒品,也许他也在这里散布了相关的东西吧……

  这里是骆州的边界,是一个微妙的地方,要说重视,也不算过于核心,可要说不重视,那也不太可能,所以卢定凯为什么要选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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