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字!来!两文钱,您的花灯。”说着便把这花灯递给了丹朱,丹朱付了钱,收下了花灯。
丹朱拿过花灯,却没有自己留着,而是弯着眼眉看着齐暖暄,把兰花花灯往齐暖暄怀里一塞,“暖暄哥哥,送给你。”
齐暖暄这才知道,为什么丹朱要买这个兰花花灯,为什么刚刚不让自己答出答案,原来是为了要送这个花灯给自己,心下顿时一片温暖。
齐暖暄接过花灯,声音温柔如水,“谢谢你,丹朱,我很喜欢。”
丹朱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他,只见那双琥珀色的的眼眸光流柔黄,沉香一般使人沉静。点点眸光闪动,仿佛与身周流动的浅黄色烛光相融了,光华一色。
齐暖暄带着丹朱到了了另一个摊子,停在一盏荷花花灯前面,这花灯上也有一个谜面。
“湖光水色月当空,打一字……是什么呢?”丹朱念了起来。
齐暖暄微微的笑了笑,在纸上写了个“古”字交给了老板。又猜对了!交了钱,齐暖暄拿过花灯,把花灯给了丹朱,“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镜湖,当时也是“湖光水色月当空”,正好应了这个景。这下好了,我们两都有花灯了。”
丹朱一只手牵着齐暖暄,另一只手提着花灯,觉得自己从没这样开心过。
两人顺着人流,不知不觉到了月老庙。花灯节的习俗自然是买花灯和放花灯,还有一个,就是上月老庙求姻缘。
庙中都是年轻男女前来上香,在这花灯节之时祈求好姻缘。
齐暖暄和丹朱来到月老面前,“暖暄哥哥,我们也拜一拜吧!”说完拉着齐暖暄跪下。齐暖暄本也没想求什么姻缘,但见丹朱拉着自己跪下,也就无可奈何,和丹朱一起拜了拜月老。丹朱看着齐暖暄,双手合十,默默地想月老许下了心愿。
拜过月老刚要出庙,丹朱被庙中的姻缘树给吸引了过去。庙中人太多,齐暖暄挤不过去。
庙中的姻缘树,是一棵雌雄同株银杏树。树叶生长茂盛,相依相抱,互为连理,为世人所崇敬,才作为姻缘树供大家祭拜。
树干上贴满了一张张红色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人的名字。传说只要把爱人和自己的名字写在这纸条之上,才挂与姻缘树上,两人就可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丹朱看着想自己奋力走来的齐暖暄,心里甜蜜,拿过笔,在纸上写了字,然后贴到了姻缘树上。
贴完红纸,丹朱跑回到了齐暖暄身边,齐暖暄弹了下丹朱的头,“下次别乱跑了,不然找不到你。”
丹朱牵起齐暖暄的手,“没事,暖暄哥哥找不到丹朱,丹朱却一定找得到暖暄哥哥,无论在哪里。”
齐暖暄笑笑,带着丹朱出了月老庙。两人走走停停,到了放花灯的河边。
一轮圆月高挂于空,月光洒满河面,水波随着微风轻柔飘动,荡起点点月光。整个河面呈现出一片温柔娴静的感觉。一盏盏点亮了的花灯也装扮起了河面,点点烛光,点点月光,交相辉映,片片相溶。周围青年男女纷纷往湖中放入花灯,许一个愿望,盼望一段好姻缘。
丹朱弯下腰,闭上眼,默默地许了个心愿,把这心愿期许在这花灯之中。
丹朱放完花灯,静静地看着齐暖暄,眼神痴缠。
忽然丹朱踮起脚,用手指轻轻擦了下齐暖暄的脸,“暖暄哥哥,你脸上沾了颜色了。”
原来是齐暖暄的连蹭到了花灯,颜料沾上了少许。
齐暖暄道了声谢,发现丹朱的手却没有离开自己的脸,脸上痒痒的,好像丹朱再用指腹抚摸自己的脸庞一般。齐暖暄别扭地别开脸。
“哟,这位公子还带着娘子来放花灯呢!这位小娘子真有福!”河面上忽然来了一艘花船,船上的姑娘们冲着两人喊道。
“可不是,这小娘子还给相公擦脸了!”船上的姑娘们哄笑起来。
齐暖暄这才知道原来说的是自己和丹朱,丹朱长得美,加上年纪小,身形还没张开,看着是像一个姑娘似的。
“你们误会了!”齐暖暄还没喊出这句话,就被丹朱的声音给盖过了,
丹朱笑逐颜开,冲着船上的姑娘们喊了起来,“不许看我家相公!”
姑娘们越发好笑了,对这两人指指点点,船也很快的划开了。
齐暖暄皱眉,“丹朱,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丹朱双手一环,环住齐暖暄,“我偏叫,相公,相公……”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爱意,还带着一种癫狂。
齐暖暄推也推不开,走也走不了,只能扶额。
两更天过了。
夜色中一个黑影抱着齐暖暄,齐暖暄动了动身子,还是没能摆脱。
过了一会,齐暖暄忽然感到颈边有什么湿滑的东西在细细的舔着自己,像是一条舌头。
齐暖暄想睁开眼睛,但是怎么都睁不开。背后那双抱着自己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从后面伸出的手在他胸前游移,从睡袍的空隙处伸进去,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肌肤,齐暖暄感到自己的睡袍都被脱了下去。
湿滑的东西从颈边移到了胸前,时而舔舐,时而轻轻啃咬,齐暖暄不懂欢爱之事,被这么一弄,感到苏苏麻麻的,禁不住**了一下。
身后的「人」轻声一笑,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玩笑般朝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
那双手抚摸着齐暖暄的身子,划过胸口,轻抚着齐暖暄大腿内侧,带起一串串电流,那手又像游鱼一般,握住他的命根。
齐暖暄睁不开眼又挣扎不过,想动也动不了。
那手一上一下的套弄起来,齐暖暄之觉得全身的血都流到了下方,全身热得不像样子,白瓷一般的皮肤都烧红了。
齐暖暄满脸通红,身体不受克制地起反应。
忽然,齐暖暄只觉下身仿佛被什么包裹了起来,又热又紧。
齐暖暄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跟着律动,慢慢动了起来,这一动,就停不下去了。
屋外月亮仿佛娇羞一般,躲到了云里。屋内则是春色无边,只剩下了喘息声和床板的吱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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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第二天齐暖暄一起身,就想到昨晚的事。可是醒来一看,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只有自己一个。再一细看,睡袍也没被脱下,还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
齐暖暄扶额,想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春梦吧,不然则么解释着人去的景象呢?这样一想,齐暖暄也就释然了。
齐暖暄换下睡袍,穿起衣裳,准备去衙门。就在齐暖暄拖下睡袍的一刻,齐暖暄的脖颈露了出来,上面有一红痕,红的刺眼,像极了吻痕。
只是,齐暖暄自己看不见。
齐暖暄才出门,就见到丹朱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看上去心情极好。
“暖暄哥哥,你这么早要去哪呀?”丹朱走向齐暖暄,闻到齐暖暄身上淡淡的兰花香,贪婪的吸了一口。
“去衙门一趟,你记得吃早饭。”齐暖暄微微一笑,说完准备要走。
丹朱忽然走后面抱住齐暖暄,把脸贴到齐暖暄背上,声音里那份留恋遮也遮不住,“那你要早点回来。”
齐暖暄有点不自在,匆忙应了丹朱,丹朱这才放开齐暖暄。
一到衙门,就发现沈师爷唉声叹气的在门口望天。
沈师爷四十多岁,身材精瘦,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很精明。
“师爷,一大早的叹什么气?”齐暖暄眼中带着笑,出声问道。
齐暖暄涵养好,人又和气,衙门上上下下都很喜欢这位县令。
沈师爷愁容满面,“哎,大人哟,我这真是……”忽然沈师爷转了转眼珠子,冲着齐暖暄嘿嘿笑了起来,“不知大人是否是爱狗之人?”
齐暖暄看着师爷变脸之快,心里有点发毛,“算吧,只是小时候家里也不让养,所以也一直……”
沈师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拍着手,满眼的欢喜地看着齐暖暄,“好!好!我一直对大人您敬爱有加,大人有什么麻烦我也是拼尽全力要为大人解决,大人小时候没养过狗,这种遗憾怎么能让大人现在还有呢?所以,我决定给大人送只狗!决不让大人抱撼终身!”
齐暖暄咳嗽了一下,直截了当说道,“有何阴谋?”
沈师爷讪着脸一笑,“我家里的旺财生了一窝小狗,我娘子发话了,这小狗要是没送完,就把我送走……”
这师爷素来也是个惧内的,对娘子的话不敢不听,齐暖暄脾气又好又好说话,这才盯上了齐暖暄。
齐暖暄叹了口气,想要拒绝,“我……”
沈师爷没给齐暖暄开口的机会,饱含热泪,“大人!您一定要答应啊!这狗要是送不出去,一来,是我遭罪,二来,我娘子说要是送不走,家里也养不了这么多,就要杀了这小狗了!大人您菩萨心肠,忍心看着这些小狗枉遭非命么?”
齐暖暄现下犹豫了,沈师爷看准这空档,连忙开口,“我就知道大人好心肠,好嘞,我这就去给您抱狗去!一定挑一只最好的!”说完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齐暖暄只能无奈了。
齐暖暄回家时,怀里还抱了只小狗。这小狗浑身雪白,毛茸茸的,眼睛圆乎乎的,躺在齐暖暄怀里还舔了舔齐暖暄的手指,十分可爱。
丹朱给齐暖暄开了门,本还想像往常一样抱住齐暖暄,忽然发现齐暖暄怀里抱了只狗。这小狗本是很乖巧,但一见到丹朱,忽然在狂吠了起来,,龇着牙,表情凶狠,一双眼睛也挣的滚圆。
齐暖暄抱紧小狗,给小狗顺了顺毛,声音柔和,眼角眉梢都是无声的温柔在延展,“乖,别叫了,这是丹朱。”
丹朱见到齐暖暄抱着小狗亲密的样子,眼里都是风雪凝聚,双手紧握,指甲都插进了肉里也没感觉。
齐暖暄怀里抱着小狗,也没抬头看丹朱,“丹朱,以后这家里有了这小东西,有更热闹了……”说完止不住的笑了。
丹朱看着齐暖暄的笑颜,也笑了,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里,笑意里说不出的秾艳又说不出的狠辣,只那一点点的意蕴,就让人心下狂震,“是啊,更热闹了……”
吃过饭,小狗在院子里玩耍,齐暖暄在一旁看着,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小狗玩耍一阵,又跑到齐暖暄身边,用头顶顶齐暖暄,一个劲的示好。齐暖暄摸摸小狗,笑的温暖。小狗这才又抛开,接着玩耍起来。
丹朱站在窗边,黑色的瞳孔中燃起了腥红的幽火,红的触目惊心。浓浓的恨意爬上脸庞,整个脸都扭曲了。一只使劲手抓着窗框,留下了深深地抓痕。
齐暖暄忽然口渴,站起身,进屋去喝了杯茶,待回到院子里时,小狗,不见了。
齐暖暄以为小狗躲了起来,找了半天,未果。
齐暖暄心里急了,这院门是关着的,小狗必然跑不出去,那就是在院子里,可是怎么也都找不到。
丹朱见到齐暖暄在找狗,心里欢乐极了,刚要出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不在意的用桌边帕子擦了擦,擦完以后丢在地上,这才走进院子里。
帕子上都是血,红红的血。
“暖暄哥哥,怎么了?”
齐暖暄找的满头大汗,“丹朱,这小狗找不到了,你快帮忙找找。”
丹朱笑吟吟的走向齐暖暄,有袖子给齐暖暄擦了擦汗,“暖暄哥哥,你别急,我和你一起找。”
两人找了一天,最后一没找到。
齐暖暄心里难过,可又无可奈何。
夕阳西下。
外出劳作的人们都往家里赶,阿牛给人挑了一天的柴,走在小巷里,也踏着夕阳的余光往家走去。
光线微弱,阿牛也没注意脚下。忽然感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发现是一只小狗。
狗浑一身白毛,现在却沾上了不少血迹,肚子被破开,内脏全都流了出来,血肉模糊。一双眼睛被扣了出来,只剩下两个空空的血洞,森森的盯着阿牛看,甚是吓人。
阿牛被吓得大叫一声,惊恐不已,声音里都是恐惧,忽地抱头狂奔起来,只留下这尖叫声在小巷里不停回荡,久久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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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半年过的风平浪静,镜湖边的命案也没有再发生,凶手也未能找到。
齐暖暄拿着镜湖命案的宗绢,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作为悬案了。
沈师爷给齐暖暄送了杯茶,看了眼书桌上的宗绢,“大人,您也别着急,这镜湖命案确实难破,不然也不会这么出名。缓缓也是可以的。倒是这私盐买卖一案,朝廷催得紧……”
齐暖暄端起茶杯,白瓷的杯子中茶叶已经泡开,透着淡淡的墨绿色,掀开茶杯,袅袅热气缓缓上升。齐暖暄押了口茶,“查的怎么样了?”
沈师爷咧嘴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已经查到了福田盐庄的老板严贵今晚要在青翠楼请客,这请的人就是那几个和他一同私卖盐的人,大人您就请好吧,今晚一定把这帮人一网打尽!”
齐暖暄放下茶杯,这茶虽然入口略微苦涩,现下那种甘甜却是萦绕唇舌,实为好茶。
“那好,今晚你和我一同前去青翠楼,看看到底是谁在倒卖盐。”
齐暖暄放下茶杯,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暮色四合,万家灯火悄悄点起,给夜色平添了点点黄晕。
街上人声鼎沸,酒家四开,街市如昼,行人如织,欢声笑语。
青翠楼外。
青翠楼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三个滚进的大字“青翠楼”高高挂于门口,极显奢华浮夸之风。才站在门口,楼里的脂粉香气就飘散了出来。
齐暖暄绷着一张脸,噙着一丝冷笑看着沈师爷,“师爷好记性,似乎没有告诉我这青翠楼并非酒楼,而是欢馆……”
沈师爷眼珠子股股转,干笑两声,“不论是酒楼还是欢馆,我们都是来抓人的嘛,大人无须在意,无须在意。”
“其他人都布置好了?”齐暖暄想着周围看了一眼。
“大人您放心吧,衙役们都埋伏好了,就等严贵带着同犯一进去,一下就能都给他们逮住,谁也跑不了……嘿嘿,大人,我们进去小酌两杯?”沈师爷眼里都放光了。
齐暖暄轻轻摇了摇头,和沈师爷一起进了这青翠楼。这才一进去,老板就迎了上来,一双眼睛在齐暖暄身上转来转去,“这位公子长的真标致,以前定是没来过我们这儿,不然就凭公子这长相,我一辈子也都忘不了。您看,我这里的官儿看您都看呆了。”说完指着围了一圈的小倌们笑了起来。
小倌们看到这样标志的男子,也都看直了眼,往日来的客人都是满身的铜臭,肥头大耳,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这么个面若冠玉的公子,谁都想陪着齐暖暄,怕是不给钱都肯。小倌们一下子就围住了齐暖暄,“公子公子”的叫个不停。
沈师爷早被挤出了圈子,看着齐暖暄这么受欢迎也只能干瞪眼,小倌们都只顾着围着齐暖暄。
齐暖暄看着这么多人围着自己一阵头晕,为了寻求摆脱,随便置指了个人,“就他了。”其他人虽有不满,但是楼里有规矩,无论客人点了谁,都不能去抢。纵有不甘,但其他小倌还是默然退下了。
“公子,我叫方瑜……”被齐暖暄点上的小倌出声道。齐暖暄这才看清这小倌的长相。方瑜长相清秀,虽然不算美丽,但是气质清幽。齐暖暄见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涂脂抹粉,心里也少了几分抵触。几个人挑了一张不显眼的桌子,坐了下来。
酒菜很快就上了桌,沈师爷眯着眼喝了好几杯。齐暖暄一直担心着今晚的事,一直盯着门口,没什么心情说话,就怕错过了严贵。
方瑜这么坐着,看齐暖暄既不饮酒,也不理自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拿起酒杯,给齐暖暄倒了杯酒,递到齐暖暄面前,“公子,我敬你一杯。”
齐暖暄没有心情喝酒,也就推拒了。
方瑜却没有放下酒杯,脸色凄凄,“公子,您看,大家都盯着我们这一桌看,您要是不接下方瑜这杯酒,老板肯定会怪罪方瑜,说方瑜待客不周,惹怒了公子您,我在楼里也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说完凄然欲泣,好不可怜。
齐暖暄也不忍看方瑜受责,准备接下酒杯,方瑜忽然把酒杯往回一收,“公子,楼里的规矩是让我喂您喝……”
齐暖暄皱起了眉头,忽就发现方瑜已经举着酒杯端到了自己唇边,为了不让方瑜下不了台,齐暖暄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把头扭开。
方瑜看着齐暖暄喝下了自己端上的酒,心里欢喜,挑衅的冲着周围扫了一眼。周围其余小倌见方瑜和齐暖暄这般亲昵,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就在这时,严贵一伙人大摇大摆的进去青翠楼,几个小倌连忙迎了上去。
齐暖暄一颗心直跳,沈师爷手里还拿着酒杯,也呆了。
“还不快去叫人!”齐暖暄小声喊道。
沈师爷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跑了出去。
方瑜目瞪口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
不多会,一干衙役们冲进了青翠楼,三下两下就抓住了严贵和其同党。
严贵身材矮段,一脸的横肉,挣扎着想摆脱,“你们这是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严贵同党也都骂骂咧咧起来。
齐暖暄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看着被制服了的严贵,眼里都是讥讽,“我知道你是谁,福田盐庄的老板严贵,是也不是?”
严贵张嘴大喊,“既然知道爷是谁,还不把爷放开?小心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师爷冲着严贵啐了一口,“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齐大人,再敢对齐大人不敬,打烂你的狗嘴!你现下因为被买卖私盐被抓,还敢放肆!”
严贵一听书生一般的公子竟然就是县令爷,吓了一跳。再一听原来自己被抓是因为买卖私盐一事泄露,死罪难逃,也就吓破了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齐暖暄眼里清明,对着衙役们说道,“把这严贵带回衙门,等候发落。”说完第一个走出了青翠楼。
楼里的小倌们面面相觑,这才发现这位书生一般的公子,原来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来抓人的;这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公子,而是新来的县令。小倌们顿时对齐暖暄的爱慕又更大增。方瑜更是因为刚刚陪过齐暖暄一事得意不已,在楼里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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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办完案子后,齐暖暄慢慢往家里走。
惨白色的月牙孤零零的挂在天上,天空漆黑一片,一颗星星都寻不到。
齐暖暄今天忙了一天,再加上最近几乎夜夜春梦,所以精神也不是很好,累了一天也是极为困乏。
“这位公子,请留步!”
齐暖暄停住脚步,回头一看,拦住自己的是一个道士。
道士穿着青布麻衣,胡须灰白,头戴一方葛巾。
齐暖暄心里奇怪,出声问道,“这位道长是为何事?”
“我看公子印堂发黑,步伐虚无。请恕贫道直言,公子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道士对着齐暖暄说道。
齐暖暄从镜湖命案开始,对这些个鬼神的东西就极为反感,现下听到道士这么一说,心里很是厌恶,面色也不和善,但是终归教养良好,也没出声咒骂,“我一向不信鬼神,但是多谢道长提醒。”说完提脚欲走。
这道士拦在齐暖暄身前,“公子不可不信,万物皆有灵性。人死后魂魄仍然存在,这是自然循环之道。虽然这东西没有伤害公子之意,但是在身边有损公子阳数,还是赶走了的好。我这有一串念珠,可驱鬼辟邪,现下赠与公子,还望公子戴上。”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串桃木雕成的念珠,塞到齐暖暄怀里。
齐暖暄心里人有抵触,双手一推,不肯接下这串念珠。
道士长叹一声,“公子看来是不肯相信贫道了。也罢也罢,公子是否近日以后来总是感觉睡眠不稳,有被压之迹?”
齐暖暄身子一震,瞳孔骤然一缩,几日来夜夜有被人勒住之感,春梦连连,难道都是……
道士看到齐暖暄表情的骤然变化,心下了然,“公子不妨今夜上床之后不要睡着,等时辰一到,也许公子就能体会到了。若是公子以后要找贫道,就到槐荫山清凉道观来,贫道道号一玄。”道士说完把那念珠轻轻放于地上,向着齐暖暄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齐暖暄呆呆的看着道士走远,低头一看,念珠静静地躺在地上。
四下里灯光暗淡,可这桃木念珠却发出一阵淡淡的幽光。齐暖暄不由自主的弯下身,拾起了这串念珠,塞进了怀里。
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丹朱站在门口,好像在等着齐暖暄回来一般。
院里没有点灯,惨白的月光洒在丹朱脸上,显得丹朱脸色青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森森的吓人。
丹朱凤眼上挑,嘴角带着妖冶的笑容,可这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墨色一般的双瞳比这夜色还黑,浓的要把仿佛要把人吸了进去。
“暖暄哥哥,你今晚没有回家吃饭……”丹朱声音带着媚气,婉转娇嗔,和这阴森的月色实在不符,端的透着一股寒气。
齐暖暄眼皮跳了跳,见丹朱等了自己一夜,心里也很是愧疚,柔下声音,“今夜主要说是去缉拿疑犯,也就没有回来,让你担心了……”
丹朱眸色更深了,“缉拿疑犯?去哪缉拿的?”
“去……”青翠楼三个字在齐暖暄舌尖滚了一遍,又被咽了下去,齐暖暄想起丹朱本就出身欢馆,要是自己说了事情,怕引的丹朱伤心,也就没有说出口,“是到疑犯家里抓的……好了,夜也深了,早些歇下吧……”齐暖暄觉得今晚丹朱让自己觉得很陌生,心里惴惴的,也就连忙回了房。
丹朱看着齐暖暄进了房,那黑暗无际的瞳孔中丝丝冷意缓缓凝聚,仿佛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破裂的声音,就像冻结的薄冰遭遇外力时“咔吱”一声的断裂。
丹朱眼里全是疯狂,神情也开始随之狂乱,声音里却是透出了一股浓浓的亲昵,浓的就像要把人溺死在其中,“暖暄哥哥,你不乖,你说谎……”
齐暖暄进了房,呼了一口气,刚刚那种憋闷感慢慢消失了。齐暖暄从怀里掏出念珠看了看,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把念珠往抽屉里一放,关上抽屉,也就上了床。
天空黑云翻滚,那轮惨淡的月牙被遮了起来。
齐暖暄虽然不相信道士的话,但还是决定验证一番,也好证明道士的言论纯属无稽之谈,所以当夜齐暖暄虽然躺在床上,却没有入梦。
齐暖暄等了半夜,也没有什么发现,困意慢慢袭来。就在这时,忽然感到室内吹过一阵凉风。
门窗紧闭,这风是哪来的?
没等齐暖暄多想,就感到脸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夜色黑的吓人,齐暖暄虽然睁着眼,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一个黑影。
转瞬间被子也被掀了开来,有人压倒了齐暖暄身上,齐暖暄本能的挣扎起来。可那人力气颇大,齐暖暄简直没办法动作,那手就像铁钳一样卡在他后颈上让他挣脱不得。
齐暖暄感到一条湿滑阴冷的舌头伸进他口腔里,瞬间唇齿大片的纠缠就淹没了触觉,口腔里寸寸都被舔舐一番,满口只剩下冷冷的寒气。
黑影慢慢吻了下来,轻轻,满含情欲地舔着齐暖暄的胸口,
齐暖暄手脚冰凉,心跳的飞快,就想要蹦了出来一般,“你是谁?”
发出声音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得不像话,沙哑的就想被碾过一样。
那黑影听到齐暖暄出声,顿了一下,又继续舔食着齐暖暄的乳首,忽然重重的咬了下去,齐暖暄冷汗直流,惊呼了一声。
“你不乖,说谎话……”那黑影言语道。这声音十分尖利刺耳,要戳破了耳膜一样。
齐暖暄忽地明白原来自己并未是夜夜春梦,而是当真和这东西云雨不歇。
齐暖暄一片茫然,又恐惧又没有头绪。这东西为什么要缠上自己,这番言语又所谓何意?
一阵冰凉的触意渐渐往下,撕开亵裤,那只手又技巧娴熟的套弄了起来。
齐暖暄心里满是滔天的惊恐,任这东西手法再舒服,再娴熟,也难起任何反应。
弄了半天,见齐暖暄还是像往常那般情动,那黑影抽出手,又重新压在了齐暖暄身上,环抱着齐暖暄,还不停摆动腰身蹭着齐暖暄,发出舒服的**声。
齐暖暄感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一直在身上蹭着,现下脸更是白了又白,这黑影还是个男儿身!齐暖暄顿时又羞又怒。
这么简单的蹭着,这黑影自然不能满足,抱着齐暖暄的手又往下,搓揉着齐暖暄的双臀。
齐暖暄青筋直跳,“放开我!”
黑影忽地笑了,“不放,往常都是弄我,今晚……让我也尝尝你的滋味……”说完手指一伸。
齐暖暄惊羞不已,心里烧得都痛了起来,咬着唇不敢出声。
黑影慢慢的给齐暖暄做着拓展,过了一会,齐暖暄的双腿被大大的分开,随后一个硕大的物体进入了他身体内。
齐暖暄使劲抓着黑影的背,留下一串抓痕,痛苦的闭上了眼。
黑影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真好,真好……”
夜,漫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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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天色大亮,刺眼的阳光透过窗纸,洒满了房间。
齐暖暄缓缓睁开眼,稍微一动,就感到全身酸痛不已,尤其是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更是一阵酸麻。
齐暖暄脸色褪尽,一片苍白。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暖暄哥哥,你起了么?”
来的原来是丹朱。
齐暖暄心里又慌又乱,不想见人,也不出声。
敲门声没再响,想必丹朱离开了。
齐暖暄坐在床上咬着牙,看着床顶,双手握拳,脸上青红不定。
“吱呀”,房门被推了开来,齐暖暄一转头,丹朱走了进来。
齐暖暄下意识的拉了下被子,脸上带着怒气,“丹朱,你怎么自己进来了?”
“你又没说不许我进来……暖暄哥哥,我给你送粥来了。”齐暖暄这才注意到丹朱手里还还端了碗粥。丹朱眼里闪着点点光华,脸上从进来就一直带着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