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换祝+番外——爷辟邪【完结】(10)

2019-03-29  作者|标签:爷辟邪

“子寿,子寿。”马瑜唤了好几遍才让祝福禄回过神来,习惯性的摆出笑脸问,“什么事?”

马瑜颇为忧心地看着他说:“子寿,身体不舒服吗?”梁栋才也急忙凑过来问,“子寿,你,你怎么了?”祝福禄被两个人看得有些头晕,闭了闭眼,找了个理由搪塞,“可能是没睡好。”

“那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还来看我?”见马瑜一脸担忧,祝福禄不由笑了笑,只道,“没事。”

接着马瑜因为祝福禄身体不好,撵人回去休息,还顺便警告了梁栋才不要老是去打扰他,转眼一看,祝福禄笑得更加七拼八凑,凝不起来精气神儿似的,又慌忙将人送走。

梁栋才果然不经常去打扰祝福禄了,来财兼着丁谦、牛强都很是高兴。祝福禄最近许是想画竹子了,经常从窗户看屋后的那片竹林。梁栋才最近对钓鱼感兴趣了许多,时常跑到后山去钓那么一会儿鱼。

要说,看竹子钓鱼什么的都是陶冶情操,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偏偏祝福禄被窗户吹进来的风给吹出了风寒,梁栋才倒是没病没灾的,只是清减了些许。

梁栋才前去看祝福禄,带了许久以来终于钓到的一条鲫鱼做的鱼汤,多放了许多姜片,据说可以驱风寒。祝福禄见了他问:“马瑜呢?”梁栋才将他扶回床上,叫他靠躺在床上,说,“我许久不见他,不知道他怎样。”

祝福禄一时无言,却见他回身从桌上带来的食盒里取出一碗东西端了过来。想来是汤药,祝福禄想要伸手去接,他扭身躲过,说:“你兴许端不稳,是鱼汤,不用一气儿灌,我来。”

说罢,就坐到了床上,祝福禄想朝里挪一挪,多空出些地方,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动。被子的边缘被压着,似乎暖和了许多。

第九章:病愈

这时,梁栋才的一勺鱼汤也送到了面前,无言喝下,暖了心脾。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喝,不知不觉地,祝福禄竟把一大碗鱼汤给喝完了。

那鱼汤喝进肚里,带着热量走满了全身,祝福禄只觉得生病带来的酸乏似被解了去般,四肢上也生出了些力气。

“喝些热汤舒服些吧?来财说你不怎么吃饭,我想着兴许是吃腻了膳房做的,这鱼汤你要觉得好喝,我明天还给你带来,可好?”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床上被角,既不敢将视线瞥远,也不敢抬起看祝福禄,不过总算能说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祝福禄心中欢喜,却不敢表露,只压着鼻音“嗯”了一声。梁栋才便收拾了食盒,说了句“你安心养病,我明天再来。”就走了。

压抑许久的心情一开阔,祝福禄很想看一看那翠绿的竹林,叫来财去开窗,来财十分不愿,扭捏了半天扑到床边哭喊:“少爷!您就是病好了,想喝鱼汤,来财也会去给少爷您做!犯不着,咱犯不着为了这个糟蹋身子!”

祝福禄越来越不明白来财怎么想的,问他:

“那鱼汤是你做的?”来财还算诚实地摇摇头。

“那,是膳房师傅做的?”来财仍旧摇头。

祝福禄笑得越来越亲和,道:“开窗吧。”

来财是誓死不开窗,大声叫道:“少爷想喝什么样的鱼汤没有!那梁栋才有什么好!偏偏少爷鬼迷心窍,当他是,是……”

“住口!”祝福禄涨红了脸,张嘴想要赶来财走,又怕他回家告状,憋着一口气在胸腹间乱窜,突然嗓子一哽,趴到床头吐了起来。

他这一吐,将来财吓了一跳,忙上前去轻拍他背,又跑去洗手巾,端着脸盆回来时,就见祝福禄已经不吐了,趴在床头任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

来财拧干手巾上前给他擦脸,劝道:“少爷且为自己想想吧,来财怕少爷这样,到最后落得个撞上南墙的下场,那可怎么是好。少爷也想想老爷夫人,来财是个下人,没少爷读得书多,自也没少爷懂得多,我是少爷的书童,不管怎样总想着少爷能好……”说着,也冒出了泪花。

将那一片狼藉清理好,来财看着床上面朝里睡着的祝福禄,又叹了口气说:“来财会一直站在少爷这边的。”说罢,退到门外守着。

此后,梁栋才果真一天一碗汤的送,祝福禄还真被这么一天一天的养好了。经过这么些天的喂汤喝汤,二人之间就是不说话也不显得别扭了,视线相撞时也就心中波动一下,只会让人更加心喜。

这天,梁栋才又来送汤,祝福禄喝了第一口就提意见:“我都好了,不用放那么多姜了吧?”

见他脸色红润,笑意盈盈,梁栋才不由也笑着问:“鱼汤喝腻了吧,往后想吃什么?”

祝福禄正想答,瞟见那边的来财,又蔫了下去,道:“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们家少爷想吃红烧的、清蒸的、醋溜的!天天送送送,就知道送汤,换个花样都不会,笨死了!”来财一通说完,扭头跑了出去,在门外自己抽自己嘴巴子,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说:早就该这么做了。

屋内的俩人,愣了一会儿,都笑了起来。梁栋才得了来财的指点,又问:“子寿是想吃红烧的,清蒸的,还是醋溜的?”

“我道你总是送汤,还以为你只会做汤,怎么那些花样,你也会做么?”说罢看着梁栋才,颇有些揶揄的味道。

梁栋才没甚所谓的答:“我不会,不还有厨子呢么!他们什么样的不会!”祝福禄顿时僵了笑,眼中的神色看起来很是可怜,梁栋才忙又改口,“我是说,我可以去跟他们学,把他们会的,你想吃的,都学会,然后亲手做给你吃。”

他说得亲昵,祝福禄不由扭开脸用手挡着,胡乱“嗯”了一声,竟透出了些颤音。

梁栋才只当没听出来,岔开话,又讲了丁谦嘲笑他将后山小河里的鱼都钓光了。祝福禄理好情绪,说:“竟都是你钓的鱼,我却光喝汤了,不知鱼肉喂了哪只馋猫?”

“我怎么肯给他们吃!咳,都喂了王厨子养的那只虎斑了。”他话说的奇怪,不肯给人吃,却给了猫吃,真实情况不言而喻,祝福禄只是笑,心想,什么时候倒要拿那只猫来损损他。

和夫子因为祝福禄一病病了许久,每每看着他的座位兴叹,终于有一天耐不住少了这么一个勤恳好学的学生,前去找了院士反应了一些情况,提出了一些建议。院士很是欣慰,答:“然。”

他这一“然”不当紧,可把全书院的学生高兴得不行。原因无他,以强健体魄的名义开办蹴鞠比赛,多么耳目一新的玩法!众学子是读书的声音都响亮几个音阶,院士听着朗朗读书声,会心一笑,甜头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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